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長久。
他不回答,只是愈發賣力地舔弄她極其敏感的陰蒂。 她軟回墊子上,不自覺的伸手按住他腦袋,低聲叫道:“Roy……好、好舒服,不要?!?/br> 他馬上聽話地加快了舌尖繞圈的速度,又伸出手指,小心緩慢地插入她潮濕的xue中。 適應了兩下她身體里極度柔軟的感覺,他便加快了手指進出的速度,同時舌尖也沒有停,忽快忽慢,忽深忽淺地舔著她。 雙重的快感來襲,她呻吟起來,小腹一陣陣地抽緊,花xue中涌出更多甜膩的液體。 他湊過去吮吸干凈她噴出來的愛液,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反而又往她xue里加了一根手指,漲得她頗有些吃不消,低低地呢喃道:“慢、慢一點……” 韓韻綺心里的羅伊還停留在那個初通人事的害羞階段,沒想到自己居然要對他求饒。 他順從地放慢了一些抽插的速度,爬上來側身壓住她,低頭輕輕吻她。 她睜開眼睛,咬了咬他的唇問:“這么厲害,是不是在迦利亞的時候偷看了很多黃色書籍和小電影學的?” 羅伊對她淡淡一笑,又不回答。 不管是什么時候學的,總之都是為了她學的。 她的心被惆悵填滿,不聲不響地抬手脫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一寸寸地打量。 他的身體并不好看,下半身自不必說,上半身也有陳舊的鞭痕和新添的槍傷。 木屋里沒有開燈,天色漸漸暗了,只有微弱的雪光,透過不大的窗折射進來,和著壁爐暖黃色的火光,將他的身體映成淺淺的淡金色,仿佛是給這具充滿了遺憾的身體打上了一層圣光。 她其實從來不曾這樣仔細地看過他赤裸的雙腿。摸是摸過,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心疼,她從來沒有認真看過。 那雙腿大概是從他十來歲時就沒有再生長過,甚至可能還萎縮了不少,細且白,無力地軟在羊絨墊上,幾乎深陷在柔軟的羊毛中。 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卻沒有躲開眼神,努力地跟著她的目光一起打量自己。 她仿佛第一次觸碰他似的,伸出指尖,在他大腿內側劃過一條細線。 很奇怪的,曾經覺得完全繞不過去的坎,現在這樣盯著看,卻覺得心底毫無波瀾。 聽說他中槍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他經歷了那樣多,在各種跌宕起伏的環境中都好好地活下來了,他活著本身就已經是個奇跡,還有什么好奢求的? 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完美無瑕? 是她一直以來都太不懂事了。 她抬起頭來,對他溫柔地一笑,好像在說“沒關系,并不會很難看”。 接著她就俯身下去,吻了吻他大腿內側的軟rou。 他的呼吸立刻失去節奏,虛弱地拒絕:“不……不要……” 可生理的反應不受他的大腦控制,她繼續吻他,他腿間的性器就驟然膨脹,血色急劇地泛上來。 韓韻綺翻身騎到他腰間,撩起裙子就要往下坐。 羅伊猛地伸手捂住自己腿心已經漲成紅色的性器,搖頭說:“不行……沒、沒有保護措施……” 她彎下腰來低頭吻他,含糊地說:“不要緊……出去以后……我去吃緊急避孕藥……” 他還是搖頭,“不、不行……那種藥,不是很保險……” 她用潮濕的下體蹭在他的手背上,開玩笑說:“怕什么?能生個有你一半聰明的孩子,我也很高興啊。你怕我一個人養不起小孩?” 她只是信口挑逗,他卻當了真,空著的手一把將她按在自己肩上,捂在自己腿心的那只手則蓋得更嚴實了。 韓韻綺掙扎了兩下,才發覺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她完全掙脫不開。 “你……你不想要嗎?”她的臉被按在他頸邊,甕聲甕氣地問。 “阿韻?!绷_伊喘息著平靜了一會兒,才溫柔地開口,“我原本的人生計劃,是在二十五歲之前把手頭的那批古籍翻譯完,然后就自殺。我很早就藏了一把黃油刀,本來是鈍的,沒開刃,被我用一個瓷雕像的底座磨得很鋒利。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我會爬到天臺上,如果沒法一刀割破自己的頸動脈,就再從天臺上跳下去?!?/br> 他的語氣平靜極了。 “所以對我來說,二十五歲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憑空賺來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世上會有人抱我,吻我,接納我,所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已經是我不配得到的……” 他頓了頓,聲音愈發低了下去,“……從小我就知道,我的存在,就是給別人惹麻煩的。真的很抱歉,我也給你惹了很多麻煩……讓你很困擾……我不應該……” 這回是韓韻綺猛地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 向來都是她主動撩撥他的,不負責任的也是她,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自責。 “Roy……”她說不出其他話來,只有輕聲嘆息,“……我的傻baby……” 他被她親昵的叫聲喚得微微顫抖,用力地摟住她,生怕她消失似的,不敢放松一絲一毫。 窗外飄起了雪,周圍幾公里的范圍都沒有人,靜謐的木屋里溫度漸漸攀升。 跟他在一起時,世界總會坍塌成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角落。 不管這個角落是迦利亞那個神殿,是他們一起吃飯看書的公寓,還是眼下這個散發著松木氣息的小屋。 這個角落安全,溫暖,曖昧。 可是從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