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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在屋中打了起來,噼里啪啦全是東西碎裂的聲音,果然是冤家見面,火星一地。 不寒聽到聲音,趕緊進了屋,蹙眉道“公子,發生了何事?” 云天辰嘆氣道“唉,又得當和事佬,真麻煩?!?/br> 不寒定睛一看,原來是巫樂天與一名男子打了起來,可這名男子是誰? 云天辰將茶遞給不寒端著,自己折扇一收,準備去將打架的兩人分開。 巫樂天一拳轟向余尋歡,余尋歡向后退,卻發現身后已無路可走,眼看拳頭就要到眼前了,這時突然云天辰擋在他身前,巫樂天見云天辰突然沖出,可拳頭已經收不回,他微微改變了方向,拳頭從云天辰的臉頰擦過,頓時臉頰上被擦出一條血痕。 巫樂天的拳頭直直的砸在墻壁上的窗戶,窗戶瞬間炸裂開來,碎成了渣,街上的人頓時一驚望向逐月樓頂,這是咋回事啊,這么大響動? 不寒一驚,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巫樂天出拳,恐怖如斯。 巫樂天收回拳頭,看著云天辰道“你沒事吧?” 云天辰搖頭道“我沒事,巫兄,還是坐下說吧?!?/br> 余尋歡從云天辰身后探出個頭來笑嘻嘻道“小天天,以后我再陪你好好玩兒,今日有事要與你二人商議,就不要動武了可好?” 巫樂天沒有理會余尋歡,從胸口拿出一塊白絹布來,伸手遞給云天辰道“你的臉流血了?!?/br> 云天辰將東西接過,擦了擦血跡,道“兩位移步露臺吧,這里已經沒法坐了?!?/br> 幾人坐下后,不寒蹙眉將茶放下,問道“公子,我去拿藥膏?!?/br> 云天辰擺了擺手道“沒關系,這點擦傷而已,回去再弄?!?/br> “多謝云兄相助!”余尋歡拱手道。 云天辰心道,若不是余尋歡有關于阿嗚的線索,他才不會管余尋歡的死活,笑道“你倆要是這樣打下去,這逐月樓就毀了?!?/br> 余尋歡道“云兄想通了?互幫互利,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吧?” 云天辰道“余兄說得對,來日方長,以后還要請余兄多多指教?!?/br> 余尋歡笑道“那是自然,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飲茶,先走一步?!?/br> 說罷,余尋歡化為迎香的模樣,嬌笑著離開了房間,離開時留了一句話“今晚亥時,等我哦~”還沖著云天辰拋了個媚眼。 云天辰頭皮發麻,余尋歡太可怕了…… “你要幫他查案?!蔽讟诽斓?。 云天辰點頭,看著巫樂天道“巫兄,我不知余尋歡所說是否為真,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真不是他所為?!?/br> “嗯,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蔽讟诽斓?。 “巫兄何出此言?”云天辰問道。 “如他所說,雖在洬州作案數次,卻無人死亡?!蔽讟诽斓?。 巫樂天認為,余尋歡雖是他的追捕對象,可他也了解此人,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巫樂天見云天辰臉上的傷還在滲血,拿出隨身的一瓶藥放在云天辰面前,道“這藥給你,記得每日擦,幾日后臉上的傷就好了?!?/br> 云天辰微笑道“多謝?!?/br> 巫樂天嘴巴動了動,開口道“剛才,抱歉?!?/br> 云天辰搖頭道“無妨,小傷而已?!?/br> 云天辰因為心念阿嗚的事,沒坐多久就與巫樂天分別,回到了將軍府,等著余尋歡前來找他。 尉遲府 昱侯尉遲韋從銅元鏢局回到府中后,一直坐在自己的書房飲茶,直到門外有人敲門道“侯爺,公子回來了?!?/br> 尉遲韋沉聲道“讓他來書房?!?/br> 屋外人應聲退下,尉遲韋起身走到書桌旁,將放畫卷的容器轉動一個方向,只聽墻壁上一幅畫后出現了一暗門,隨后尉遲韋走了進去。 暗門后的房間不大,只點了兩三盞燭燈,有些許昏暗,尉遲韋坐在一把雕有虎獸的木椅上,手指敲擊著座椅扶手,緊盯著前方的一副畫作。 那幅畫上,畫的是一名年輕男子,身穿錦服,眉目柔和,帶著淺笑,尉遲韋看著畫作出神,這時暗門被打開來,一人走了進來,他在燈影下,看不清容貌。 “博逸,你可知我讓你來,所為何事?”尉遲韋道。 燈影下的人正是尉遲家的大公子尉遲博逸。 “當然知道?!蔽具t博逸道。 說完此話,他走上前來,才看清容貌,一張永遠面帶微笑的娃娃臉,赫然便是余尋歡。 尉遲韋一張臉異常嚴肅,強忍著怒意沉聲道“銅元鏢局,是你做的?!?/br> 尉遲博逸微笑點頭道“是?!?/br> 尉遲韋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拍座椅,站起身來怒聲道“胡鬧!你還真是越來越放肆,銅元鏢局祖輩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命案,最后還得毀在你這個逆子手中!” 尉遲博逸收起了笑臉,道“爹是覺得孩兒做的過分了?可若與你比起來,孩兒所做之事恐怕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閉嘴!”尉遲韋怒喝道,一張臉氣的通紅,看了一眼面前的畫像,才將怒氣壓了下來。 “你將銅元鏢局的人殺了,到底要做什么?”尉遲韋問道。 尉遲博逸道“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兒的人,他正在調查前朝余黨的事,所以我就順便陪他玩玩兒?!?/br> “你就只是為了好玩兒!”尉遲韋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