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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宮里來了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說他可以平亂,而且不用出兵,商邑哪信,就當他是開玩笑,礙于此人是吏部尚書堯謙力薦,便讓他去一試,可沒想到,朱裘果然轉身回了族中,幾日后宣布歸順,這中年男子就是韓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這么說來,云公子并非傳言中那般是個風流成性胸無點墨之人?!焙者B玉漱道。 “哈哈哈,可以這么說,不過,韓權這人古怪啊,我都看不透,在宮中見過,且聊了幾句,說話毫無章法,難以交流,還是個臭脾氣,真不知道云天辰這小家伙是怎么和韓權走得這么近?!焙者B嵚道。 “好了,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明日就托人告訴云公子,此事是誤會?!焙者B玉漱給她爹倒了一杯茶道。 “可此人還未落網,我會繼續派人打探,到底是誰人誣陷我赫連一族?!焙者B嵚微瞇著眸子沉聲道。 “爹爹,早點休息,你看你眼睛都快熬出熊貓眼了,女兒可心疼了,去睡覺了好不好”赫連玉漱微笑道。 “好好好,還是玉漱疼爹,哪像爍兒,盡扔些爛攤子,哈哈”赫連嵚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玉漱的手。 而此刻,納蘭琰與洛九也回到了府中。 納蘭琰想起明日就要離開寒陽,而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清楚,那就是那封信,他還有一絲糾結,到底要不要選擇留在寒陽,繼續打探這封信背后的人,可寒陽終究不是他想要待的地方,何況還有讓他不自在人在此處,而且還與這封信有關。 納蘭琰躺在床上許久,一直緊蹙眉頭,可一閉眼,腦中又會浮現信紙上鮮紅的鹽莊二字,又會睜開眼來,如此這般很久,他漸入夢境。 夢境中,他身處一片密林,面前一片寬闊的草地,地面滿是白兔燈,與他在送寒節那晚見到的白兔燈一模一樣,前方煙霧繚繞,他瞥見前方有一個人影,走上前去,煙霧消散,那人背對著他。 納蘭琰問道“請問你是?” 而對面的人緩緩轉過身來,還是那身紅衣,那張面帶淺笑的臉,開口道“納蘭公子,花燈可好看?” 納蘭琰微蹙眉頭,問道“云天辰,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這里如此多的花燈無人賞,很是可惜啊,若是公子琰能與在下一同賞花燈,那便是在下三生有幸?!痹铺斐轿⑿Φ?。 納蘭琰后退半步道“我對這花燈沒了興致,還是云公子自己賞吧?!?/br> 云天辰上前幾步,緩緩向納蘭琰逼近,嘴角一斜道“承認吧,你還是在意我,不然怎么會夢見我?” 納蘭琰心中微怒,看了看四周,如此真實,卻又有一絲不同,難道真的在夢中? 而就在此時,云天辰突然把他拉至身后,用手中折扇擋下一只飛來的暗器,暗器劃破了云天辰的手臂,鮮血頓時向外涌,而周邊的皮膚開始潰爛,快速的竄向全身。 眼前景象如此真實的印入他的眼簾,納蘭琰一驚,愣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抬眼看著云天辰,他見云天辰正在看著他笑,伸手輕撫過他耳邊發絲,伏在他耳邊輕聲道“別怕,只是夢,快醒醒....” 納蘭琰頓時從夢中驚醒,他發現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手心滿是汗水,又想起夢中的情景,他為什么偏偏要夢到云天辰? 他起身來到書桌前,將一個錦盒打開,里面躺著一把折扇,不過已經斷成了兩截,他本想找個機會將這折扇讓人做一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云天辰,可一直都未做此事,他本不該如此在意此事的。 將錦盒合上,或許他不會再打開了,他已經決定,明日就回玉楔,那封信的事,他還是會繼續調查。 第二日一大早,云天辰就被不寒叫醒,說是他爹在大廳等他,赫連嵚來了將軍府,他立馬爬了起來,穿戴好后來到大廳,果然,赫連嵚與他爹坐在一起相互談笑,而且赫連玉漱和漠北也在,漠北見云天辰走了進來,一直用眼睛盯著他,那眼神就像下一刻就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云天辰微笑行禮道“叔叔早,爹爹早,玉漱jiejie早??!還有漠北大叔~” 莫北只是冷冷的輕哼了一聲,而赫連嵚立即站起身來走上前拍了拍云天辰的肩膀道“小家伙,叔叔我今日來是告別的,今日我們就要啟程回洬州了?!?/br> 云天辰趕緊道“叔叔快請坐,不是說三日后才走嗎?難道家中有急事?” “哈哈哈,也是我那個調皮的兒子,在族中惹了事,我還得早些回去教訓他?!焙者B嵚笑道。 “哈哈哈,爍兒是吧,還小的時候我見過,如今肯定長得我都不認識了!哈哈”云嘯道。 “是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孩子們都長這么大了,還記我見到天辰的時候,還在他母親懷中抱著呢?!焙者B嵚道。 “我定會去洬州拜訪叔叔的,到時候叔叔不要嫌棄辰兒煩就行?!痹铺斐降?。 “怎么會,小天見你來了肯定會很開心”赫連玉漱道。 “是呀,聽說你和小天還能處得來,很好很好,小天那孩子不太愛說話,能交到朋友很難得?!焙者B嵚道。 “好了,說正事吧,上次天辰說的赤狼令的人傷了不寒一事,我已經派人調查了,并非我族人所為,三狼令選人嚴謹,每人的出身全都一清二楚,而且赤狼令并未少一人,所以傷及不寒的,另有其人,此人還在追捕之中,待人抓到后,會給將軍府送來的?!焙者B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