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哀羞風云錄
、最溫暖、最舒適的地方。坐著坐著,她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文叻現在像著了魔,花樣翻新,變著法子折騰她,她天天都要提心吊膽、疲于應付。這樣的日子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楚蕓的腦海里又涌出了那個她不知想過多少回的念頭:自己怎樣才能脫離苦海?按理說,最保險的辦法是把自己的處境向老公坦白。以西萬家的權勢,擺平文叻和沙坎這兩個小混混應該不是什么難事。但她不敢,因為這樣一來她肯定就要身敗名裂了,而且十有八九還要連累上哥哥。黑社會她又不認識,就算認識她也沒那個膽子,那樣只能是惹禍上身,恐怕比在文叻胯下還要慘一百倍。別的辦法她想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拖一天算一天,也許文叻他們玩膩了就放過自己了。實在被他們逼到絕路,也只好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睡意上來了。楚蕓臉也沒洗、牙也沒刷,脫了上衣就鉆進了被窩??申P了燈卻又睡不著,瞪著大眼盯著天花板發愣。下身涼冰冰濕乎乎的,她在被窩里翻過來調過去地翻騰,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一直躺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可一閉眼就做噩夢,總是夢見自己光著下身坐在濕泥地里,一條潺潺小溪從自己屁股下面流過。突然有一群小魚不知從哪里游過來,一條接一條地往自己下身里面鉆,她一驚就醒了。摸摸下面,粗糙的皮帶還濕漉漉的。她又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天剛蒙蒙亮,她就躺不住了。從床上爬起來,她習慣性地沖進衛生間,坐在了馬桶上。她的習慣,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馬桶上大便,然后這一整天都全身輕松??山裉焖齽傋€,馬上就緊急地收緊了下身的肌rou,因為她意識到自己下面還戴著那討厭的帶子。 她小心地伸手到屁股下面摸摸,后面那個洞洞應該足夠大了??伤昧税胩靹?,卻什么也屙不出來。她試了幾次,就是不行,她沮喪地想:屙不出來就算了吧,堅持到下午六點,就一切都好了。 大便放棄了,可小便卻不能不撒。她高高地抬起屁股,伸手摸到趴伏在恥毛中間的細線頭,把塞在yindao中整整一夜的棉條拽了出來。棉條吸滿了經血,她拎在手里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扔在垃圾桶里,扯了塊衛生紙包了起來,等會兒帶出去扔到外面沒人知道的地方吧。 她坐回馬桶,嘩地放完了水。帶子又濕了一大片,她搖搖頭,唉地嘆了口氣,撕了衛生紙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找出一支棉條塞進下身,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 楚蕓一抬頭,嚇了一大跳。鏡子里的自己蓬頭垢面,眼睛又紅又腫,她差點不認識自己了。這怎么行?這樣出去,婆婆馬上就會發現的。她急得在衛生間里轉了好幾圈,半天才想起用涼水洗了臉,又弄了條濕毛巾,敷在了眼睛上。 她摸索著回到臥室,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剛剛躺平,眼淚又差點涌了出來。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她強忍住不哭,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她還得出去見人。 楚蕓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昏昏沉沉地淺睡了一會兒,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她起來一看,眼睛好多了,但還能看出有些紅腫。她花了半天的功夫化好了妝,硬著頭皮去了前面。 婆婆見了她的樣子,并沒有大驚小怪,還關心地問她是否晚上沒睡好覺。楚蕓知道婆婆誤會了,但她心里還是熱乎乎的。簡單吃了點東西,她跟著彪哥上車去公司了。 到了公司,她趕緊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隔壁財務部的一個小主管進來給她送報表,發現了她的異樣。這個小姑娘和楚蕓的年歲差不多,也是她在公司最親密的同事。她知道這兩天西萬家的大佬們都忙著拉票,見楚蕓眼睛紅紅的,就和她開玩笑說:”怎么,昨晚獨守空房了?不習慣了吧?”楚蕓作勢要打她,其實心里對她善意的玩笑卻充滿了溫暖,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兩人說笑了一陣,楚蕓的心境開朗了起來,一直到下班,都幾乎忘記了下身那可惡的帶子。 走出辦公樓看到彪哥的一瞬間,楚蕓心里有了個新主意。她讓彪哥送她回了娘家,她想清清靜靜地渡過這一下午,待解除了身上呆呆枷鎖,再輕輕松松地帶著好心情回家。 母親見了她當然是歡天喜地、噓寒問暖。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和母親聊了幾句就鉆進了自己婚前的閨房。這是真正她自己的領地,在這間屋子里她才能真正的無所顧忌。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她才真正地放松了,竟呼呼地睡了過去。 楚蕓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天色還很亮,她頭疼欲裂,下腹也脹得一陣緊似一陣。她掀開被子,光著腳跑進衛生間,一脫褲衩才意識到還有一道障礙。她下意識地伸手到胯下去摸,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看了看表,臉上頓時涌起一絲紅暈。 她顧不得上廁所,沖回臥室,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看顯示屏,什么也沒有。她還不甘心,打開短信,仍然是空空如也。她急急地把手機里可能收到信息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她狐疑地再次看了看表,確實已經六點半了。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鐘,時間沒錯。她還是不敢相信,跑到客廳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沒錯,就是六點半。她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文叻失約了。 楚蕓像傻了一樣楞在了那里。她眼睛里噙著淚水,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被絕望淹沒了。為什么?他說好今天下午六點給我開鎖的密碼的??!為什么沒有發過來?這一天已經是度日如年,密碼沒發過來,到周一還有整整兩天,后面的日子怎么過???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沖到書房,打開電腦,打開了自己的私人郵箱,也沒有郵件進來。把所有用過的郵箱檢查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她徹底絕望了,真是欲哭無淚。她突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出門叫了輛出租車就奔了健身房。到了健身房,她偷偷摸摸地下了車,生怕被熟人看見,悄悄地進了大門,懷著一絲僥幸打開了自己的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里空無一人,也沒有來過人的跡象,一切都和昨天她離開時的情形一樣。楚蕓無力地坐在了地上,腦子里空空的,一時間什么也想不起來。好半天她才恢復了思維:自己沒有文叻的電話,上次給自己打電話發短信的記錄早就被自己刪除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始終在明處,而文叻一直在暗處。除了在這個健身房碰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而明天后天是周末,沒處去找文叻?,F在自己該怎么辦?帶著這個恥辱的東西過周末?她根本不敢想像。況且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回來。他一回來,肯定就紙里包不住火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也沒看,像遇到救星一樣趕緊接起了電話,誰知電話里傳來的是克來的聲音:”老婆啊,你在哪里?想我了嗎?”楚蕓差點哭出聲來,她竭力壓抑著自己,可她不敢張口,怕一張口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藖硪娝豢月?,接著大聲說:”我們快完成任務了,現在進城的人已經達到了八萬。明天是周末,就會達到十萬。晚上要在王宮廣場搞的大型的造勢活動,活動結束我就可以回家了。你也來看吧!”見楚蕓始終不吭聲,克來有點擔心了,他大聲地問:”老婆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楚蕓不知哪跟弦被撥動了,強忍著哽咽說:”我回家看看mama,今晚我想在家陪mama說說話……”克來猶豫了一下,馬上說:”好吧,我來給家里打電話,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吧。乖乖等我明天回來??!”楚蕓”嗯”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外面天漸漸黑了,楚蕓像來時一樣悄悄地離開了健身房。一雙陰險的小眼睛在她看不到的暗處緊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惡毒地笑出了聲。 楚蕓漫無目標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歸宿。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只是不想回家,不想見熟人。 一直走到下腹脹得要爆炸,她才不得不做出了決定。下午起床時就已經積攢起來的尿液現在已經脹得她不敢邁步了,塞在下身的棉條大概也已經浸滿了血水,她已經有了冰涼的感覺。她想,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里吧。想到這兒,她抬手叫了輛出租車,趕緊回了娘家。 母親見她又回來了,忙問她吃過飯沒有。她慌慌張張地應付了一句,就沖進了衛生間,忙活了半天才把自己收拾妥當,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客廳。母親見她氣色不好,又沒有回去的意思,忙問她怎么了。楚蕓忙解釋說,克來下鄉去了,自己忙里偷閑回來看看老母親。這才搪塞了過去。 入夜,楚蕓睜著大眼睛,毫無睡意。她的腦子里反反復復回旋著一個念頭:自己該怎么辦?明天怎么回去見克來?整整想了一夜,毫無頭緒。她覺得自己已經站住了懸崖邊上,再往前邁一步就會粉身碎骨。天亮了,她卻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母親來問過她一次,要不要吃飯,她搖搖頭,毫無胃口。她現在什么也不想干,滿腦子都是問號。 她無聊地打開電視,鬼使神差地換到了執政黨的頻道,里面正好在直播橙巾團的造勢活動。廣場上人山人海,一片橙黃,還不斷有橙黃色的人流朝廣場涌來。 電視鏡頭里還看不到西萬家的人,但她知道,很快就會有的,很快她就會在電視里看到自己的丈夫克來的。她感覺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她現在只在想一個問題:她是不是該邁出那一步了? 她下意識地拿過自己的小包包,從夾層里找出那天和文叻出去時準備的毒藥,她甚至產生了一口把它吞下去、一了百了的沖動。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身上還戴著那恥辱的東西,如果這么死在家里的床上,自己將成為兩個家族的恥辱和罪人,死后也要下地獄的。 她的腦子開始像機器一樣快速運轉起來,設想著各種死法。去投海?不行,萬一尸體飄上岸,豈不自取其辱。跑到國外玩失蹤?也不行,自己身上沒有什么現金,信用卡一用,馬上就會暴露行蹤。再說護照也不在手里。上吊、跳崖、割腕、吃安眠藥……她的腦子亂成一鍋粥了。 電視上的橙色人群掀起了歡呼的浪潮,鏡頭轉向了人群的一角,大伯父笑容可掬地出現在人群當中,他身后跟著大姑夫。在后面遠遠的地方,楚蕓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疲憊的克來。她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她不知道過會兒該怎么去面對這個男人:她的丈夫。 楚蕓咬咬牙下了決心:他們回城,她要上山了。租個車到北部山區,然后徒步進山,能走多遠走多遠,走到沒有人煙的地方,用這顆小藥丸了卻自己的殘生。 當然,死前,不管想什么辦法,也要把這個恥辱的東西去掉,扔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撩起被子下了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特別小心地收起了那顆淡綠色的小藥丸??戳丝幢?,六點整,天還沒有黑,但愿還能租到車。 第41章 頌韜被橙色的人群簇擁著,他微笑著向他的支持者們招著手,心思卻完全在別的地方。其實他完全不擔心廣場上的造勢。他百分之百地相信,他的支持者們對他是真心擁戴的。幾年時間,他給了他們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這是這個國家多少年來多少個政黨從來沒有做到過的事情。 就支持者的人數而言,所有的反對黨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愿意,可以輕輕松松組織起五十萬人,把整個wy城的街道都占滿。 他心里像明鏡一樣,其實現在朝野雙方真正的角力并不在這滿街的橙紫兩色人群當中,真正的著力點只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憲法院資深大法官沙鄂。 這在wy政界是公開的秘密。 這兩天滿街的游行造勢其實都是在給憲法院施加壓力。憲法院法官們已經就反對黨的釋憲要求討論了好幾天了,據說觀點對立非常尖銳。 法官們的立場在wy政界、甚至在街談巷議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以塔南為首的三位法官持鮮明的?;柿?,堅持認為五月大選遭到反對黨抵制,是愛國黨的獨角戲,大量議席空缺,應宣布選舉無效。而以欣儂為首的三位傾向于頌韜的法官則旗幟鮮明地主張,五月選舉程序合法,參加投票的人數達到法律規定的門檻,應宣布選舉結果有效??杖钡牟糠肿h席可通過補選解決。 唯一沒有表態的是憲法院首席大法官沙鄂。他是憲法院資歷最老的法官,立場一向不偏不倚,向來是zx政壇縱橫捭闔的重要砝碼。這次也不例外。盡管他的一票在理論上和其他法官具有同等的效力,但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這一票將左右釋憲的結果。因此,他的態度就成了所有政壇力量關注的焦點。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頌韜提前就恭恭敬敬地拜會了這位老前輩,取得了他的諒解。但他還是不放心。他知道,反對黨也不是傻瓜,肯定也在盯著這位政壇元老,所以他絲毫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他自己高調下鄉拉人造勢,卻把自己的智多星文沙悄悄留在了wy城里,保持和沙鄂的頻密接觸,不動聲色地鞏固自己在這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心中的地位。 看看廣場上人潮洶涌,頌韜叫過茵楠,讓她帶著克來等小字輩和廣場上的人群繼續互動,自己卻拉著文沙上了汽車。一上車,他就關切地問文沙:”情況怎么樣?”文沙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兩天反對黨活動的也很厲害,差立坤專門請沙鄂吃了飯,和他敘舊,紫巾團還組織了請愿團,專門向他遞交了請愿書。沙鄂的周圍還出現了一些神秘人物,竭力想接近他?!表烅w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文沙看了他一眼繼續說:”我們這方面也一直盯著他。這幾天每天都有重量級的人物和他接觸,我本人已經見了他兩次。這也是警告反對黨不要太過份。昨天他去覲見了國王,聽說國王征求他的意見,他只說了穩定為要四個字。顯然是傾向于我們?!表烅w若有所思地說:”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畢竟他對五月大選結果還沒有明確表態。只有憲法院一天不表決,我們就一天不能放松。千萬要當心反對黨的小動作?!?/br> **************** 楚蕓拿起自己的小包包,留戀地看了一眼自己長大的地方,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決絕地轉過了身。 叮咚…吱…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楚蕓條件反射地抬起手,漠然地看了看手機屏幕,一個短信,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打開了短信。沒有文字,只有五個不知所云的數字。 誰在這種時候還在和自己惡作劇,發這種莫名其妙的短信。她恨恨地把手機扔進包包,伸手去拉門,心里卻在想著怎么和mama做最后的訣別。突然,一個念頭不期然閃現在腦際,把她釘在了原地。她渾身一哆嗦,發瘋似的伸手到包里翻出了手機,重新打開,又看了一遍那一組號碼。 她的手在發抖,腿也在發抖,她幾乎站不住了。她下意識地把房門鎖上,手忙腳亂地解開褲帶,露出了那厚重的皮帶,一把抓住腰間的小密碼鎖,按照已經印在心里的號碼哆哆嗦嗦地一個個對好,啪地一聲,小鎖竟真的開了。 楚蕓捂住嘴無聲地哭了。剛剛啜泣了兩聲,她忽然急急地站起身來,沖進衛生間,三下兩下扒掉了那恥辱的帶子,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噗哧一聲,一股洪流挾著刺鼻的氣味沖決而出。她再次捂住了臉,哭得死去活來。 **************** 周一的下午,楚蕓像往常一樣在彪哥的陪同下來到了健身房。她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F在連沙瓦府邸的四周也成了雙方對峙的戰場,幾乎所有的街道上都有川流不息的人流走過,有橙色的,也有紫色的,打著不同顏色的標語旗幟,喊著針鋒相對的口號,卻也相安無事。婆婆有點擔心,勸她不要去健身房了,但她堅持還要去。今天她是非去不可,她要找文叻算帳。 楚蕓一如既往地溫柔地與彪哥道別,可一轉臉馬上就換上了一副怒不可遏的冷臉,怒氣沖沖地快步闖進了健身房的大門。文叻這個無恥小人,整整折磨了她兩天,差點逼得她自殺。她受夠了,她要當面啐他的臉。 一進更衣室,文叻果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恬不知恥悠哉游哉地抽著煙,居然還哼著小調??吹匠|進來,他腆著臉迎了上來,居然伸出臭嘴要親她。 楚蕓見他這副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掏出那個小皮包,啪地砸在他的身上,氣沖沖地罵道:”你這個騙子、無恥小人……”罵著罵著眼淚就要流下來。 文叻擺出一副無賴嘴臉,若無其事地說:”大少奶奶這是怎么了?和誰發這么大的火???”楚蕓見他裝傻,氣更不打一處來,撿起那個小包,杵到他的眼前氣哼哼地質問他:”你說一天給我密碼,為什么兩天才給我?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嗎?”文叻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嘿嘿一笑道:”原來是為這個啊。呵呵,我看電視聽說克來先生下鄉去了,怕大少奶奶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所以就臨時決定把時間延長了一點。怎么,克來先生不滿意了?”楚蕓臉一紅,一時竟被他說得語塞,她氣惱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反往常的文靜柔弱,沖著他大叫:”你差點逼死我你知道嗎?反正我這么活著也沒什么意思,干脆就在這里死給你看好了!”楚蕓真的受夠了,決定借這個機會冒險和他攤牌。 誰知文叻淡淡地一笑道:”大少奶奶可不能死,尤其是現在不能死?!背|一下沒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見他拿過那個小皮包在她面前晃了晃說:”現在是什么時候?橙紫對峙的緊要關頭。大少奶奶要是一死,我把這個往大少奶奶身上一穿,拍張不穿衣服的照片,再配上以前的火爆照片,說不定立刻就能直接影響政局呢!”楚蕓沒想到他會有這一手,一下被他的無賴嘴臉震住了。誰知他還不罷休,打開小包,掏出橫七豎八的牛皮帶子,揮舞著說:”怎么,不信嗎?那就試試! ”楚蕓嚇得臉色煞白,拼命往后縮著身子。文叻打了個響指,屋角的小門吱地一聲開了,沙坎從里面鉆了出來。文叻嘿嘿yin笑著逼了過來,說話的口吻也變了:”蕓奴,你好放肆??!忘了你是誰了嗎?知道你是和誰在說話嗎?”說著一只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時沙坎也趕了過來,一手抓住楚蕓的另一只胳膊,一手伸進她的腰間去解她的褲帶。楚蕓嚇得渾身哆嗦,自己一個弱女子,絕對不是這兩個身強力壯的無賴的對手。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蹬腿扭腰掙扎了起來。 兩個男人一起上手,七手八腳地把她按住,三下兩下就扒掉了她的褲子,里面的小褲褲也被他們扒下來扔在了地上。文叻拽住楚蕓的腳,拿起沙發上的貞cao帶,一下給她套了上去。楚蕓一見,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掙扎,怎奈不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轉眼間,那恥辱的標志又套在了她的下身。 文叻啪地鎖上了一把掛鎖,把手里的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蕓奴,你也太放肆了,竟敢在主人面前撒野。為了懲罰你,主人現在決定給你戴一周,以示懲戒!”楚蕓哇地大哭起來,她真的沒活路了。她掙扎著爬起來,拽著文叻的胳膊抽泣著央求:”主人,饒了蕓奴吧,蕓奴該死……蕓奴該死啊……你讓我死吧…嗚嗚…”文叻絲毫不為所動,把鑰匙裝進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著,悠閑地抽了起來。 楚蕓跪爬兩步,爬到他的跟前,用頭碰著他的膝蓋,哭求不止:”主人……可憐可憐蕓奴吧……蕓奴再也不敢了……主人來cao蕓奴吧……讓蕓奴給主人吹簫吧……主人饒過蕓奴這一次吧……”文叻不動聲色地抽著煙,冷眼看著楚蕓的哭求。直到這一支煙抽完了,他才扔掉煙頭,托起楚蕓的下巴,盯著她哭紅的眼睛說:”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楚蕓見他口氣有松動,忙不迭的點頭:”蕓奴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饒恕?!蔽倪泛俸僖恍Φ溃骸笨茨愎挚蓱z的,主人給你個機會?!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不知他又有什么壞主意。 文叻盯著她的眼睛好像漫不經心地說:”我這里有兩條路,由你自己選。這第一條嘛,你明天晚上陪我去會個朋友,算是幫我的忙?!背|聽了他的話心里就是一緊。他說的會朋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又是和那天晚上在愛逸差不多。 文叻看了看楚蕓的反應繼續說:”當然啦,主人這回不會讓蕓奴白去。這次去過之后,以后就不必每天來伺候主人了。主人要是想蕓奴了,會召喚你的?!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難道就這么解脫了嗎?哪怕是暫時的。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啊,幾次想說但一直沒敢。上次只咋著膽子要求停一天,結果就換來了兩天的煎熬。這次真的要放過自己了嗎?那要會的是什么人呢?這幾天發生了這么多事,自己又怎么樣才能瞞過克來跟他去呢? 文叻好像看穿了楚蕓的心思,笑瞇瞇地對她說:”你不用擔心,主人已經替你打聽好了,明天執政黨組織了造勢大游行,西萬家所有要人都要出席,你那個木瓜丈夫也不例外?;顒右搅璩績牲c才能結束。蕓奴只要陪我的朋友到午夜十二點,你還有時間到廣場上去和你的丈夫秀恩愛哦?!背|的腦子在急速地轉著,他給自己開出這么”好”的條件,一定是有陰謀,但是什么陰謀呢?她實在猜不出來。他說的第二條路又是什么呢?自己真的有選擇的余地嗎? 文叻真的像是楚蕓肚子里的蛔蟲,她想到哪他就說到哪。他抻抻楚蕓腰間的皮帶惡狠狠地說:”當然啦,還有第二個選擇,就是以后照常天天來伺候主人。 在這之前,蕓奴要先把這東西給我戴上一個星期再說!”楚蕓好像一下被驚醒了,一把抱住文叻的大腿,聲淚俱下地哭喊著:”不……不要啊……蕓奴不要戴啊……蕓奴跟主人去……蕓奴一定乖乖地聽主人的話… 一定啊…” 第42章 憲法院大法官耶塔神情疲憊地走出辦公大樓,看看大樓周圍吵吵嚷嚷犬牙交錯的橙色和紫色的人群,他厭惡地搖了搖頭。這幾天討論釋憲的事,弄得他頭暈腦脹,離開辦公室還是不得清凈。這個國家啊,總是這么烏煙瘴氣的,什么時候才能消停幾天。 耶塔是留美法學博士,由于家族的關系,畢業后沒幾年就回了zx國,這可比在美國混執業律師要省心多了。他回國那時,留美的博士還很少,回來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加上家族在政界的人脈,三十多歲就弄了頂最高法院大法官的桂冠,成為當時名噪一時的史上最年輕大法官。好在zx國的政體結構一切以向美國看齊為榮,所以他在專業上也算是游刃有余。 十年的時間,兩屆大法官任期屆滿,已不能連任,于是他轉到了憲法院。這其實是個閑職,一年碰不上幾個案子。好在這里沒有任期限制,他也是樂得清閑。 在這里他是年紀最輕、資歷最淺的。所以一般不隨便發表意見,但他的立場是非常鮮明的,就是支持頌韜的愛國黨。 同為留美歸國的人士,他非常贊同頌韜的執政理念。就以現在這場驚天動地的政壇紛爭來說,在他看來,反對黨實在是無理取鬧。頌韜執政五年的政績是有目共睹的。帶領zx過走出九七金融風暴的泥沼,大幅度改善了工商業和農業的狀況,使國家經濟發展走上了快車道,安然渡過兩年前的非典和一年前的大海嘯兩場史無前例的大天災,同時解決了困擾國家多年的癥結,基本禁絕了毒品,特別是引導農民走出了千年的蒙昧狀態,成為zx國政壇上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些政績中的任何一項單獨拿出來,都是頌韜以前的歷屆政府難以企及的,更何況他在一屆政府執政期間全部做到,從zx國的歷史上看絕對是前無古人的。 頌韜一屆政府史無前例地任滿四年任期并在大選中毫無懸念地取得一黨獨大的絕對多數地位,這在zx國政壇的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這已經能說明一切問題了。按現代民主的理念來說,這已再清楚不過地說明了,人民選擇了頌韜,他繼續執政是順理成章的事。 誰知反對黨借as股權轉讓案掀起了倒頌風暴,鬧得解散議會、重新大選。 結果大選選不過,又弄出個釋憲的鬧劇,實在是可笑,完全沒有領會現代民主認賭服輸的精髓。他們想的,無非是按zx國輪流坐莊的慣例,頌韜在首相位子上霸的時間夠長了,該輪到他們上臺去撈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執過政,九七的時候就是那個號稱足智多謀的希馬尼在臺上。金融風暴一來,完全慌了手腳,應對無方,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應對,結果整個zx國成了人家的提款機,經濟全面崩潰,瞬間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要不是頌韜接棒執政,挽狂瀾于即倒,整個國家現在可能還趴在地上起不來呢。 所以在這場釋憲的風波中,他是堅定支持欣儂為首的挺頌派的,他覺得這是不言而喻的事。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幾位支持反對黨的法官是怎么說服他們自己的。 也許是國王的旨意吧。他知道國王是不希望看到太強勢的首相的。 其實他也明白,別看每天他們幾個法官辯論得口干舌燥、口吐白沫,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老jian巨滑的沙鄂那一票。什么嚴守中立,說白了就是待價而沽。 現在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反對黨,甚至國王都圍著他團團轉,他儼然成了wy政壇的風向標。不過耶塔生性恬淡,對此并不眼熱,自己也樂得清閑。 他現在就是要趕緊躲開這煩人的市井喧囂,找個愜意的地方躲個清閑。所以他脫下了法官袍,換上西裝革履,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開上他的捷豹xj,直奔wy最豪華的metro酒店。 耶塔雖然年輕有為、位尊身貴,但也是寡人有疾。他五年前就離了婚。他的妻子是在美國求學時結識的,當時倒也是情投意合,兩人結婚后還生了一兒一女,也算婚姻美滿??梢貒笃拮訁s堅決不肯來zx國,帶著兒女在美國獨自生活,還一再勸他回美國繼續當律師。拉鋸戰持續了五六年,最后誰也說服不了誰,只好散伙。 耶塔離婚后一直沒有再娶,不是他對女人沒有興趣,相反,他是個生理需求相當旺盛的男人。不過,wy的女人他見了不少,實在沒有看得上眼的。這里的女人要么是愛慕虛榮,看中的是他的地位,想通過他一步登天;要么是淺薄的可以,坐在一起說不到三句話就沒得說了。 還好,耶塔人緣好朋友多,從來不缺萍水相逢的女人。今天晚上他要去會的老朋友查龍就常給他帶來驚喜。查龍是音像界的大亨,手下美女如云,差不多每次見到他,他身邊的女人都沒有重過樣,而且都是青春靚麗的頂級美女。 查龍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大方,尤其是在女人方面。只要他發現你對某個美女多看了幾眼,馬上就會給你創造機會把她帶上床。查龍的女人也有個特點,就是從來不扭捏。只要查龍發了話,脫衣服像剝糖紙那么痛快。這也難怪,查龍就是她們的天,可以讓她們上天堂,也可以送她們下地獄,都是一句話的事。她們對查龍投懷送抱還來不及呢。 這樣的朋友簡直太對耶塔的胃口了。他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去找那些歡場女子。他這個職業須要隨時都擺出一本正人君子的樣子,所以勾引良家婦女的機會也不多。而有查龍這樣一個朋友,他的需要幾乎是可以隨時得到滿足。查龍手里的貨色真的是數量足、質量高,既干凈又沒有什么風險。他甚至還碰上過一兩個處女,當然是那種剛出來混世界的懵懵懂懂的女孩子。足見查龍對朋友的真誠。 他也想過,他自己并不是什么手握實權的高官,為什么查龍會對他這么大方。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查龍也從來沒有向他提過什么要求。他們之間交往甚至從來沒有涉及過政治的話題。也許是他這樣的商人就是要廣交朋友,他對誰都是如此吧。況且,他手里的女人也確實太多了,他自己根本就顧不過來,須要朋友們幫忙消費。再說,耶塔自己是單身,只要不用強,和多少女人上床都不構成丑聞。他也不怕別人拿這個來要挾他。 所以,他差不多每周都要見查龍,有時候是他約查龍,有時候是查龍約他。 他們見面的地點,大部分都是在metro大酒店。查龍是酒店的股東,在那里有長租的豪華套房,總統套只要閑著,他也可以隨時動用。耶塔的身份不方便去太招搖的場所,所以他們見面大多是吃飯聊天,當然查龍從來都不會單身赴約。 只要查龍帶來的女人合他的意,馬上就可以直接帶到上面去消費。 今天就是查龍打電話來約他。這幾天憲法院為釋憲的事天天吵得焦頭爛額,過兩天又要投票表決,本來他有點懶得出門。但經不住查龍一通勸,說他須要出來透透氣,散散心,輕松一下。他一想也對,所以下了班就直奔metro大酒店來了。 一路上看到街道上到處是游行示威的場面,既有紫巾團也有橙巾團,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耶塔心中不禁冷笑。都是一些無良政客,為了自己一己之私,不惜把國家鬧得如此烏煙瘴氣。他不禁感嘆,自己雖居閑職,但現在居然處在了風暴的中心,自己手里這一張票,也許就能結束這混亂的局面。想到這兒,他不經意地挺起了胸脯。 車到酒店,服務生馬上認出了他,有人接過車鑰匙幫他泊車,領班親自引導他進了水景餐廳。這餐廳是wy的一景,臨水而建,吃飯時能夠看到魚兒在腳下游動。晚餐的高峰時間還沒有到,但餐廳里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領班打開一間包房,把耶塔讓了進去。包房裝修得金碧輝煌,燈光柔和而明亮。他一進去,馬上看見查龍起身笑呵呵地向他打招呼。不出所料,他身邊坐著一位明眸皓齒裝扮素雅的漂亮女子。 耶塔的心里動了一下。一般查龍約他,多數身邊會帶兩位以上的女子。凡是這種時候,不管他說不說,查龍都會主動示意他挑一個帶上樓。而今天他只帶來了了一個女子,看來是知道他這幾天重任在肩,不是專門給他安排艷遇的。 他在給他預留的座位上落了座,剛好和查龍一邊一個把那女子夾在了中間。 他禮貌地和那女子打了招呼,一瞥之下,竟有驚艷之感。 這位女子論相貌可稱得上國色天香,但和平時圍繞在查龍周圍的那些女孩子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如果說那些女子的特點可以用一個艷字來形容的話,今天這位身上透出的是一股天生的矜持嬌貴之氣。更讓他意外的是,看面容,這位女子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三四歲,而查龍身邊的女孩子向來都是些不到二十,甚至十五六歲的青春少女。 耶塔心中暗忖,難道是查龍換口味了,還是碰上了某位不愛張揚的演藝界名角。 果然,這女子不像以往的那些女孩子一樣見人就唧唧喳喳,聽說他是大法官馬上表情夸張地羨艷不已。當查龍介紹他時,那女子只是矜持地笑笑,笑容里甚至還有些勉強。她顯然是個見過大世面而又十分在乎自己的女人。 還是查龍自己揭開了謎底。他親熱地拍拍女子白皙的小手給耶塔介紹說:”這位阿蕓小姐不是演藝界的同仁,是位商界的朋友。最近遇上些煩心事,心情不大好,出來散散心?!币腥淮笪?,難怪在她精致的眉宇間若隱若現地有一絲憂郁的痕跡。 查龍不見外地湊近那女子對耶塔說:”阿蕓小姐和耶塔先生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們也不必拘束,隨便點好了?!彼鋈幌肫饋硎裁?,對耶塔說:”阿蕓小姐是留美mba哦?!币幌聛砹伺d趣,沒想到查龍居然還有這么有品位的異性朋友。他本來就是個很隨和的人,聽說阿蕓小姐也曾留學美國,頓時興趣盎然。 于是兩人熱絡地聊起了在美國留學的生活。這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兩人居然聊得十分投機。 他們邊吃邊聊。耶塔發現,這位阿蕓小姐并不像乍一看那么靦腆,聊起來以后,不但不見外地主動給他夾菜,而且對他的勸酒也幾乎來者不拒。他發現,她有時會有意無意地碰到他的手,好像并不顧忌和他的肢體接觸,這讓他開始猜測查龍帶她來見自己的目的,并有些想入非非了。只是她眉宇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憂郁氣息始終沒有散去。一頓飯沒吃完,他們幾乎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飯快吃完的時候,阿蕓小姐大概是喝得有點多,已經是面若桃花。她站起身,和兩位男人打個招呼,娉娉婷婷地朝衛生間去了。她一離座,查龍馬上對耶塔擠眉弄眼。耶塔不知深淺,忙給查龍使眼色,詢問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到底碰得碰不得。查龍并不答話,只是對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看你的了。同時把一張金黃色的磁卡遞給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耶塔心中大喜,忙站起身,也朝衛生間去了。他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剛好女部的門開了,阿蕓小姐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腳下打晃,兩眼發直,好像沒有看見耶塔,徑直向前走去??稍诤退辽矶^的那一剎那,她腳下一軟,身子向光滑的地面跌去。耶塔急忙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攬住了她柔軟的柳腰。 阿蕓并沒有掙扎,她眼睛紅紅的,呼吸中帶著酒氣,一只白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嬌羞地說:”我頭暈”,說著,整個人已經軟在了他的懷里。 第43章 耶塔一手攬著阿蕓的柳腰,讓她軟綿綿的身體依在懷里,步履蹣跚地走進了行政樓層專用電梯。查龍在酒店餐廳里有固定的包房,這包房就在專用電梯的旁邊。而他在行政樓層的豪華套房也離電梯不遠。這也許是他作為酒店股東,近水樓臺的一種特權吧。這也是耶塔喜歡在查龍這里和女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被外人撞破的機會很小。 美人在懷,他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從這個電梯里帶上去的女人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心動過。以前每次都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一進電梯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不下來。而他對她們也只是當作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從來沒有認真過。 可今天的感覺完全不同。從一見到這位阿蕓小姐,他就被她高雅的氣質深深迷住了。她氣韻嫻雅、談吐不俗,更難得的是,她對他毫無所求。雖然他還不知道她的家世,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煩惱,但他已經感覺到,這位阿蕓小姐絕對不是一個淺薄的市井女子。多年來他頭一次從心底里對一個女人產生了真正的迷戀,他忽然覺得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戀愛季節。 電梯無聲地上升著。專用電梯就是好,直達行政樓層,不用擔心中途被人打擾。摟著這個軟綿綿熱乎乎的身體,他能感覺到她輕微的掙動。他真擔心她忽然掙脫,逃離自己的懷抱。這是多年沒有過的感覺了。這些年來,都是女人主動接近他,而他從來都是生怕被她們粘上?,F在卻是他開始擔心了。 叮咚一聲,電梯停下來,門開了。耶塔趕緊扶著阿蕓來到查龍的包房門口,熟練地用房卡打開房門,把她攙了進去。他把阿蕓扶坐在沙發上,自己也挨著她坐了下來。 阿蕓仍然有些醉眼朦朧地抬頭四下看了看,懵懵懂懂地問:”這是哪兒??? ”耶塔關心地扶著她有些發軟的身體說:”你哪里不舒服?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說著就要起身。 誰知阿蕓一下歪倒在他的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腰,嬌羞地說:”耶塔先生,你不要走,我害怕?!币睦锺R上涌起一股憐香惜玉之心,回手摟住了阿蕓的肩膀。他敏感地發現,她的肩膀在微微地發抖。不由自主地把她摟得更緊了。 沒想到阿蕓掙扎著轉過了頭,仰臉看著他的臉,紅著臉喃喃地說:”你是好人……”說著竟微微閉上眼睛,朝他嘟起了紅紅的嘴唇。 耶塔一下傻了。他沒想到,一直矜持嬌羞的阿蕓小姐進了房竟主動向他獻媚。 他從進屋關門那一刻起,就在冥思苦想,怎么創造機會,吻一吻這位嬌貴美女的香唇。沒想到機會竟自己找上門來了。他來不及多想,頭一低就朝那溫潤的櫻唇迎了上去。干柴烈火,兩人一下吻在了一起。 耶塔和查龍手下的那些女子交往,一般就是禮節性地吻吻手,吻吻額頭,最多也就是蜻蜓點水式的吻吻唇,從來沒有深吻過??伤淖齑揭挥錾习⑹|小姐的香唇,就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吻得難解難分。沒過一會兒,阿蕓首先張開小嘴,香舌主動地探入了他的嘴里。耶塔也馬上張開嘴,舌頭迎了上去,兩人忘情地舌吻起來。 兩條柔軟的舌頭在耶塔的嘴里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吻得吱吱作響。耶塔吻得興起,厚實的舌頭纏住阿蕓柔軟的香舌,頻頻發動攻勢,不一會兒,兩條舌頭就推進了阿蕓的小嘴。耶塔連吸帶吮,只覺得阿蕓嘴里的津液就像甘露一般,甘甜無比,他情不自禁地大口吸入口中。 阿蕓忽然嗚嗚地悶叫了起來,雙手也在不由自主地推他的身子。耶塔定睛一看,原來自己吻得太過用力,把阿蕓的小嘴堵得嚴嚴實實,竟把她憋得滿臉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趕緊松開了嘴,忙用手幫忙去撫摸她的后背。 阿蕓長長地吸了口氣,大口大口地嬌喘著,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不定。她嬌嗔地抬眼瞄了他一眼,馬上又垂下了眼簾,兩只小手從他胸前抽了出來,在自己身邊胡亂摸索。忽然她驚叫一聲:”啊呀,我的包包……”說著就要起身。 耶塔被她這一聲驚呼叫醒了,馬上想起,確實記得在餐廳包房的沙發上見到過一個女式的小包。馬上按住她的肩頭安慰她說:”放心,這里丟不了東西。我幫你去找?!卑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身子一軟又坐回了沙發。他趕緊起身,開門奔餐廳而去。 來到餐廳包房,查龍已經不在了。一個服務生站在服務臺后面,見耶塔急匆匆地跑過來,忙回身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女包,笑瞇瞇地遞到他的手里說:”查龍先生臨走時囑咐過。他說您一定會來取的?!币肋^謝,拿起那個精致的小包包就上了電梯。電梯啟動后,他無意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包包,不禁吃了一驚。 耶塔長期混跡于上流社會,又是令女人們趨之若鶩的鉆石王老五,所以對上流社會女人們的這些流行行頭不說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略有所聞。 他認出,自己手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包包赫然是某頂級奢侈品牌最新款的全球限量版,全球只發售了二百個,全zx國擁有它的女人一個巴掌都可以數得過來。他上次看到這款包是在王宮舉行的一個活動上。當時是一位公主手里拿著。 他記得,一位他熟悉的實業界大亨的太太看到公主手里的那個小包,嫉妒得眼睛都紅了。這個奢侈品牌從來都是和城堡、游艇、私人飛機這些詞匯聯系在一起的,但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這位神秘的阿蕓小姐到底是什么人?耶塔心里立刻打了個大問號??珊捱@個查龍,什么也沒告訴他就沒影了。他在心里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其實剛才扶阿蕓小姐上電梯后,他的心理就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她的舉止談吐中,他已經意識到,這位阿蕓小姐背景深厚,不是可以隨便唐突的人,所以他當時就已經把她看作了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不是平時在查龍那里經常碰到的可以隨意褻玩的女子。 他站在飛速上升的電梯里,手里拎著這個非同一般的名貴包包,腦子也在飛快地運轉。這位阿蕓小姐到底是個什么人?大家閨秀,富家小姐,名門貴族…… 她為什么眉宇間浮現憂郁?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為什么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難事?他忽然想到,剛才扶她進房的路上,她雖然身子發軟,但步子并不亂,說明她始終是清醒的。 沒等他想明白,電梯已經到了。他一步邁出電梯,壓下紛亂的思緒,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對這位阿蕓小姐,絕對不可以唐突。但她絕對可以做個長交的朋友,也許自己的生活從她這里就掀開嶄新的一頁也未可知。 他開門進屋,舉著包包叫了一聲阿蕓小姐。屋里沒人回應。他趕緊四下掃了一圈,立刻傻眼了:屋里沒人,阿蕓小姐不見了。他一下不知所措了。這位神秘的阿蕓小姐,剛才還在和自己熱烈擁吻,自己只出去了一下,現在卻蹤跡全無。 他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南柯一夢??煽纯词掷?,那個名貴的包包實實在在地拿在自己的手里。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對策。他想到,是否應該檢查一下手里這個包包,也許一看就能真相大白??蛇@是人家的隱私,自己能動嗎?萬一自己剛打開包包,阿蕓小姐就突然出現,那自己不是像個被人當場抓住的小偷,那時將何以自處? 忽然他隱約聽到一點聲音。仔細辨別了一下,是水聲,來自衛生間。他這才發現,衛生間里亮著燈。他長長疏了口氣,原來阿蕓小姐在衛生間里方便。他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他放下包包,努力放松自己,無聲低低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考慮下面應該如何和這位阿蕓小姐打交道??勺税胩?,只聽衛生間里水響,卻始終不見人出來。 他開始擔心起來,幾次想起身過去看看,可想想未免唐突,弄不好雙方都尷尬,于是只好放棄了。 一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出來,耶塔真的有點坐不住了。她要是真在里面,干什么也該干完了。他開始懷疑衛生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者阿蕓小姐是否真在那里。他顧不得那么多了,快速地起身,沖到衛生間門口,輕聲叫著阿蕓的名字,猛地一推門…… ”哎喲……”一聲驚叫,門砰地碰在一個柔韌的物體上。耶塔也嚇了一跳。 他往衛生間里面看去,蒙蒙的水霧當中,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體,身上只圍了一條寬大的浴巾,正站在門旁。定睛一看,正是阿蕓小姐。 他一下手足無措了,阿蕓小姐也羞得滿臉通紅。她低著頭怯怯地說:”對不起,耶塔先生,我剛才不小心把衣服吐臟了,沒經你同意,就……”說著忽然手扶光裸的肩頭,哎喲呻吟了一聲。 耶塔心里一緊,立刻想到是剛才自己推門撞到她了,也顧不得尷尬,趕緊扶她出來,到沙發上坐下,掰開她熱乎乎的小手,仔細一看,白嫩嫩的肩頭上確實有一道紅印。他心里掠過一絲歉意,下意識地用手去撫摸。手一碰上那嬌嫩濕潤的皮膚,阿蕓白花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立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控制不住地硬了起來。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忍住忍住,絕對不可造次。誰知阿蕓小姐猛地身子往前一撲,雙手抱住他哭道:”我難過死了……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你真的是個好人……他們都對我不好…嗚嗚…只有你真心對我……我要給你……”耶塔一下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赡俏粠缀醢肼愕陌⑹|小姐已經伸出嫩藕似的胳膊,用蔥蔥玉指開始一顆一顆解他的衣扣了。他心中一驚: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可眼前這位阿蕓小姐不一樣。她顯然比自己更有錢,身份也比自己更尊貴。她主動投入自己的懷抱肯定既不是圖自己的錢也不是圖自己的勢??此@樣子,聯想到她眉宇間那若隱若現的憂郁,應該是剛剛受過什么心靈的重創。也許是失戀了? 他突然有點明白了,查龍特意帶她來見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單身的情況告訴她了。難怪她對自己如此直接地表白。要真是這樣,那可真的遇上所謂的曠世良緣了。 他激動得不能自己,伸手摟住了她熱乎乎軟綿綿的身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抱進臥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阿蕓紅著眼睛癡癡地望著他,嘴唇激動地發抖。耶塔血往頭上涌,剛才所有的思索、懷疑、決心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三下兩下扒掉了自己的上衣,一邊解褲帶一邊俯身去吻阿蕓潮乎乎的嘴唇。阿蕓伸出白嫩嫩的雙臂,一下勾住他的脖子。他飛快地褪下褲子,只穿褲衩的身子被她拉著撲在了她柔軟的身體上。 兩個人再次忘情地吻在成一團,哧溜哧溜的聲音徹底打消了所有的顧忌。耶塔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撕扯阿蕓身上裹著的浴巾,阿蕓則不顧一切地抓住他身上最后的那條褲衩往下拉。轉眼間,兩人就都一絲不掛地摟抱著滾在了寬大的雙人床上。 阿蕓一邊忘情地狂吻耶塔,一邊岔開雙腿勾住他的大腿,把自己的下身貼住他的身體,一邊瘋狂地磨擦一邊含混不清地叫著:”快快……要我……要我吧……我全給你……”耶塔的胸膛被兩團軟綿綿的rou團緊緊抵住,下面被她毛扎扎的下身來回磨擦,弄得他意亂情迷、春情勃發。他胯下的大roubang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膨脹到了頂點,他yuhuo中燒,渴望著馬上進入身下這個迷人的嬌嫩身體??伤€是沒有忘記自己作為男人的責任。 他吃力地側過身體,把自己的身體和阿蕓那熱乎乎的rou體拉開一條縫隙,伸手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他摸到了一手粘乎乎的粘液。他放心了,翻身壓住身下的阿蕓,一邊吱吱地吻著她火熱的櫻唇,一邊悄悄抬起屁股。立刻,roubang觸到了一個濕滑的處所。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猛一壓臀,噗地一下,大roubang結結實實地插進了濕熱的蜜洞。 阿蕓啊地一聲嬌吟。耶塔吃了一驚,低頭一看,她眼光迷離,雙手緊緊摟住自己,屁股在一拱一拱地向上用力。他一下受到了鼓勵,抬起屁股,把roubang稍稍抽出一點,然后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阿蕓用迷人的嬌喘回應了他。她的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拼命把他往下拉,身體卻合著他的節奏一下下往上拱,盡力迎合著他的抽插。噗哧噗哧的抽插聲音越來越響,兩個赤條條的身體配合得像一架精密的機器,嚴絲合縫。兩人的下身開始洪水泛濫,兩具赤條條的身體一次次碰撞在一起,發出啪啪的聲音,和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嬌吟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曲令人臉紅心跳的交響樂。 終于,耶塔登上了快樂的頂峰,一股股熱流一次次地沖擊著他敏感的神經,他終于守不住了,下身緊緊抵住身下發燙的裸體,精關一松,一股火熱的洪流沖決而出。阿蕓的嬌軀在他的沖擊下也嬌喘著戰栗不已。 良久,兩具赤條條的身體都軟了下來。耶塔喘息著滾到一旁,與阿蕓并排躺在一起,伸手輕輕地愛撫身旁那熱乎乎軟綿綿的嬌軀。忽然,阿蕓抬起身來,一下撲到他兩條大腿中間。耶塔覺得胯下一濕一熱,他低頭看去,大吃一驚,阿蕓竟張開她那紅通通的小嘴,把他濕乎乎的大家伙吞進了了嘴里。 阿蕓貪婪地吱吱吸吮著,好像那是什么可口佳肴。耶塔被她吃得心動旌搖。 他也有過koujiao的經驗。不過他知道,女人一般不愿意給男人koujiao,大概是覺得那樣很下賤。而阿蕓卻毫不顧忌這些。他感覺得出來,她的吸吮是盡心盡力的,不像他經歷過的那些女人,都是敷衍了事。她對自己大家伙上那些粘乎乎的漿液似乎也毫不介意,柔軟的香舌一下接一下地用力舔著,竟一絲不茍地把自己粘得一塌糊涂的大家伙舔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這樣貼心的女人簡直是天女下凡、世上難尋啊。他激動的翻身坐了起來,一把將她赤條條地摟在了懷里,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喜極而泣。 第44章 憲法院釋憲表決結果如期公布,出乎大多數輿論意外,憲法院以四票對三票的結果認定,由于有超過三分之一的選區棄權票過高,未能產生合法議席,故五月大選違憲。這個結果像一顆重磅炸彈,把zx國政界掀了個底朝天。 紫巾團彈冠相慶,公開打出大標語,要求頌韜立刻下臺。幾乎所有的政論家都認為,這回頌韜的位子真的不穩了。憲法院的這個裁決實際上是給了反對黨一把尚方寶劍,或者說是給了他們最終否決權。不管什么樣的政爭議題,包括組閣執政這樣的大事,只要他們不同意、采取抵制行動,執政黨就束手無策,他們的任何行動都將不具備合法性。頌韜像是被套上了一具無形的枷鎖,空有議會和選民多數而無用武之地。 橙巾團頓時氣勢全消,執政黨內一片哀鴻遍野。首相府內,頌韜神情沮喪,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寬大的皮轉椅里冥思苦想對策。他的對面坐著垂頭喪氣的文沙。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嚴盯死守,沙鄂明里暗里都一再表態,支持執政黨的立場,為什么憲法院的表決卻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由于憲法院的表決是不記名投票,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倒戈。但輿論幾乎眾口一詞地認定是沙鄂的一票決定了最后的結果。沙鄂有口難辯,只是通過他的發言人對外宣稱,他是秉持為國為民的理念和事先的承諾投票的。言外之意,他的票投給了頌韜。但沒有人相信他的說辭。 只有兩個人,或者說是三個人對出現這樣結果的原因心知肚明。其中首當其沖就是老謀深算的希馬尼,當然還有他的老朋友素廷。當所有其他人都在為這個結果感到意外、震驚和撲朔迷離的時候,他們卻在黑暗中暗暗發笑。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們幕后策劃和運作的結果。這樣的表決結果早在他們的算計之中.另外一個人就是耶塔了。 那天晚上送走阿蕓以后,他躺在查龍豪華套間的大床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子,雖然年齡差距不小,但他相信這不會成為障礙。他本來苦勸阿蕓留下過夜,誰知她堅決地拒絕了。沖了個澡,穿上衣服就匆匆告辭了。雖然沒有留下聯系方式,但他相信,通過查龍一定能弄清這個阿蕓的身世,也一定能把她追到手的。 第二天上班,照例還是無休無止的辯論。輪到支持反對黨的塔南發言,他滔滔不絕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