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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脫了外套,只一件短T、長褲,滿頭大汗,盡管兩人纏斗,還時不時露出個賤賤的笑。涂鴉不知何時跑來警局的,和許夢山完全不同,白襯衣、黑色西褲,還是司機裝扮。一身壯壯的腱子rou,隔著襯衣線條分明。涂鴉的表情則嚴肅冷酷多了,跟頭終于露出牙的老虎似的,與許夢山近身搏斗,動作卻不失靈活。 “好!”眾人喝彩,是許夢山一個閃身完美避開涂鴉的一拳,反而擒住涂鴉的胳膊,想要制服。尤明許卻在心中一哂,覺得許夢山到底還欠缺了點道行,沒看到那看似黑面的涂鴉,嘴角在偷笑嗎? 果不其然,涂鴉居然使出了令尤明許都驚訝的絕技,兩只反手把許夢山箍住,就地一摔,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身體就壓上去。許夢山吃痛,腰都要斷了。涂鴉猛地轉身,許夢山一腳踢在他腋下,涂鴉吃痛,動作一頓,一拳打在許夢山身上。許夢山悶哼一聲,一時站不起來了。涂鴉見狀罷手,也喘著粗氣,把許夢山拉起來。 “好!”眾人喝彩鼓掌。 許夢山捂著胸口,涂鴉按著肋下,兩人皮笑rou不笑的看著對方。這一局,到底是涂鴉占了上風。 尤明許看著手癢,剛要走出去,就聽到身后一道淡淡的聲音說:“看來你的搭檔,輸給了我的司機?!?/br> 這話真有點討人厭。特意指出一個是和她并肩的生死搭檔,一個是他的家政Team之一的司機而已。尤明許要是現在再下場,和他的司機單挑,輸贏都被落了臉面。 于是她不動了,語氣不善:“你來干什么?” 旁邊已有不少警察,回頭看這對緋聞養成男女。 殷逢說:“出來說?!?/br> 尤明許原地不動靠了幾秒鐘,這才轉身跟他出去。 兩人站在門外走廊里,午后,院里人倒是不多。尤明許連夜把向榮帶回來審,只在早上短暫瞇了一會兒覺,此時眼皮底下兩個明顯黑眼圈,人倒不頹,就是懶懶散散的。殷逢卻是直接回家睡了一晚,上午還用了精致餐點,換了身黑西裝,外面套著黑色大衣,尤明許看了一眼就轉向一旁。 “我剛才上樓去看過口供了?!币蠓暾f,“有關背后的人,向榮不肯說實話?!?/br> 尤明許答:“我會想辦法?!?/br> “讓我和他談談,或許有辦法?!?/br> 尤明許眼皮都沒抬一下:“行?!?/br> 她領著他往審訊室走,一路無話。等到了審訊室門口時,忽然聽到殷逢說了句:“你們女警察都不用在乎形象的嗎?” 尤明許冷聲冷氣:“什么意思?” 殷逢指了指自己眼睛下方,又指了指頭發,很淡地笑笑,走進審訊室,在她面前關上了門。 尤明許:“……” 到底扭頭看了眼旁邊的玻璃,也就是有點黑眼圈,頭發有點亂而已。她取下皮筋,重新把頭發一扎,心想這個殷逢,當真是做作。 殷逢在向榮對面坐下,向榮抬頭看他一眼,沒別的反應。殷逢知道,尤明許必然在隔間看著,那就讓她看看,他是怎么輕而易舉得到她苦苦尋求的線索。 他第一句話就說:“你猜,我們是怎么發現你的?” 向榮抬起了頭,這確實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問題。陳凱澤的案子過去一年了,警方一直沒動靜。交換殺人案他并沒有直接動手。誘拐周少凌的計劃,也是這幾天才定下的。警方卻似乎一夜之間知道了全部。 殷逢的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手指敲了敲,說:“你和李必冉、劉若煜,來自同一個鄉村,而且牽扯到六年前的溺水案,這確實是引起我們懷疑的主要原因。不過,在我們注意到這點之前,有人……向我們通風報信?!?/br> 向榮眼眸睜大。 “猜猜向我們暗示的人是誰?”殷逢微微笑著,同時抬了抬眸,似有似無看了眼向榮背后的單向玻璃。于是這表情落在尤明許眼里,只覺得又透著幾分邪氣。。 向榮嚅喏:“……是誰?” 第149章 殷逢卻話鋒一轉,問:“他有沒有和你說過,為什么要幫助你報仇?他是不是說,只是因為看不慣那些犯罪的人,逃脫了法律的處罰,警察也無能為力,他要為你主持正義?” 向榮臉色微紅,沉默不語。 殷逢嗓音清冷:“可是你也是個生意人,你很清楚,世上哪有白得的午餐?他教導你,引誘你,把你從一個心有不甘意難平的父親,逐漸培養成一名連環殺手。就像你對劉若煜和李必冉做的一樣??墒寝D頭之后,他又把你賣給警察,如果不是他們通風報信,我們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你?你的復仇也可以完成了。你以為他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向榮顫聲道:“為了什么?” 殷逢身體前傾,這是個給人以壓迫力和堅定氣場的姿態,他輕聲誘惑說:“其實你不是第一個。我們已經在另一起案件里,發現他在誘導、培養別的人犯罪。最后,是他的人,親手槍殺了那個罪犯。發現、培養、輔助犯罪……最后審判懲處,他們自己來也好,借助警察的手段也好,他們只不過一個個把你們養大,養成連環殺手,再親手殺死?!?/br> 向榮臉色漲紅:“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殷逢卻往后一坐,淡淡地說:“你是個聰明人,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你還打算替他們瞞下去,那么,只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你出現,成為他們手中cao縱的傀儡?!?/br> 屋內,陷入了一段長久的寂靜。 尤明許隔著玻璃,沒有看頭顱漸漸垂落的向榮,而是看著他對面的人。那個人在一段猛烈的攻心和誘導后,卻顯得極有耐心,靠坐在那里,神色顯得有些冷漠,又有些慵懶和嘲諷。他看起來像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卻又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而且一定會拿到。 向榮啞著嗓子,抬頭:“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大概三十出頭,讓我叫他宇哥?!?/br> 宇哥?雨哥? 殷逢問:“哪個yu字?” 向榮搖搖頭:“我沒問?!?/br> 殷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到張照片,遞到他面前:“是他嗎?” 向榮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看了兩眼后搖頭:“不是。這個人我不認識?!?/br> 殷逢掃了眼玻璃后,尤明許看清了,那是顧天成的照片,向榮卻說不認得。 莫非那個組織里和向榮接頭的,是另外的人選?三十出頭,名字或者外號里有個yu字? 然而無論殷逢再怎么問,向榮也說不出有關那個人更多的信息了,只能描述出外貌特征。他承認那個給了他一種藥物,或者是新型合成毒品,讓他暗中給兩個孩子下藥;也承認那人給與了他很多犯罪方面的言傳身教。都是那人主動來找他,單線聯系。 “你為什么就信任他了?”殷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