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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納蘭琰笑,云天辰點頭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br> 納蘭琰抬眼看著云天辰,收起笑臉道“我先回房了,各位?!?/br> “我也走了,這些人也不會好好對待我的黑蛟槍,我回房去給它洗個澡?!表椓枘弥隍詷屢搽x開了。 項月坐在桌前喝著茶,瞪著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看著云天辰道“我給你一個建議啊,如果你要追公子琰的話,還得先想想他喜歡什么,有什么愛好,了解他的生活,然后再出手?!?/br> 云天辰滿頭黑線,深吸一口氣道“唉,月jiejie,公子琰本來就不喜歡我,我再怎么討好他,都是自討沒趣,而且,男女通吃是傳聞,月jiejie怎么死纏著不放呢?!?/br> 一旁的不寒也點頭道“項月小姐,公子不是那樣的人?!?/br> 項月嘆了一口氣,看著不寒道“可憐的不寒,你家公子三心二意,你就不傷心嗎?” 不寒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尷尬的將目光投向云天辰。 云天辰聳了聳肩道“不寒當然不會傷心,他又不是月jiejie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br> 項月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看來這輩子我這個計劃都完成不了了?!?/br> 云天辰蹙眉道“什么計劃?” 項月微笑道“沒什么,我回房了,晚安兩位?!?/br> 看著項月的身影出了房門,云天辰搖了搖頭,他這個jiejie還真是越來越奇怪。 “不寒,你也去休息吧?!痹铺斐饺嗔巳嘧约旱奶杧ue道。 不寒站起身來道“公子,我去外面守著,雖然田越如今不敢對我們怎樣,可他小人之心還是要多多提防?!?/br> 話落,不寒就離開了房間。 云天辰自然也知道田越的小人之心,他這一夜也睡不踏實,走到鏡前,將額頭上那朵花給洗掉。 夜里山里涼,云天辰的腿有些疼,可最后一顆藥丸給了田越,他也只能忍著。 半夜,云天辰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 “公子,你可睡了?” 云天辰瞬間睜眼,翻身坐在床邊道“不寒,何事?” 不寒推門而入,將房門關上,然后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了云天辰。 “剛才收到的,是余尋歡送來的信?!辈缓?。 “余尋歡,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痹铺斐揭苫蟮?。 云天辰打開卷成一小卷的紙條來,上面寫著:云兄,我知道你會疑惑我為何知道你在無路崖,你可別忘了,我余尋歡無所不知,對了說正事,關于阿嗚…… 云天辰越往后看越是眉頭緊蹙,胸口激動的上下起伏,瞳孔驟然收縮,他此刻的心中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見到云天辰的模樣,不寒緊蹙眉頭問道“公子,信上寫了什么?” 云天辰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不寒,眼中滿是欣喜之色,雙手止不住的輕輕顫抖,居然聲音有些許發啞,開口道“不寒,我找到阿嗚了,我找到他了,你猜,他是誰……” 不寒微笑道“公子,阿嗚到底是誰,現在在何處?!?/br> 云天辰深吸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道“說來諷刺,阿嗚這段時間就在我身邊,我卻渾然不知,巫樂天就是阿嗚,我一直都在耿耿于心他那雙眼,卻又不確定?!?/br> “公子,你該高興,巫公子如今在赫連府生活的很好,你也不用擔心他過的不如意?!辈缓⑿Φ?。 云天辰咧嘴笑著,不停的點頭,激動道“哈哈,對,信上說,赫連嵚當年路過白沐嶺,遇見了阿嗚,將阿嗚帶回了族中,那還能有誰,只能是巫樂天!” 云天辰笑著笑著鼻頭竟然一酸,便眼圈泛紅,憶起白沐嶺舊事,歷歷在目,怎能忘懷,七年了,他沒想到還能與阿嗚相見,可是阿嗚好像并不記得他了,如果阿嗚是梁佑之的孩子,那么這一切他都不能透露給皇上。 不寒心中自然開心,但也替公子憂心,公子此刻眼中滿是淚水,自白沐嶺后,他從未見公子哭過,如今卻緊拽著信紙淚眼朦朧,能看出公子是真的很在乎阿嗚。 “不寒,韓先生的信你可帶在身上?” 云天辰擦了擦眼角,他突然想起韓權走時給了他一封信,信里應該會提到關于前朝余黨的信息,心中隱隱有一絲擔憂,因為阿嗚和前朝余黨的關系,會讓阿嗚處于危險之中。 不寒點了點頭,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來遞給了云天辰。 云天辰將信拆開,里面是滿滿當當一張信紙的字。 看完這封信,云天辰眉間掛著憂愁,心中更是擔憂。 信上所寫:銅元鏢局的鏢車從洬州一帶行路至離天關,又從離天關押送另一批貨物至寒陽,離天關本就地處邊陲,秩序混亂,這之間押送鏢車的人員內混入前朝余黨,這批紫銅下覆蓋的其實是一批兵器,被帶到寒陽后,前朝余黨的內應負責將這批貨物運送到寒陽潛藏的前朝黨羽手中,卻不料這其中生變,被鏢局查驗貨物的人知曉,此人本想著去告訴鏢局老大,可當晚鏢局就被屠盡,那批貨物也遺失。 此外,在一具尸體的口中發現一封密信,上寫了:事成后稟張師。 正是因為這封密信,某日夜晚有人潛入存放尸體的義莊,想要銷毀證據,可韓權早就派人暗中把守此處,來了個甕中捉鱉,將此人擒住,此人入了監牢后,嚴刑拷打下招供不少,可第二日將他轉移至刑部大牢時,暴斃于途,所以張師的身份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