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墻腳
蘇崇一臉解脫的表情,無疑在謝景宸心口上撒了一把鹽。 蘇錦走過來。 蘇崇望著她,擺出兄長訓妹的氣勢來,“meimei,不是大哥說你,妹夫七尺男兒,也是要臉的,以后別撓臉了啊?!?/br> 蘇錦,“……?!?/br> 謝景宸,“……?!?/br> 蘇錦臉都漲紅了。 誰告訴他,謝景宸的臉是她撓的?! 這么鋒利的劃痕,能是指甲撓的出來的嗎? 蘇錦斜了謝景宸一眼。 你居然告我的黑狀。 謝景宸一臉黑線。 更讓他黑線的還在后面呢,蘇崇拍他肩膀,小聲道,“托妹夫你的洪福,我這個做大哥的總算逮到機會訓meimei了,感覺特別爽?!?/br> 謝景宸,“……?!?/br> “大哥!” “你說什么呢?!”蘇錦瞪他。 咳咳! 蘇崇輕咳一聲道,“我是說妹夫這么大塊頭,除了臉,能撓的地方還有很多,撓臉回頭看了堵心?!?/br> 蘇錦,“……?!?/br> 謝景宸,“……?。?!” 深呼吸。 蘇錦瞪著蘇崇道,“他的臉不是我撓的!” “是坐馬車的時候,我頭上的金簪劃出來的!”蘇錦磨牙道。 一開口,蘇錦就后悔了。 暴露了謝景宸抱著她坐馬車的事。 好在臉本來就是紅的,多添一層羞紅也看不出來。 一人賞了一瞪眼,蘇錦邁步走了。 杏兒站著沒動,小腦袋瓜里還在想金簪是怎么從自家姑娘頭上劃傷姑爺臉的,這cao作難度太大了。 其他幾人也沒反應過來,畢竟沒有經驗。 南安郡王望著謝景宸,怕他刨根問底,對蘇崇道,“我有事找你?!?/br> 謝景宸往那邊涼亭走,蘇崇跟過去。 北寧侯世子看著謝景宸的背影,手里的折扇瞧著自己的肩膀道,“景宸兄以前身體不好的時候還騎馬,現在身體好了,反倒改坐馬車了?!?/br> “他這是故意裝虛弱?”北寧侯世子猜測道。 “我看不是,”楚舜道。 定國公府大少爺望向杏兒,見她要去追蘇錦,將她攔下道,“小丫鬟,你家姑爺為什么坐馬車?” 杏兒一向實誠。 他們又都是自己人。 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為了生小少爺啊,”杏兒道。 “在馬車里還……?!?/br> “景宸兄的身體吃的消嗎?”南安郡王脫口道。 然后—— 南安郡王就被楚舜拍了下肩膀。 當著小丫鬟的面,亂說什么葷話。 南安郡王自知失言,輕咳一聲道,“壓力大啊?!?/br> 他是說他自己。 現在已經被逼婚了,要是謝景宸添丁了,估計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會被趕鴨子上架了。 杏兒不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只當他是心疼謝景宸。 她道,“壓力是很大,姑爺和我家姑娘都還沒圓房,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小少爺?!?/br> 自打暗衛提到小少爺,一路坐馬車來,杏兒已經腦補出自己逗小少爺玩的情形了。 她是急性子的人。 今天想小少爺,那是恨不得明天小少爺就蹦出來了。 一想到十月懷胎,撓心撓肺的她都想去搶一個回來過把癮了。 還……還沒圓房?! 楚舜幾個驚呆了。 大嫂在街上搶人,出嫁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居然還沒圓房? 楚舜問杏兒道,“他們分開睡的?” “一起睡的啊,”杏兒道。 “……?!?/br> “沒看出來,大嫂還是個坐懷不亂的人,”南安郡王道。 “……?!?/br>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還有機會挖墻腳?”南安郡王問道。 北寧侯世子笑道,“沉香軒的墻腳種滿了仙人掌,郡王爺確定要挖?” 南安郡王,“……?!?/br> 仙人掌的陰影襲來,南安郡王嘴角抽了下。 蘇錦走了半天,沒見杏兒跟來,轉身回來尋。 “杏兒,”蘇錦喚道。 杏兒趕緊跑過去。 “姑娘,”她道。 “你們在聊什么?”蘇錦隨口問道。 “聊姑爺坐馬車,”杏兒回道。 杏兒望著蘇錦,好奇道,“姑娘,什么是坐懷不亂?” 蘇錦,“……?!?/br> 你們居然聊坐懷不亂?! 蘇錦沒說話,杏兒道,“這肯定是個好詞?!?/br> “為什么這么說?”蘇錦道。 “他們剛夸姑娘是個坐懷不亂的人,”杏兒眉飛色舞道。 蘇錦,“……?!?/br> 能不能坐懷不亂她不知道。 反正她現在很凌亂。 涼亭內。 蘇崇和謝景宸坐在那里。 “妹夫找我有什么事?”蘇崇問道。 謝景宸望著他,道,“你上回給鎮國公府的藥丸,都有哪些?” 蘇崇挑眉,“怎么突然問這事?” 謝景宸如實道,“有些藥丸吃下去沒有反應,老夫人責罰了南漳郡主,讓我來問問?!?/br> “原來如此?!?/br> “不過,有哪些藥丸,我也不知道,”蘇崇聳肩道。 “……?!?/br> “怎么會不知?”謝景宸問道。 “藥丸我是找江湖郎中隨便買的,”蘇崇道。 “……?!?/br> 謝景宸眼角一抽。 蘇崇道,“你要想知道,我倒可以派人幫你去找江湖郎中問問?!?/br> 蘇崇把小廝喚來。 謝景宸吩咐道,“直接把江湖郎中帶回來,我還有別的事要問?!?/br> 小廝走后,楚舜他們進了涼亭。 坐下后,楚舜道,“也不知道這會兒周兄的畫賣出去沒有?” 鬧街上。 一處畫攤。 周言坐在那里,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的人走來走去。 他臉上戴著面具,護衛也一樣。 一來是怕刺還活著,掩人耳目。 二來就是怕丟人。 堂堂南梁右相府大少爺淪落到街頭賣字畫,傳回南梁,無地自容啊。 字畫掛在墻上,走過路過的都能看見。 就是沒人買。 一個時辰了,愣是沒開張。 有人過來看了看畫,道,“畫工不錯,怎么賣?” “一千兩,”護衛道。 “多少?”男子問道。 “一千兩銀子一幅?!?/br> “……?!?/br> 男子抬手指著前頭道,“看見那錢莊沒有?” “看見了,”護衛道。 男子把畫往桌子上一放,怒道,“看見了,你怎么還不去搶??!” 護衛,“……?!?/br> 他家大少爺的畫一千兩銀子一幅已經是在賤賣了好嗎! 護衛氣的想揍人。 周言朝他搖頭。 這里不是南梁,他們寄居東鄉侯府,暗處還有刺。 錢財是小,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