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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盟眾人首先開口:“打擾宗主,吾等原在東??鄳?,剛才才被傳送到此,希望借貴宗靈池修養一番?!?/br> 東海發生的事九華自然知道,可他們已經無力再去支援。能守住中洲已經耗盡了他們大部分力量,再派出長老,恐怕離九華滅宗也不遠了。 所以對著這一批傷員,星閣主放緩了臉色:“即是如此,諸位可去云閣療傷,靈草丹藥任取?!?/br> “多謝宗主?!?/br> 龍族卻還是沉默著,他們需要這些,但剛失去領土,落差太大,一時之間不愿低下頭。 星閣主顯然來不及顧及他們,說完這些就對準了方游,語氣比剛才還要和緩,甚至有些恭敬:“您需要什么,也吩咐即可?!?/br> 前宗主風乘告訴過他不少密辛,所以星閣主對現在的狀況有些猜測,沒有過多詢問,只作不知。 方游只淡淡的撫摸慈云,恍若未覺。 四下一時靜然無聲,只有風吹過櫻樹的窸窣聲。日光偏移,溫暖清透的晨光透入天池,驚了浮動的游魚。 待到正午,少年終于動了,側坐在了慈云身上。小鹿靈性至極,得到引導便慢悠悠的走了起來,穿過人群。 在經過凌元時,慈云動了動耳朵,但沒有停下。 因為沒有指令。 凌元渾身浴血,戰袍破損,左眉骨到右下頜被劃開了一道一指粗的傷口,頗為猙獰恐怖,他也沒有時間治療。 因為在那時他想,多殺一個魔族,他的少年就多一分保障。 而現在,方游騎鹿從他身邊經過,沒有看他一眼,全然陌路。 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剎那間擊垮了死戰多日的男人,斂霜劍尖深深刺進湖中,劍柄幾欲被握碎,鮮血淋漓。 “冷靜點?!绷璩醋×柙绨?,“跟上去看看,方游的狀態不對?!?/br> 頓了頓,她又傳音道:“方游對你怎樣,你自己應該有感覺。三百年前他已經和你心意相通,三百年后又甘愿與你成婚,就算現在又把一切忘了,大不了再追一回?!?/br> 話雖如此,凌楚自己也十分忐忑,方游的眼神太過空寂涼薄,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簡直像冷冷注視著蒼生的天道,誰在他眼中都沒有區別。 對仙族,對妖族都是一樣,哪怕他出手將所有人轉移,也未必就是青睞妖族。 凌元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了平靜。他收劍跟上:“走?!?/br> 不僅龍族,其余修士見方游離開,也咬牙跟上。別的不說,至少他們想知道少年是否會留在這里,究竟要做什么。 鹿閑同樣,強行吸收靈氣站了起來,推開了來扶他的弟子。 但越走眾人越心驚,尤其是九華弟子。祝情眉頭一皺,方游要去的地方是九華宗主住的容天閣,那里曾經刻錄了一道言靈,寫的據說是他們的宗名。 想到某個可能性,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終于,所有人走到了容天閣。 這里是九華仙宗最高的地方,可俯瞰整個宗門,日月交替,朝暮霞明,浩瀚的靈氣和愿力同時匯聚于此,正對著方游曾經被如意帶上的天梯。 但那只有方游曾經看過,是如意特意為他構造的虛影。 鐘聲回蕩,整個容天閣都浮在云海上,曾刻錄過言靈的巨大奇石靜立蒼穹,嶙峋樸實。道盟、九華、龍族、神朝,四大勢力齊聚于此,盡管狼狽不堪,但他們卻是整個九洲最頂尖的一批人。 而此時,他們皆看著走上長階盡頭的人,黑發狂舞,如仙臨塵。 斷代了數百萬年的傳承,終于在此刻彌補—— 長袖一揮,金光乍現,于石壁上刻錄下深深的一橫,如同石破天驚,兵戈cao起,殺氣咆哮沖天。碎石飛濺到云海,浩瀚的靈壓壓下了整個中洲,大范圍改變了靈場,逼仄了囂張無忌的魔氣。 雷劫應運而來,卻遲遲沒有落下。 落筆造物的人論“權力”,比天道還要高。原本在諸神離去后本該成為此界支配的天道,卻因為道盟在最初的篡改,變得羸弱無比,甚至沒有力量打開仙路。 再這樣下去,九洲遲早會化為灰燼,淪為那個陣營的養料。 方游袖袍鼓舞,下筆行云流水,冷淡如初。 [九華]。 收手字成,血紅的筆跡銘刻了強悍無匹的規則之力,照耀九洲。只要有它在,整個中洲就不會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九華弟子激動得臉都紅了,其他妖族也目光火熱,不知是誰帶頭喊起了人主,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呼喊之聲響徹山巔。 “人主!” “人主!” “人主!” 烏云散去,方游轉過了身,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下方的人群,自蘇醒以來第一次開了口:“道盟如何?!?/br> 星閣主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顛倒因果道則之人,該殺!”被魔族打到這個地步,那些老匹夫起碼該負一半責任,若不是他們為權篡改歷史,道則又怎么會有缺? 方游看向了道衍:“鳳凰,隨我去西洲?!?/br> 道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周圍空間一陣波動,便消失在了原地。方游最后輕輕望了一眼凌元:“你們在此守護,不得擅入東海?!?/br> “是!” …… …… * 西洲 大殿 雄偉的正殿坐滿了長老,左右兩邊各是兩派,寶象莊嚴,而在最上方,原屬于盟主的寶座空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