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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舒臨安:謹朝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楚謹朝咽下嘴里的草莓,跟莫裊說了句“我先回臥室了”,便匆匆進房間關上了門。莫裊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臉上神情淡淡的,最終又把視線轉回電視上,繼續看沒播完的藏羚羊。楚謹朝看了臺燈,鄭重其事的坐在床上,給舒臨安發了一條語音過去。舒臨安坐在地毯上,背靠床角,小咩全身裹著吸水毛巾窩在他腳邊一動不動的裝死。他點開那條語音,“今天的火鍋對你來說應該吃的并不盡興,但是舒臨安,我還是想跟你說聲謝謝?!?/br>前段時間,楚謹朝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事,如果說那些事一點都沒有中傷到他是不可能的,但他沒有選擇找一個人傾述,也許是失憶改變了他整個人,他大多時候開始不善言辭。同時,他也選擇了沉默。與人較勁非他所想,他沒興趣,更不想參與,心理醫生說他已經變得開始融入集體,逐漸找回身為一個人該有的情感和情緒時,楚謹朝卻覺得他不是這樣。他對待大多數事物仍舊漠不關心,就像他選擇拼命的復習和堅持不懈的打籃球,他并不是為了給別人看,而是為了給自己看,他在和曾經的自己較著勁。但盡管如此,這條和曾經的自己較勁的路并不好走。舒臨安是這條路上,一直在給他陪伴和支撐的人。不論是上課,課間,午休,學習,籃球甚至在更多地方,如果沒有舒臨安這個朋友,楚謹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自己較真到底。或許能,但結束之后一定沒有他現在這樣輕松到甚至可以到了周六出去玩樂。“謝謝你舒臨安?!背敵l自肺腑,“你很好,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做好朋友?!?/br>話說的太多顯得矯情,點到即止,舒臨安也并非不懂。他的語音發過去過了半分鐘,舒臨安一改平常,只簡短的回了一個“好”字。但楚謹朝卻望著這個“好”字發了一會兒呆,往后靠倒在床上,忍不住抿唇笑起來。小咩掙脫開身上的毛巾從里面鉆出來,望著面前的主人,發出一陣很輕的叫聲。舒臨安在翻繩。紅線交纏在他兩只手掌間,快速的拉扯變形,一個形狀到另一個形狀的間隔不到半秒。他的速度太快,力氣沒有輕重,蒼白的手指在高速的線條纏繞中rou眼可見的被勒出了紅痕,他卻絲毫察覺不到痛,不斷的翻著繩,直到那細線割破了他的皮膚,血珠流出來掛在線上,紅線被拉扯到極致,一瞬的無聲——紅線斷在了他的掌心里。手一滑,和血一起滾進了地毯里。臥室里滿是舒臨安急促的呼吸聲,小咩窩在他腿上,用臉輕輕的去蹭他的肚子,“咩?!?/br>好半晌,他的呼吸聲才平緩下來,臉上背心卻早被冷汗濕透。“咩?!?/br>舒臨安抬了抬眼,把小咩單手抱進懷里,手上的血染紅了小咩身上濕漉漉的茸毛。他啞聲問:“我是不是,快瘋了……”這昏暗的屋內,沒人能回答他。除了他自己。周一的升旗儀式,在陰云密布的天空下舉行,但抑制不住躁動的青少年,向周邊好奇人事的打量。cao場上,挨著高二(六)班最近的七班,后排男女生頻頻向六班末尾最高的那個男生投去視線。“我記得,六班以前最后排的站的是個非主流啊,劉海把臉都給擋完了……”七班男生竊竊私語,“這是換了位置換了人,還是怎么搞的???”“臥槽,這么高個全校除了籃球隊的找不出第二個,肯定是把頭發剪短了??!”那男生忍死盯著對方不肯移開眼神,好一會兒咬牙問旁邊同學,“你說,我要是也去剪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發型,能不能變得和他一樣帥?”他旁邊的男同學還沒來得及嘲諷就被對面的女同學先損了一句,“你這不是換發型的問題,你是需要換頭換臉!”惹得周邊同學都在捂嘴憋笑。一個早上的升旗儀式,就連站在舒臨安前邊的楚謹朝都能感受到后方這人吸引了多少矚目的眼神,散場有序的回教室時,更是如此。直到回了六班,這種打量的視線才緩和一點,但架不住班里人屢屢回頭往他們的位置看。被觀望的舒臨安本人倒是什么反應都沒有,楚謹朝便也在不經意間順著那些視線往舒臨安的身上看。舒臨安真的剪短了頭發,不僅剪沒了劉海,頭皮上的頭發都剪短了很多,露出耳朵和臉龐,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親和無害。察覺到楚謹朝的目光,他笑著看過來,眼尾彎成月牙,溫情款款的模樣問著楚謹朝,“謹朝你看什么?”楚謹朝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你真的把頭發去剪了?”舒臨安眨了眨眼,這問題問的顯而易見,“很難看?”“沒有這回事!”楚謹朝連連搖頭,“舒臨安你現在很帥氣?!?/br>這是舒臨安今天收到的第一句夸贊,還是來自楚謹朝的,他笑的真摯,小虎牙若隱若現,“所以聽謹朝的是對的?!?/br>因為他的一句話,舒臨安真的剪短了頭發,楚謹朝有些說不上來自己心內此刻是什么樣的情緒,預備鈴聲率先拉響了。午休的時候,兩個人依舊維持著原來的習慣,打包午飯來到靜謐的倉庫。楚謹朝從離開教室的時候,手里就一直拿著個飯盒,等到了地方,他把這個飯盒揭開遞給舒臨安,里面裝滿了草莓,“給你買的?!?/br>“謝謝謹朝?!笔媾R安開心的接過,正要挑一個喂到嘴邊,就被楚謹朝按住了手,“你的手怎么了?”舒臨安的十指上貼著許多張創口貼,這樣的傷口讓楚謹朝似曾相似。舒臨安解釋說:“是我昨天回家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br>楚謹朝捉起他兩只手腕亮到兩人眼前,聲音冷下來:“五根手指都傷到了?”舒臨安沉默了兩秒,“是?!?/br>心照不宣的謊言。楚謹朝忽然沒了去握舒臨安手的力氣,他松開。倉庫里陷入詭異的安靜,舒臨安垂著眼,從衣服里摸出一顆奶糖撕開,側著身喂到楚謹朝嘴邊,“你別生氣,好不好?!?/br>楚謹朝沒咬那顆奶糖,拿起一顆草莓喂到他的嘴邊,“那你別騙我行不行?”“不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