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往事歷歷在目
“研制新的兵器不僅僅是為了這次的戰爭,更重要的是為了言靈國的將來。只要我們能夠研制出新的、威力更大的兵器,那么白慎國和羽民國自然對我們有所忌憚?!睖\??粗矍拔迦?,擲地有聲道“威力大、殺傷性大的武器是一個國家強大的象征?!?/br> 她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司淩和簡岑笙更是對她刮目相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心底油然而生臣服和敬佩之意。 之后言暄楓立刻下令,命玄霆在全國開始招兵買馬,訓練新兵,并讓他欽點信任的將軍帶精兵至邊界。又命司淩和簡岑笙在全國尋找鍛造兵器最厲害的人,召進宮中研制新的兵器。 一切事宜既定,玄霆、司淩和簡岑笙立刻著手去辦,御書房內只余言暄楓、溫子玉和淺桑三人。 言暄楓道“淺桑,關于你成婚之日的一切事宜,可準備妥當了?” 她點了點頭“都已經準備妥當?!?/br> 他心中仍有不忍,奈何事情到了眼前,早已沒有了回旋的余地,面露關切之意,同她道“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朕準你明日一日的假,在家好好休息,后日”頓了頓聲,微不可聞一聲輕嘆“要風風光光的出嫁,言靈國的百姓都看著呢!” 她微微頷首“淺桑明白。謝皇上!” 溫子玉心口發沉,立在言暄楓的身邊閉口不言。 “子玉!” 他恍然,眸光從她的面上移開,忙頷首道“皇上,臣在?!?/br> 言暄楓看著淺桑的眸中劃過一抹痛意,隨后看向身側的他,道“后日朕不便親自送淺桑出嫁,你便作為娘家人送淺桑出嫁吧?!?/br> 看著自己心喜之人嫁給別人么? 他眉頭皺著,心里越發沉甸甸的,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眉目之間掙扎了片刻,后而道“是?!?/br> 從御書房離開,溫子玉與淺桑相攜走至宮門外。到此,兩人本來互相道別,各往一處,他卻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她吃驚的回頭看他“怎么了?” 他看著她沒有立刻抽回的手,心里一陣滿足,不著痕跡的松了手,淺笑柔聲道“今日我想送送你?!?/br> 她凝眸看他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意又轉瞬不見,媚眸彎彎“好?!?/br> 本要乘轎的他沒有乘轎,本來駕馬狂奔的她沒有上馬,兩人頭頂著夕陽,將皇宮的大門甩在身后。 “今日你在御書房所言,當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從不知,你對戰事上的事情也知曉這么多?!彼戳怂谎?,將她的側顏記在心里,而后看向前面的路,緩緩而道。 她聞言,嘴角勾起淺笑,眸光幽幽,憶起往事。 自小受的磨難多了,便知曉一個道理——事事靠自己。 創立神音派之前,她曾去往各處拜師學藝,身無分文,風餐露宿,幾次差點死在路上。正因幾次從生死關頭挺了過來,所以她越發的堅強。 心懷報復天下之目標,如此大的目標,若是不吃些常人難以吃的下苦,又怎能成事。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發奮學習。 軍事、醫藥、制毒、武功、魅惑之術凡是能學的她都學了,也吃遍了苦頭。 學成之日,她創立了神音派。 本以為可以天下無敵,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縱使她敵得過江湖上的各大門派掌門,卻敗在司虞仙子的手里。 被她所殺,她以花養其靈。 這三年來,她汲取天地之靈氣,司虞仙子之仙氣,此次幻化成人形,只覺所有造詣更高一層,不同凡響。 司虞仙子不愧為高人,殺了她的同時又救了她,還給了她贖罪的機會。 “淺桑?” “恩?”她微怔,隨后回神,凝眸看他“你叫我?” 他恍然覺得她此時呆呆的模樣也很是招人喜歡,本想責備她不回答他方才提出的問題,可是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币娝荒樢苫蠖⒅?,只好問道“走了這么久,你累么?” 原來他方才喚她是為了問這個!見他神情嚴肅,還以為有很重要的事情。 收回眸光,看了看前路,此時兩人已走了一半的路程,倒是沒覺得累。想要同他說“她不累”,可是當看上他的面時,發現他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 走了這么久,他怕是累了。 思及此,看著他道“我還真是有些累了,這樣吧,你既然要送我,也不必一定陪著我走回去,我們施展輕功飛回去也是一樣?!?/br> “”他面上劃過絲絲的窘態“我不會輕功?!?/br> “我會??!”話音剛落,只見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腳尖一頓,兩人的身子便躍至半空中。 “??!”溫子玉被這種毫無預兆的事情嚇得驚聲尖叫,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腰側處。 “哈哈!” 她這般一笑,他立刻止住了尖叫聲,一張如玉的臉通紅。 “我倒是未知,這言靈國的第一謀臣溫子玉竟是個怕高的人!”她笑的肆意灑脫,如此說著。 他的臉又紅了一分,鼓起勇氣仰頭去看頭頂的天空,卻無意間看到了她被風吹動的面紗下的面容,雖只是曇花一現,不甚清楚,奈何卻讓他驚為天人,當即愣住了。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的面容倒是與音莫那張絕色的面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是這天下相似之人多之又多,況且音莫三年前便死了,世上再無音莫。 “淺桑,我自小怕高,這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小時候師傅傳授我謀略和武功,謀略我倒是學的快,只是這武功卻因怕高而未有所成?!?/br>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已是成材,無需面面俱到?!?/br> 她這話對于他來說是個安慰,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溫暖。即使此時置身于高空之中,卻未再有半分怕意。 他心里清楚,并非他忽而變得不再怕高,而是眼前人是淺桑,她的存在,足以讓他不再有任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