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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方游問,也靠在了車轅邊。 下一刻,他的手被輕輕握住了,凌元的聲音傳來:“我不會讓你有事?!?/br> 方游仍然戴著厚厚的圍巾,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眼睛彎起,反握回去:“我不冥婚的,要么一起,要么換人?!?/br> 手上的力度陡然加重,方游見凌元妖瞳都顯了出來,笑得更加燦爛:“只要是個美人就好,不拘男女,反正我占了你的儲物戒,想要誰不行?婚床就布置成心形的,點上千百根蠟燭,姿勢花樣都玩一遍,體會一下什么叫做顛鸞倒鳳,不知天地……” 為何物。 最后幾個字他沒能說出,因為凌元剝下了他的圍巾,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 所謂自我腦補最為致命,對方不知道幻想出了什么,近乎暴虐的怒氣讓方游都招架不住。他努力推拒,卻被侵犯得更深,直到最后唇舌都麻了、喉嚨也發痛,才被勉強放開。 凌元金眸晦暗,扳指擦過少年的唇角:“若真有那人……” 方游坐在車轅上,還沒回過神,只會呆呆地看著凌元喘氣,驟然耳垂一痛。 犬齒刺破了他的皮膚,血珠又被緩緩舔去: “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br> * 魔族的進攻在方游意料之中,卻比想象更快。 似是終于按捺不住,子夜之時,比之前龐大了數倍的魔潮突然出現在冰原上,這次眾人沒有逃,而是冷著臉拔出了劍。 “豈有此理!真當吾等是貪生怕死之鼠輩嗎!” “不過一死而已,拉上魔族陪葬也值了!” “殺!” 姬曜沖在了前面,即使傷勢未愈,卻能以一擋百,至純至烈的鳳火如燎原一般卷過魔潮,毒入軀體,大破魔族防御。鳳凰虛影于他身后騰升,威勢震懾戰場。 凌元也絲毫不弱,萬劍歸宗,銳不可當,論殺傷力比姬曜更甚,幾乎沒有魔族是他一合之敵。凌楚的功法則偏于深厚穩實,身法又詭譎,便默認成了控場之人,其余弟子皆聽她號令。 但最主要的還是禪泰,方游不由慶幸當初禪泰跟來了,有他在,弟子們就有了振作的底氣,不至于爬都爬不起來。 鹿閑結界術用的爐火純青,便由他支撐結界,守住大本營。方游就騎著慈云四處點火,將輔助的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殺!” “沖??!” 妖族的殺性被激發,弟子們興奮起來,漸漸比魔族更兇暴、殘獰,無懼無畏。正當局勢緩緩變好時,方游卻發現了魔尊的影子—— 她站在遠處,轉傘的手停了,緩緩抬起頭來。 傘沿下,是一雙純黑的眼睛。 方游忽得心里一跳,感到無法抑制的恐慌,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而就在下一刻,絢爛的極光從她的身后漫了出來。 如水一般。 * 曾經在午后,方游問過阿莫耶一個問題,極光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讓那邪族來回遷徙? 阿莫耶卻流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神色,像是懼怕,又像是向往,只說:“極光是跟著風來的,它在的地方,沒有任何活物能剩下?!?/br> “族中有年輕人不聽祭司勸告,偷溜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br> “他的阿父也死了?!?/br> 方游震驚:“是你們……?” “不是,”阿莫耶慢慢道,“他的阿父是憑空消失的,就在我的眼前?!?/br> …… …… 魔尊可怖眾人知曉,可沒人知道那些人死前到底經歷了什么,竟然消失得如此干凈,連蟄影石都無法記錄。 現在方游知道了,他朝著眾人咆哮:“快跑——!” 然而除了與他在那邪族待過的人反應過來之外,其余弟子并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魔族撲過來時,選擇先解決它們再跑走。 就是這一念之差,極光籠罩上了他們。 連話也來不及說出,方游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陡然變得透明,如風而逝,最后的表情還停留在猙獰的一瞬。這太滑稽可笑了,他想笑,臉皮卻微微抽搐,一片濕潤。 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幻,不再是茫茫冰原,而是濃霧籠罩的樓閣,死一般的水漫了上來,很高很高。 很多人抓住了他的袍角,他看不清他們的臉,卻看到了他們猙獰的表情,聽到了絕望、怨恨到了極致的嘶吼: “您為什么要拋棄我們??!” “為什么啊啊?。?!” 袍子上,滿是鮮血的手印。 他關上了門。 正恍惚間,凌楚痛苦的嘶叫傳了過來:“凌元——” 方游猛地睜大了瞳孔,所有的一切都被撕裂,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他看到了凌元,他的銀發獵獵,極力踏著魔族尸骨往前,然而他的發尾末端,卻快要和極光相觸了。 灰雀驟然被巨力丟出,它張開翅膀在半空中保持平衡,卻看到那個人族落下了云鹿! 道衍瞳孔一震,本能地沖上去,想把他載起,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退回了幼年狀態。 但方游的腳尖卻在觸到虛空的瞬間泛起波瀾,下一瞬就出現在了凌元身旁。少年伸手一撲,在鹿閑和禪泰都尚未反應過來的契機,緊緊抱著凌元從邊緣斜滾了出去。 擦過的一瞬間,他的背對著極光。 但極光碰到他,卻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