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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王與魏暇游歷群山,見魏暇駐足于一處山澗處不愿離去,王問起為何駐足于此,魏暇答道,此山澗分外美麗,超脫世俗,便不想走了。 王大笑一聲道“子暇喜歡,那便在此修宅院,取名子暇澗如何?” 魏暇蹙眉道“宅院不可修,壞了這處美景?!?/br> 王見魏暇蹙眉,便點頭道“好,不修,以后這里就叫子暇澗了,超脫世俗,就如子暇般?!?/br> 魏暇微笑點頭,子暇澗在深山間,來此的人很少,可王卻愿意陪著魏暇跋山涉水徒步而來,陪他在此舞劍,能看出這位王的確很是遷就喜愛魏暇。 “嘶,這傳聞我好像也聽說過,后來那位君王統治了一半的銀朔國,那時還盛行過斷袖之風,那位君王也未阻止,那些人很是肆無忌憚,直至如今玉楔一帶似乎還有一個關于斷袖之人的節日,叫雉鹿節,不過后來,發生變故,魏暇好似被賜予白綾而死……” “為何要賜死他?”旁人問道。 那人搖頭道“不知不知,伴君如伴虎,哪能說得清~” “你說,這公子琰會不會是公子暇的轉世?”一人笑問道。 “哈哈,你這樣一說,也不無可能,皆是出生玉楔,又會舞劍,人也都如美玉般……” 旁人點頭道“你們猜公子琰會不會也是個斷袖?” “哈哈哈,這也猶未可知??!”幾人笑道。 而紅亭中的納蘭琰早就黑了臉,身上怒氣都快溢出來了。 云天辰見此狀況,起身來到紅亭邊,看著亭下幾人,將手中的一塊脆糕擲了下去,正好打在笑得最起勁那人頭上。 這脆糕之所以叫脆糕,因為它就是硬,上手還有些分量,云天辰兒時經常被狗欺負,用脆糕打狗,管疼,一打一個準,屢試不爽。 那人捂頭怒喝道“誰打我?不想活了?!” 云天辰趕緊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是一群野狗在此叫囂,便想打發它們離開,沒想到是幾位衣冠楚楚的仁兄?!?/br> “你給我從上面滾下來,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無恥之徒!”那人大喝道。 云天辰抬眉道“哦?你確定?” “怎么?不敢下來了?”那人戲謔道。 身旁人看清了上方是何人后,心中一驚,趕緊拉著此人小聲道“快走吧,這是將軍府三公子,別把小命搭進去!” 此人一聽,眼神慌亂,支支吾吾道“哦~那個~本少爺還有事,不與你計較,先走一步!”說罷便踩著慌亂的步子離開了。 ☆、【傳言不可信,風流不是罪】 云天辰回到座位,見納蘭琰好似怒氣消了不少,開口道“傳言不可信,公子琰不必放在心上?!?/br> 商鳩將納蘭琰的酒杯滿上后,舉杯道“納蘭兄,別被無稽之談壞了興致?!?/br> 云天辰笑道“世人傳言將軍府的三公子是個桀驁不馴的風流公子哥,風流若成了罪,天下男子恐怕大半都會入牢獄?!?/br> 納蘭琰微微蹙眉,看著云天辰的笑臉,還是覺得此人讓他倍感不適,讓他非常不自在,可剛才云天辰的舉動他都看在眼里,倒也不那么討厭了,開口道“剛才,多謝!” 云天辰道“這種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以后公子琰見了,只管亂棍打走就好,打他一次才長教訓,此后你耳根就清凈了?!?/br> 商鳩聽后輕笑道“難道天辰這樣做過?” “當然,我將以往見了我就喚我為死胖子的人全都教訓了一頓,此后無人敢這樣叫我,至少見到我后不敢亂說話了?!痹铺斐叫Φ?。 納蘭琰聽后嘴角竟浮現一絲笑意,這時云天辰看向他,他又秒變回了剛才那張冷臉,可還是未逃過云天辰的眼,心道終于讓氣氛緩和了一些,可納蘭琰對他的成見是不會那么快化解的,罷了罷了,若是懂他的人,早就放下成見,成為好友了。 納蘭琰看著云天辰嘴角一抹苦笑,又暗嘆自己是否太過于苛刻,舉起酒杯道“這杯酒敬云公子?!?/br> 云天辰眼含笑意,微笑的舉起酒杯道“敬納蘭公子?!?/br> 納蘭琰微微一笑,仰頭將杯中酒飲盡,云天辰放下酒杯道“納蘭公子也要多笑笑才好,你一笑,就如玉上生花,明月忽現,板著個臉太過嚴肅?!?/br> 納蘭琰聽到云天辰的話,微微蹙眉,隨后開口道“我一向如此慣了,無需再改?!?/br> 云天辰心中無奈,納蘭琰性子較古怪,猜不透他的喜怒,與之交談還真是困難。 納蘭琰未再說話,看了一眼桌上那碟脆糕,剛才看云天辰拿在手里,脆糕四四方方,像雪一樣白,在玉楔沒有脆糕這種東西。 云天辰見納蘭琰盯著脆糕看,伸手拿了一塊遞給他,道“這是脆糕,寒陽非常普通的糕點,不過,脆糕宮中人都會備著,也算是寒陽一直以來的一種習俗,每家每戶必備,公子琰嘗嘗?” 納蘭琰并未接過,自己伸手拿了一塊。 旁邊的商鳩及時接過云天辰手中的脆糕,避免了尷尬,道“脆糕我很久沒吃了,倒是有幾分想念?!?/br> 云天辰尷尬的收回手,道“溫謹,我可記得,你不愛食甜?!?/br> 商鳩抬眉道“不愛食又不是不食,這兩個詞還是不一樣的?!?/br> 納蘭琰吃了一口脆糕,微蹙著眉頭,云天辰問道“怎么了,納蘭公子?” 納蘭琰蹙眉道“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