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做恨未遂大虐)
從公司離開時已經是下午,她打開手機,看到上午Y給她發來消息,說明自己已經從她家里離開。 她回了句“謝謝”,然后一直到回家,他都沒有回復。她并不是在意他沒回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他平時都恨不得在下一秒回復,特別是這種能邀功的事情。 回家后她就面臨了來自C小姐和E小姐的拷問。 “你和Y先生現在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啊?!彼f。 E小姐以她探照燈般的目光注視著她:“那為什么他今天會出現在你家門口?” “你是說這件事啊,”她聳了聳肩,“因為今天不是公司有事嘛,我在外面遛著光明正好遇見他,看狗的人不能及時來,所以就讓他幫我照顧一會光明?!?/br> 她的好友們聽了這番話,神色各異。 “你這叫沒什么關系?” “真的的沒關系……我發誓!我與他絕無私情!其實就是他單方面想復合而已?!彼e起手發誓。 C小姐把她伸出的叁根手指摁了回去:“死丫頭我還不知道你什么德性?你要是真的不想與他有往來,他連你的面都見不到……何況是進你的家門?!?/br> 她放下手,有點心虛:“好吧……算你聰明?!?/br> “這么一來……”E小姐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今早似乎向他透露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br> 片刻后,得知事情緣由的Z小姐面色并無波動,只是說“他知道就知道了,沒關系”。但復雜的眼神還是暴露出她此時的內心活動,她其實也不清楚這種復雜是從何而來,也弄不懂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害怕麻煩。她想。因為她猜測他是會生氣。她是領教過他那種少爺脾氣的,發起火來作天作地,關鍵是竟然還有人為他收場。然后待他調查清楚,肯定就不想再見到她,一走了之。 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她看著聊天記錄里最后她發的“謝謝”,笑了笑。也并沒有多開心或者多釋懷,只是覺得凡人情感紛紛,落得也無非是這樣。 她似乎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休息日難得待在家里,閑適地又度過兩日。晚上她一邊喝酒一邊看電影,手機突然響起,她拿過來一看,是他打來的微信電話。 她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按下接通按鈕。 “喂?!彼f。 那邊沉默。背景似乎也沒什么聲音,寂靜。她很有耐心地等著,一邊小口地喝酒。他們像是在對峙,等著誰比誰先服軟。她沉著地守著她的籌碼,前所未有的冷漠,就聽到那邊有了聲音。 低低的幾聲笑,聲音越來越大,不知道在笑誰。 他說:“我是真恨你啊?!?/br>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表情。伏特加和紅石榴汁的混合液體從食道滑下,冷凍的心和灼燒的胃,如同冰火共舞。 “那么我們也算在這一點上打平了?!彼f。 他的聲音冰冷:“你就是這么報復我、懲罰的?Z小姐,我現在才知道你釣著我這么久,就是在等著這個?,F在你滿意了嗎?” “誰跟你說我是為了報復你才包養的男人?”她氣笑了,“別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Y先生。你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br> 他嗤笑:“就憑你包養男人的眼光?那小子是你隨便從群演里找的吧?他cao你有我cao得shuangma?” 她心頭火起:“嘴放干凈點?!?/br> 他語氣更陰沉了:“他有什么資格讓你這么護著?還是我戳到你痛處了?” 她說:“他年紀輕,身體好,又聽話,當然讓我更爽。Y先生一把年紀還是別跟男大比了?!?/br> “一把年紀”的人如今也才25歲,但總有人永遠年輕。她聽到他那邊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音,像是被她氣得說不出話。 電話突然掛斷了,她握著手機,一時間覺得好像意猶未盡,還沒吵過癮。 過了一會他又打來電話。 “你有完沒完?”她說。 “我在你家樓下?!彼f。 她瞬間止住下一句說出的話。他的聲音不像之前那么陰沉,更像是發盡情緒后的平靜。 “下來繼續我們還沒結束的話題。還是你不敢?”他說。 她感覺到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想要線下吵還沒吵完的架,非要比出個勝負。 “誰不敢?等著?!彼┝思馓拙拖聵?。 她走到一樓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他的車停在樓底停車位。他穿著黑色的衛衣,戴著口罩,插著兜就這么看著她向他走過來,沒做什么表示。 口罩上方的眼睛看著她,她在面前站定,又不想繼續看了似的瞥向別處。 “說吧?!彼еp臂。 “我不想說了?!彼f。 她深吸一口氣說:“你不說我先說: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他說,“我有病都是被你逼出來的?!?/br> “誰想逼你了?”她說,“這難道都不是你自愿的嗎?” 他口罩下似乎是笑了,眼睛卻毫無笑意,只透露著自嘲。 “我的確是自愿的,”他說,“可是你呢,Z小姐?你能保證,你不是故意放縱我走入你的陷阱?你就是在眼睜睜地看我被你玩弄?!?/br> “是又怎么樣?”她輕飄飄地承認了。 “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她說,“我故意允許你我接近,就是為了報復你。但是不包括那個包養,那是我要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br> 他感覺到恨正在折磨自己的心臟,與愛意沖撞,讓他分不清誰是誰。永久地陷入痛苦之際,他平和而絕望地站在原地,從她的回答中攝取只言片語。 她說她在報復我,他想道,她原來還是在意的。 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抓住了她的言語間近乎妄想的暗示。 “還想再恨我多一點嗎?”他忽然笑了笑,說道。 她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可是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就在瞬間她被他扣住腰,摘下口罩低頭吻在唇上。就是那種女生會打差評的吻,上來就親得又濕又重,身體被他的手臂勒得痛。她毫無準備地被他攝取所有氧氣,被他抱得差點雙腳離地。 眩暈和氣血上頭。她不知道要先做什么反應。他被她一把推開,看見她狠狠地抹嘴,眼神又陰沉下來,上前又握著她的腰往前帶,抬起下巴繼續親。 他把她親得按在車邊,身體的陰影籠罩下來,等她被親得泄力后才肯松了點唇,貼著她說: “Z小姐居然跟前未婚夫當街接吻,原則都去哪了?” 她懶得理他,又聽見他說:“你包養的那個人吻技能有多好?怎么比得上我?” 她被吻得有些累,慢悠悠地說:“Y先生的吻技退步了?!?/br> 她穿著睡衣,短袖短褲,外面隨便穿了件外套。散著頭發,很乖,像準備上床睡覺的女學生。他對女學生沒興趣,但她被他摟在懷里的樣子,懶洋洋的,發絲貼在臉頰,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在怒意當頭中滋生出摧毀她的欲望。 他說:“cao你的技術至少沒退步?!?/br> 她好像記不清是怎么又回家的,這次多了一個人。她像是被他挾持著進了房間,入室搶劫她的下體,吸吮著流出后她才發現她躺在床邊,他埋頭跪在她的身前。 她看著天花板說:“之前注射的避孕針已經取出來了。要帶套?!?/br> 他抬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知道?!彼f。 這么說來,他當然知道。她是找他的醫生取掉的。 他去找了避孕套,當看到柜子里嶄新的包裝時,他都懶得再掰扯,拆開一個戴上,握著她的腳腕將她拉過來。 guitou抵在濕潤的xue口。他習慣性地去確認她的神色,習慣到他嘲諷自己這時候還想著給她當狗。但月光在床上,他看清她的臉的一瞬間,心臟如墜冰窟。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眼神空洞。一路過來她沒什么反應,他以為她是默許,沒想到是無聲的抗拒。他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傷害了她。 她感覺到他突然停下,手忙腳亂地將她抱起來坐在床邊,她靠在他的肩上,感覺到他很小心地觸碰她的臉頰。 “對不起……”他好像有些語無倫次,她從沒見過他那么慌亂,“你還好嗎?” 她其實剛才在思考,現在才被他打斷。酒精讓她的思維有些遲緩,對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糾結,又因為剛才突然的吻陷入停滯。 而現在她被他帶回現實。她清醒過來,對現在的情況有了頭緒。 “你還要我怎么做?”她輕聲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澏吨暰€說。 “我還能怎么做?”她又重復了一遍。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看著我好嗎……”他低頭讓她看他的眼睛,“是我嫉妒,我嫉妒得想死。我想把你囚禁起來,對你做所有陰暗的事,讓你只看得到我。我就是這么變態的人?!悄悴挥脫?,因為我會把自己栓起來,只要你不想,我就永遠不會這么做?!?/br> “那你現在想cao我嗎?”她問。 他的呼吸仿佛停止了幾秒,似乎被她的話語攻擊得無法呼吸。 “我想cao你不是因為我想cao你,而是因為我愛你?!彼f,聲音有種平靜的絕望,“如果cao你這件事讓我愛你變得骯臟,那還是不要發生?!?/br> 她安靜了許久,久到他覺得不對勁,連忙捧起她的臉細看,才發現她已經靜默地流了淚。 “別哭……”他感到心中作痛,“我讓你難過了是嗎?” 她搖了搖頭,雙唇微啟,試探了幾次,仿佛才找到要說什么。 “你這樣對我……很陌生?!彼f。 他隱約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墜落下去,聽到她接著說: “我這段時間跟你相處的時候,總會覺得……覺得對不起以前的我?!?/br> 他下意識抱緊她,感覺到她在他懷中顫抖,眼淚滴落在他的肩上。 她說:“你能理解嗎?我們這樣相處,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但你能否認過去嗎?我不能。我總是想起過去的我,她不被人愛,很孤獨……” 他難受得快要窒息,像捧易碎玻璃一樣扶起她,伸手擦她落不盡的眼淚。 “別哭,別哭……”他說,“別難過,你不要難過。這都是我的錯,你不用哭,錯的是我,你應該恨我,為什么要哭……” 他從她的下頜刮掉一滴淚,仰頭對她安慰似的笑??尚χχ砬橹饾u撐不下去,還在專注地呢喃,但眼淚卻從他的臉上悄然流下。漂亮卻落寞的雙眼,倒映著錯位的愛。月光反射著淚痕。 ------------ 氣著過來,哭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