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夫人
刺沒能追上趙詡和荊山公主,氣的咬牙,卻不知道怎么辦好。 小宮女躲在馬車里瑟瑟發抖。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陪公主出宮物色駙馬,誰想到會被人直接給打暈。 等她們在醒過來,已經被捆了手和腳,嘴里塞著布條根本說不了話。 本以為死路一條了,誰想到一路顛簸從北漠到了南梁。 一路上無數次的想求救都始終沒人發現她們被綁架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卻只看了她們一眼就袖手旁觀吃面了。 她和公主都死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挾持她們。 結果! 救她們的人就來了。 想到這里,宮女就哭的不能自已。 公主得救她高興,可她還在刺手中啊,她還不想死。 感覺到有騎馬聲傳來,宮女忙止了眼淚。 看著她的刺見刺空手而回,道,“沒抓到荊山公主?” “讓她給逃了,”刺惱火道。 “那現在怎么辦?” 他們一路小心謹慎,都把人帶到南梁了,最后還讓荊山公主被人給救走了。 辦事不利,主子絕不會輕饒了他們的。 荊山公主被人救走了,宮女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刺把宮女從馬車內揪下來扔在地上,要一劍封喉。 就在劍刺下去的時候,被另外一個刺給抓住了手,道,“剛剛救人的應該不是北漠人,只要北漠王知道荊山公主在我們南梁就行了?!?/br> “這宮女姿容不錯,打扮打扮,說是荊山公主也不會有人懷疑?!?/br> “公主不肯寫信,由宮女代勞也無不可……?!?/br> 就這樣—— 宮女僥幸逃過一死。 只是被刺逼著假扮荊山公主。 這對宮女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她從小就跟在荊山公主身邊伺候,除了因為撞傷了額頭沒能跟著去大齊和親外,幾乎寸步不離的伺候。 荊山公主的生活習慣,宮女了如指掌,模仿起來也沒難度。 尤其她以前也假扮過荊山公主。 北漠王被大齊活捉后,北漠郕王逼著荊山公主和親。 荊山公主想救北漠王,卻不想嫁給大齊,誰愿意背井離鄉做一個和親公主? 宮女覺得反正大齊沒人見過她家公主,她要代替公主去和親。 那回她都穿上了公主的裙裳,只是北漠大皇子不同意她們這樣做,萬一被人識破,激怒大齊,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 沒想到,不讓她冒充公主去大齊,卻要她冒充公主去南梁。 公主待她親如姐妹,恩重如山,只要公主活的好好的,她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愿意。 宮女梳妝完出來,刺看過后道,“還真有幾分公主的樣子?!?/br> 刺兵分兩路,一半護送宮女進京,一半去追荊山公主。 刺不知道,就在宮女換打扮的時候,荊山公主也換了打扮。 救她的時候,趙詡的血染在她的裙裳上,走在路上太引人注目了,換身打扮,也容易蒙混過刺的眼。 衣鋪內,趙詡坐在那里喝茶,荊山公主換了裙裳出來。 賣裙裳的是個婦人,左看右看都覺得不錯,轉過頭問趙詡道,“公子,尊夫人這身打扮可還入眼?” 咳咳! 趙詡直接嗆著了。 荊山公主臉頰緋紅。 荊山公主忙道,“我不是他的夫人?!?/br> 不是? 那婦人愣了下,笑道,“現在不是,以后遲早是?!?/br> 趙詡,“……?!?/br> 荊山公主,“……?!?/br> 解釋不清了,趙詡干脆不解釋了。 付了錢,趙詡和荊山公主走人。 趕巧護衛買了匹馬來,婦人送他們出門,道,“下回公子記得還帶夫人來光顧小鋪?!?/br> 護衛,“……???” 他才走開這么一小會兒,大少爺就給他就添了大少奶奶了? 看著趙詡和荊山公主漲紅的臉,護衛就知道是被人給誤會了。 但誤會也不妨礙他趁機打趣自己的主子。 “大少爺,你這發展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護衛憋笑小聲道。 “……?!?/br> 趙詡狠狠的瞪了護衛一眼。 荊山公主翻身上馬。 身姿矯健,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 趙詡看著她道,“先下來?!?/br> 荊山公主,“……?!?/br> 乖乖的從馬背上下來,往前走了幾步,進了間棧,要了個包間。 荊山公主雖然換了身裙裳,但容貌絕倫,太過招搖。 趙詡教她易容。 等易容完出棧,正好和那群抓荊山公主的刺碰上。 荊山公主嚇的心噗通亂跳。 他們騎馬離開鎮子上。 這邊謝景宸快馬加鞭趕往邊關,那邊宮女被帶回京都,荊山公主則是趙詡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 趙詡雖然覺得帶個姑娘不方便,一路上不知道被誤會了多少回,都快習慣了,可人是表哥讓救的,又不能放任不管,不方便也只能忍著。 五天后,謝景宸他們到了邊關。 眼看著就要回南梁軍營了,謝景宸卻猶豫了。 一旦進了南梁軍營,想出來就不容易了。 他想趁機回大齊看一眼,這個念頭涌起來被他給壓了下去,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可以不回去,但身上帶了一路的畫卻不能不處置。 他身邊無人可用。 謝景宸幾次看向董承瑯和施大少爺,眸帶猶豫。 董承瑯見了道,“李兄有話不妨直說?!?/br> 謝景宸便道,“施兄能否借個可靠之人幫我送個東西去北漠?” 施大少爺愣住了,忙道,“這有何不可?” 他把身邊武功最高最信任的護衛借給謝景宸。 謝景宸把那幅畫交給護衛道,“幫我把這幅畫送到北漠交給北漠大皇子?!?/br> 董承瑯眼睛睜大。 他實在摸不透謝景宸了。 武功高,謀略驚人,現在還和北漠大皇子有關系…… 說他是北漠安插在軍營的細作吧,可他卻直言相告,哪個細作這么不謹慎的? “你……到底是誰的人?”董承瑯沒忍住問出聲來。 謝景宸看向董承瑯道,“我只是我,如果董兄一定要我說是誰的人,你可以把我當作是當日在棧內那黑衣人的人?!?/br> 董承瑯倒吸一口氣,“你……你知道他是誰?” “趙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