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破鏡難圓（一）

    2020年11月14日

    跪在地上的女奴見曼珠開始更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取了個銅鏡過來，方便曼珠對著鏡子調整。

    等到曼珠穿戴的好了，這才敢小聲地說：“主母，主人主人說等你換好了衣服，就讓我讓我帶你去地牢”

    不知怎得，明明心里一直在等著跟沙華見面的機會，可這會兒真聽到女奴說要帶她去地牢見沙華，曼珠竟然芳心一陣亂跳不安，好像潛意識在防備什么似的。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悸的感覺到底來源于什么？是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沙華么？還是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敢去面對沙華。

    雖然兩人明明只分開了一天，但這一天時間卻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這一天的時間里，自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秦壽享用，而沙華也被面前的女奴給

    不知怎得早起被秦壽帶去地牢時的場景，又一次在曼珠的腦海中閃現，好像不知不覺間她再一次穿著那件根本不足以遮蔽身體的紗衣，被秦壽帶到了那昏暗的地牢。

    而沙華就坐在不遠處的火光里，秦壽那兩只毛茸茸的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來回摩挲，只是跟早起的情形不同的是，這一次火光中的沙華并不是背對著這個方向，而是面朝著他們兩個這邊，眼神中滿是死寂跟心痛

    “?。?！”曼珠被腦海中浮現出的畫面嚇了一跳，猛然回過神來，就急急忙忙地朝自己身上看。

    等到看清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并非臆想中的那么暴露，而秦壽此時也不在她身邊時，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守在曼珠身邊的女奴不知道曼珠為什么突然受驚，她身份低微遠不能跟曼珠相比，倒也不敢去問。

    只等到曼珠準備好了之后，就領著曼珠朝關押沙華的那個地牢走去。

    一路上曼珠都十分小心，甚至小心的有些神經質，但凡遇到點風吹草動便會不由自主地護住自己身上的衣裙，警惕地看向自己周圍，生怕秦壽會突然出現。

    好在從竹樓往地牢的路并不算太長，所以曼珠并沒有這樣高度緊張太久。

    這一次秦壽似乎沒有作弄她的打算，而是真的好像老老實實地安排曼珠跟沙華見上一面，微一讓曼珠覺得有些不滿的，是秦壽派來的那個女奴。

    無論她如何打罵都不肯離開她身邊半步，堅持要陪著她一起去地牢跟沙華見面。

    曼珠心里也知道，這應該就是秦壽的底線了，其實如果換了其他一個女奴跟在她身邊，她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可面前這個女奴，每一次曼珠看到她那張妖嬈嫵媚的小臉蛋時，腦子里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天晚上這個sao貨披著一襲薄紗，夾著一肚子jingye出現在竹樓里的yin靡場景。

    更讓曼珠覺得惡心的是，她也曾在秦壽面前打扮的這樣妖嬈過，甚至于那樣衣著不堪的跟著秦壽一起來到了地牢，來到了距離沙華只有幾步的地方。

    身邊這個女奴的存在，好像在無時無刻提醒著她，提醒著她也不過是秦壽跨下的一個玩物，提醒著她再也回不去從前。

    剛進地牢沒多一會兒，奉命守在這里的阿大和阿毛就迎了上來，負責帶路的女奴客客氣氣地跟兩人打著招呼，曼珠卻是始終陰沉著臉，她仍記得昨天夜里在短松岡上，就是阿大和阿毛這兩條秦壽的走狗毒打了沙華。

    而阿大和阿毛明顯得到了秦壽的指示，看到曼珠跟著女奴走來，也沒有一星半點為難，只是從女奴身邊路過時，阿大色迷迷的伸手在女奴柔軟的酥胸上捏了一把，阿毛更是肆無忌憚的用手拍了拍女奴渾圓挺翹的rou臀。

    絲毫不避諱曼珠，yin笑著說道：“好阿妹，是不是又想阿哥的大jiba了~~”

    話是對著女奴說的，可是一雙眼睛卻賊溜溜地再往曼珠身上看，顯然心里一直惦記著曼珠這塊兒肥rou，歡笑著秦壽哪天將曼珠玩得膩歪了，能夠讓他也跟著爽一爽。

    曼珠見到阿毛那賊兮兮的眼睛，恨不得當時就動手將阿毛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可是她也知道阿毛跟阿大兩個是秦壽的親信，她現在的處境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索性別過頭不去看阿毛那猥瑣的模樣。

    而與此同時阿毛也不敢真的對曼珠怎么樣，畢竟曼珠現在還是秦壽的枕邊人，而且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也弄不清楚秦壽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于是只能將自己的yuhuo都發泄到了女奴的身上，伸手在女奴肥圓的屁股上著實又拍又摸了好一陣子，才跟阿大兩個一塊兒走出了地牢。

    女奴也沒想到阿毛竟然膽子這么大，當著曼珠的面就敢這樣輕薄她，一時間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要知道秦壽昨天晚上可是只讓她來地牢伺候那個沙華，可沒交代過要讓她服侍阿毛跟阿大。

    雖說她心里現在幾乎已經絕了能迷住秦壽的打算，可畢竟還有著一絲絲幻想，生怕曼珠會把地牢里阿毛調戲她的事情告訴給秦壽，于是拜托了阿毛之后，趕緊快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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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昨晚昨晚是是主人讓我過來這邊的”

    曼珠沒有理會女奴，只是按照之前的記憶自顧自地朝地牢深處走去，這一次地牢

    內的火光沒有被人刻意弄滅，倒讓曼珠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

    很快兩人過了一個拐角，在前方隱隱約約的火光中看到了沙華的身影。

    讓曼珠長舒了一口氣的是，火光中的沙華，一如她早上見到時的那樣坐在一張木桌旁邊，身上并沒有被人綁著，而且穿著也十分的干凈，似乎是并沒有受到秦壽的折磨。

    就在這時，沙華也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身體一僵慢慢地偏過了頭來。

    見沙華似乎要扭頭，曼珠下意識地就想要躲起來，也許是潛意識當中她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給沙華相見。

    然而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遠，附近又沒有什么可供曼珠躲避的地方，再加上那個女奴亦步亦趨地跟在曼珠身后，也變相的封住了曼珠逃避的路線。

    所以在沙華完全轉過身的時候，曼珠依然在他的視線當中。

    四目相對，地牢里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讓曼珠沒有想到的是，沙華此時看過來的眼神竟然異常的空洞，明明那雙眼眸中有著她的倒影，但是曼珠卻有一種自己沒有被對方看到的錯覺。

    終于隨著時間的推移，沙華空洞的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空洞洞的眼眸中好像慢慢出現了一絲驚喜，不過這一絲驚喜瞬間又變成了更為復雜的悲傷，直到那一抹悲傷最終變成了深邃的絕望。

    曼珠竟然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讀不懂沙華的眼神了，她不知道沙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又會是怎樣。

    兩人就這樣直勾勾地相互對望著，一如兩人初識的那一天，沙華跟著漢人的商隊進入明月寨，第一次跟曼珠四目相對的剎那。

    只是那時兩人的目光都是一般的純潔，純潔的猶如他們當時的心靈。

    沙華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曼珠，曼珠嘴唇微微張開又慢慢合攏，如此往復了好幾次，卻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到最后還是跟在曼珠身后的女奴輕輕咳嗽了一聲，小聲說道：“主母，主人留給您的時間不多，您看”

    這時沙華才注意到了曼珠身后站著的女奴，認清了對方嬌艷的面容后，整個人頓時一顫，差點沒有從自己坐的地方摔下來。

    這樣突兀的反應，自然是沒能躲過曼珠的眼睛，曼珠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眼前再一次浮現出昨晚女奴夾著jingye走進竹樓的場景，心里頓時如同打翻了調料臺似的說不出的復雜。

    可事到如今，她又還有什么立場去責怪沙華呢，畢竟她都已經

    “能讓我們單獨說幾句話么？”這還是曼珠第一次用這種懇求的口吻對女奴說話。

    “曼珠主母，您應該知道是主人讓我跟著您的，所以我所以我不能離開你太遠，最多最多我站在這里，你自己一個人去那邊桌子旁”女奴有些為難，她不敢去違背秦壽的命令，也不敢將曼珠得罪的太狠。

    “足夠了~”曼珠也知道女奴身不由己。

    沒有在理會女奴，徑直朝著沙華坐的地方走去。

    隨著兩人的距離一點點拉近，曼珠看清了沙華身上的穿著。

    那是一套全新的苗族少年服侍，那本不是沙華原本的衣服，應該是沙華被抓進地牢之后，秦壽才派人送來給他換上的。

    看慣了沙華漢人打扮的曼珠，也是頭一次看到沙華穿著苗人的服飾，只覺得苗族少年的服裝穿在沙華這樣文弱的漢人身上，別有一番讓人心醉的模樣。

    沙華的臉色十分蒼白，顯然精神狀態并不是太好，可這蒼白之中又有著一絲十分惹眼的暈紅，那是秦壽派人送來的大補湯藥帶來的亮色，要不是有這些藥力極強的湯藥吊著，其實以沙華當下的身體狀況怕是根本撐不住身體，早就倒在一旁昏迷不醒了。

    身上的新衣服遮住了傷痕累累的rou體，臉上的暈紅沖淡了精神上的憔悴，所以目前的沙華在曼珠眼里，狀態還算不錯，甚至比她還要好上一些。

    這時她本該是暗自高興的，因為沙華狀態不錯，意味著她的那些付出和努力都沒有白費，但不知怎得曼珠卻忽然有些傷感，也許是她現在看到沙華所處的環境，跟她想象中沙華所處的環境差距太大了。

    ‘沙華阿哥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跟秦壽妥協了，是不是是不是跟我一樣已經認命了，現在的他還會帶我離開明月寨么？我還配跟他一塊兒離開么？’紛亂的思緒開始在曼珠的腦海中來回激蕩。

    正在這時，沙華卻是已經勉強壓住了內心翻涌的情緒。

    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這句話他努力想要讓自己說的平靜，可是話語從喉嚨深處鉆出時，卻已經變得格外的嘶啞，望著面前端莊秀美的曼珠，他幾乎自己又回到了跟曼珠剛剛認識的時候。

    可與此同時，就在不久前，他站在竹樓側墻通過縫隙親眼看到的那一場yin靡大戲，又好像一根根鋒利的銀針，不斷地戳動著他的心。

    一顆血淋淋的心，不斷地告訴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已經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曼珠了。

    “嗯~~”曼珠下意識輕輕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