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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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也不問問她為何嘆氣!春紗想跺腳,又忍住了。她憋在嗓子眼兒里的話,都快要將她自個兒生憋死了。 她便只好俯身,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娘娘歇息罷?!?/br> 蕭弋實則也有些倦意上頭,但他還是命人取出了輿圖。 輿圖擺于桌案上,蕭弋在桌前落座,與身后的床榻便只隔了一扇屏風,屏風呈透明紗狀,一面繡山河,一面繡花草鳥石。 一瞧便知是臨時搬出來作樣子的。 從前擺在這兒的屏風,上頭還不知鑲嵌了多少玉石翡翠。 蕭弋只掃了一眼,隨即便神色淡淡地垂眸去看輿圖了。 他們只在丹州府歇息一日,收糧草,擴輜重,隨后便要趕往邊城。 這便是最后一日的舒適生活了。 屋中靜寂,中途知州來到門外,輕聲叩門,說為恭迎皇上,備下了一場宴。蕭弋將他斥了回去,知州便不敢再提了。 知州其實也并不想多與這位新帝jiāo談。 他瞧新帝,覺得這分明是個手腕心智尚稚嫩的少年,因而才會做出將皇后都帶上戰場的事來! 可有時候,他又無端覺得背脊發寒,皇上只消朝他不輕不重地瞥上一眼,他便本能地生出逃避之心。 知州是深信自己直覺的。 皇上出宮以來種種行徑,興許是做給旁人看的也說不準呢。 知州不敢往下深挖,便只管縮著頭低調行事就是了。畢竟他也沒有什么后臺可言,若有后臺,又怎會發配丹州這樣的地方呢? 知州走后,便再無旁人闖入小院兒中了。 一時間,院中靜寂,隱約間倒還有點愜意味道。 這時候只聽得一道人聲響起,那是把守門邊的侍衛冷冰冰的聲音:“可是有事?” 緊跟著一道女聲響起,柔柔道:“……奴家還不曾拜見貴人?!?/br> …… 結束了馬車上顛簸的日子,楊幺兒緊緊攥著被子,不知不覺睡了許久。 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地傳遞進她的耳中,像是有誰在低語……長長的睫羽撲騰兩下,她到底是睜開了眼。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屋子里依舊是暖的,也是靜的,可那靜里頭摻了一點子的雜音。 楊幺兒茫然環顧了一圈兒。 室內沒有旁的人。 她自個兒掛起了帷帳,披上了外裳,光著腳踩著地氈上,往前走了兩步。 隔著半掩半遮、朦朦朧朧的屏風,她瞥見了身影。 三道。 一道著玄色衣衫,在屏風上印下了極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另外兩道身形瞧著不大明晰,只瞧得見腦后垂下青絲,似是女子…… 是鬼? 她便從屏風后探出了頭去,小心翼翼,唇瓣都抿住了。 這樣一瞧,她方才瞧見,原來有兩個女子,一左一右立在蕭弋身側,她們穿著五顏六色的胡裙,露出一截兒雪白的腰肢,身子微微弓著,朝他的方向靠近,似是要貼到他的身上去,要親他一般。 她們正低低地說著話,聲音低柔,叫人聽不大真切。 可縱使是聽不大真切,楊幺兒也覺得里頭像是摻了什么味道,帶著一絲絲甜媚,不輕不重往人的心上撓。 這并不讓她覺得悅耳。 反而像是書本里大圣被念了緊箍咒一般。 難受…… 楊幺兒茫然了一瞬,便想要湊近些去聽。 她一手扶著屏風,身子便要往前。 那屏風轟然便倒了下去,將桌案旁的女子驚得跳了起來,連忙拍著胸口,往后退去,旁的旖旎心思都被那屏風給揮散去了。 門外侍衛同時也是一驚,叩門道:“皇上?” “無事?!笔掃?。 他轉頭看向了楊幺兒。 “過來?!彼麤_她伸出手。 楊幺兒沒動。 “方才嚇著了?”蕭弋問。 她還是沒動,甚至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連“啊唔”一聲都沒有了。 蕭弋瞧了瞧她的模樣,單薄的里衣外頭只披了一件外裳,瞧著便叫人覺得冷,她又膚白如雪,青絲這樣懶散地垂在頰邊,看著像是從冰天雪地里走出來的雪女一般。 蕭弋一滯。 他竟然從她身上看出了點點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