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邊，沖著門口大吼。發什么神經！

    他的膝蓋和手肘剛才那么猛烈的一摔都青了好大一塊。

    腳踝上的銀鏈沒有再動，只是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他個人鐵灰色的西褲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他低著頭不去看他，下一刻卻被人狠狠地捏住下巴。

    依著他的力道，估計明天下巴上就會多出五個黑色的指印了。莊墨離被迫把目光轉向他，他大概是怒火焚身了，而且還很急躁，他的臉上有細碎的汗水，在浴室燈光的照shè下就像一顆顆水晶。

    沈棠看見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就發空，這樣的態度讓他感受不到一點他在他心中的存在。短暫的心痛帶來的是更加無盡的怒火和殘忍。

    他把手漸漸下移，劃到他細長的頸間，然后狠狠地把他提起來。

    “想死？我偏不讓！”他惡劣的在他顴骨高突毫無rou感的臉頰上親吻，唇間卻說出無比森冷的話，“莊墨離，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只要我活著，你就是茍延殘喘也得給我痛苦的活下去。我不許你死，你就不準死，你的命早就握在我手中，你沒有權利做主！”

    莊墨離聽著他毫無道理可言的話，掀唇冷笑，眼睛里像是含了一塊堅冰，目光shè到沈棠身上都是一片冰冷。

    “沈棠，你困得住我的腳，你困不住我的心?！?/br>
    他這話剛落地，脖子上收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莊墨離知道他是不會殺了自己的，但是他會讓他嘗盡無數的痛苦然后乖乖的做伏他腳邊的寵物，再也不敢犯。

    可是他錯了啊，他用訓練動物訓練寵物的方法訓練人，他這是太輕蔑了人的意志力，他跟院子里三頭被訓練得乖呢的像三只小貓一樣的金毛藏獒可不一樣。

    沈棠，你從未把我當個人一樣尊重的對待過，我又為何要像一條狗一樣趨赴迎合。

    “我好痛……沈棠，咳咳咳，你放開！”莊墨離拍打著他堅硬如鐵的手臂，向他示弱，剛才喉嚨被水嗆了本來就受了傷有些腫，現在被他勒住，更是像針扎一樣！

    沈棠忽然把他的臉拉的貼近自己，他的眼睛像是一個黑洞，沒有一絲光亮，“痛？”他笑了像曇花一現，“原來你還知道痛??！”

    “可是怎么辦，我現在也痛，所以只能讓你更痛，來緩解我的痛苦?！彼忠凰?，莊墨離就因為全身脫力倒在地上，他只淡淡的用余光撇了一眼，然后一件一件緩慢而從容的脫掉他身上剪裁合體的西裝。

    第4章

    一件件定制的高級制服從半空中落下，掉到冰涼結實的地磚上發出短暫而沉悶的噗噗聲。

    莊墨離不想起身，他沒有什么好抵抗的，他好累，沈棠就快贏了，當他完全失去了做人的yu望，他就成功的變成了一只搖尾乞憐的寵物。

    這也許會很好，對他，對沈棠，又何必兩敗俱傷？

    沈棠，如果我不曾為人，我已經被你馴服了。

    可他放不下曾經為人的那一絲可笑可憐可憫的尊嚴，他放不下曾經廣闊的天空、無垠的大海和這個骯臟的世界賜予他的微薄的自由，他不想后半生像一只金絲雀被腳鐐控制。說到底，他還是想一人的面目活下去！

    沈棠把脫下的那堆衣服狠狠地一踢，衣服四散的飛到門外，他看著地上要死不活的莊墨離，理智已經被燃燒殆盡。他捏住莊墨離消瘦的肩骨，把人提起來，然后狠狠的像扔一塊抹布似的扔進還剩半缸水的浴缸。

    莊墨離一個措手不及，臉朝下狠狠地嗆進了幾口水。他用手摸索著浴缸壁試圖擺脫這個讓他難受的姿勢，但是很快一個巨大的yin影徹底的遮蓋了他的身軀。

    沈棠拽著他及肩的頭發，把他的頭強力的脫出水面，“難受嗎？”他像是地獄里執行懲罰鬼剎，一句話就讓莊墨離忍不住的渾身發抖。

    “不不，沈棠，我錯了，不管是什么我向你道歉，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你……唔~”莊墨離對這種語氣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一聽就止不住顫抖和恐懼。他開始強烈的掙扎，這是身體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沈棠把他的恐懼盡收眼底，他眼中的黑霧稍稍化開一點，但很快他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