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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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江辭更加篤定,她果然沒有猜錯,如此,昨夜那玄衣人果然不是普通人,昨夜她不小心觸碰到那人的衣服,從觸感來看,她就感覺那人非富即貴,今日則印證了她的猜想。 為了不露餡,她隨便指了幾匹素色布料讓老板送到客棧。 回客棧的路上云桃抱怨道:“公子干嘛非要買那么貴的布呀,我們已經沒多少錢了?!?/br> 江辭拍了拍額頭,才想起自己一窮二白這個事實。 父親一生清廉,自然沒有留下多少財產,再加上她走得匆忙,因此身上是沒有多少銀兩的。來京城途中已經花費了不少銀子了,這一下子買這么貴的布料,真是奢侈。 但是木已成舟,總不能讓店家退錢吧。 愁,真是愁。 “抓賊??!抓賊??!”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之聲,身旁一個人影呼嘯而過,一位書生模樣的人也隨之追趕而來,這位書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實在遭不住了,只好在原地停住大口喘氣,江辭路見不平,對云桃說:“在此等我?!闭f罷飛奔去追趕賊人。 那賊人已被書生追趕了好些腳程,已是沒了多少力氣,見后面還有人在追,索性把錢袋扔在原地,自己連忙溜之大吉。 于是江辭很輕易地拿回了錢袋,將錢袋送還給那位書生。 書生感激涕零,就差給江辭當場下跪了,他道:“錢財雖乃身外之物,但這錢袋是家母生前所繡,意義非凡,倘若丟失了,我不知該如何自處啊。恩人,在下唐風,青陽郡人氏,此番進京趕考。敢問恩人姓名?” 江辭暗叫不好,青陽郡人氏,萬一他認識自己,或者認識蘇昌,那就完了。 正猶豫著,云桃卻因為見到同鄉十分興奮,搶先一步開口道:“巧了,我家公子叫蘇昌,也是青陽郡人氏,也是進京趕考的?!?/br> 唐風身高八尺有余,劍眉星目,臉方方正正的,長得就一副正直的模樣,他又向江辭行了禮,低頭間,突然盯著江辭的臉皺起了眉。 江辭眼神躲閃,完了,不會真的認識我吧。 沒想到唐風卻問:“恩人看起來年歲不大,竟也考中了舉人嗎?” 江辭長吁一口氣,笑著說:“你也別叫我恩人了,舉手之勞而已。在下家道中落,常常食不果腹,因此長得瘦小些,不似唐兄威武雄壯?!?/br> “原來如此,我一見你便覺得親切,你剛才既叫我唐兄,那我便喚你蘇弟了。你我既已稱兄道弟,你又幫了我大忙,做哥哥的自然會照顧弟弟,以后有兄長一口吃的,就不會讓蘇弟餓著。我自小便離開家鄉,不知家鄉近況如何?” “欣欣向榮?!?/br> 唐兄和“蘇弟”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把云桃看得一愣一愣的,很是不解,直到唐風決定做東,邀請江辭和云桃去吃午飯,云桃這才喜笑顏開。 這段時間風餐露宿的,都沒吃上什么好東西,唐風這個打算正中下懷,江辭看出了云桃的迫切,便欣然應約。 唐風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后開口詢問:“我聽說盛豐酒樓為京城一絕,飯菜甚是可口,蘇弟意下如何?” 江辭的笑容一下子凝結,唐風這一提醒,倒使她開始認真思索了起來。 昨晚把玄衣人送到酒樓還留下姓名確實過于沖動。 仔細一想,玄衣人為何會受傷?是被仇人追殺嗎?那她是否會受到牽連?且不知玄衣人是死是活,要是死了,酒樓的人追究過來怎么辦?要是活著,不領這個恩又該怎么辦? 江辭只想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段時間舟車勞頓,連頭腦也不清晰了嗎?非常時期,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呀。 唐風看見江辭這樣子,以為是對方怕他破費,急忙解釋說:“蘇弟不用擔心,愚兄家中有些小財,只因父親告誡財不可外露,因此才這副打扮?!?/br> 她之前本來就答應得好好的,唐風又這么說了,再推脫就著實奇怪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三人走進盛豐酒樓,一個酒倌連忙上來接待。 唐風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尋個安靜人少的位置吧?!?/br> 酒倌于是領他們去了一個偏角落里的位置,點了菜后,酒倌告退,另一個伙計給他們各端上了一杯茶說:“后廚還得現做,幾位客官稍等片刻?!?/br> 江辭覺得那位酒倌很是眼熟,昨天她把玄衣人送到這里時,他不是一直站在一邊嗎?怎么今天一副從未見過的模樣? 不及多想,唐風便端起茶杯說起了豪言壯語:“我與蘇弟有緣,既是同鄉,又幫了我個大忙,今日一定要吃飽喝足,痛飲三百杯!” 江辭只好附和:“不醉不歸!” 唐風將茶水一飲而盡,“酒倌!上酒!” 沒有人注意到,酒倌已悄悄跑到二樓雅間,恭恭敬敬地朝著昨夜的玄衣人匯報情況。 “殿下,昨夜送您來此的蘇昌剛剛進了酒樓,此時正在角落處,不知是何用意?!?/br> 原來江辭的猜想果然沒錯,玄衣人果然是皇宮里的人。 但她沒有想到,昨夜她聽到的是男聲是對方故意變聲之后的。 她救下的玄衣人,實際上是東越的齊明長公主,李承霖。 李承霖右手緊緊抓住漆金椅,微不可見地咬了咬后槽牙。 十幾年了,十幾年了,她的身邊居然再次出現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