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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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門被從外面打開,徐立表情嚴肅的帶著幾名蟲仆進來,快速的拉開他們,壓制住發瘋的顧未枝。 隨行的蟲族醫生立馬轉身給徐思遠處理傷口。 顧未枝在他身后,如瘋癲般哭笑著,大罵著,徐立在他耳邊刺耳的罵聲環繞在側。 場面一度混亂。 徐思遠好像都被這些場景隔絕在外,萬分不真切。 他突然有點理解徐思遠了。 作為唯一的正常人,偽裝瘋子與一群真正的瘋子生活20多年。 第17章 暗涌 徐思遠換了一件短袖,鮮紅的血液仿佛浸染了右臂,沿著皮膚紋理一路向下蔓延。 徐思遠緊握著拳,一旁的桌上耗費了一堆染血的紗布,才堪堪止住血。 傷口上用了藥,紗布裹緊的一瞬,痛感成倍的迭加,也使本就失血過多的徐思遠面色更加蒼白了。 “……可以了?!毙焖歼h疼得腦袋發暈,隨口招呼走了下人。 門被關上,徐思遠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用左手撐著劇痛的頭。強忍疼痛,將右手緩緩展開,手心里赫然躺著一個小巧玻璃瓶。 在顧未枝靠近他的時候徐思遠就注意到了,只是礙于其他因素,只能通過這種形式遞給他。 瓶中的血液較為透明,像是丹楓般明亮清透。 這不會是血液的顏色。 徐思遠的目光落在那一堆還未處理的紗布下,冷靜下來將腦子里的思緒理清楚。 他能確定,顧未枝是被關起來之后才會瘋的,而且徐立關顧未枝的目的也絕不是出于好意。 但… 徐思遠低皺著眉,磨娑著手中玻璃瓶。 這是徐絮還是顧未枝的主意?顧未枝是真瘋還是裝瘋? 過了好一會,徐立才從門口進來。 徐思遠已經恢復了一副疼的不行的紈绔樣,直到徐立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徐思遠才稍稍收斂了一些,抬頭看向徐立。 只見徐立看了看一旁的紗布又看了看他的手,沉吟了一會才問:“上了藥之后還疼嗎?” “疼啊,”徐思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完還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問:“你難道就任由她這樣發瘋嗎?” 徐立頭疼的嘆了口氣,也有些為難的說道:“在醫院里看了這么多年也沒看出個什么來?!?/br> 說罷,徐立疲憊的呼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說:“我對她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br> 徐思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徐立本來是想讓他在徐宅再多住幾天,但被徐思遠以工作原因拒絕了,順便還嘲諷了一把徐立。 “誰敢曠沈格的班?徐絮就先丟我那吧,我會幫您教訓她的?!毙焖歼h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徐立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著徐思遠消失在視線中,然后轉身回了屋。 穿過昏暗的樓道一路向下,兩面都是水泥堆砌的墻壁,最終站在一扇沉重的鐵門前。 吱呀— 沉重的門被推開,發出年久破舊的聲音。 徐立來到鐵床前,冰冷的鐵床上,用鐵鏈銬著四肢,躺著的亞雌正是他的正妻。 “未枝,”徐立粗糙的指腹劃過她的肌膚,亞雌的皮膚經過長期的折磨已經不再光滑,甚至布滿細痕。 “顧家已經放棄你了,你還有什么呢?”徐立自嘲的笑了笑,對她說:“就算你再討厭我,現在也只剩下我了不是嗎?” “別怕,很快就好?!?/br> 顧未枝雙目無神的躺著,如果不是胸前輕微的起伏,簡直和尸體看起來沒有什么兩樣。 但徐立好像毫不在意,從一旁拿出一支針管。 床上的人卻突然顫抖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抗拒。 淡紅色的液體被推入靜脈。 “你……??!” 年久失修的古琴斷掉了最后一根弦,在靜寂的地下囚籠里發出最后一個瀕危嘶啞的音。 另一邊,徐思遠坐在后座,強忍著疼痛,撥通了通訊。 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沈格的投影出現在徐思遠眼前。 “怎么了徐少爺?”沈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徐思遠心臟有些絞痛,有些呲牙咧嘴的對沈格說:“我現在在路上,麻煩你安排一個醫生,走你的專用通道去你的辦公室?!?/br>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談?!?/br> 沈格作為政治部總部長,是有專用電梯直達辦公室。 當沈格看見半殘的徐思遠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 “你這是……被沈頌打了?”沈格還有心思打趣他。 徐思遠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休息區讓醫生給他拆紗布。 一旁等待的醫生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是來給包扎的,沒想到是來揭傷疤。 傷口和紗布已經有些粘合在一起,扯開的時候,徐思遠痛得表情都皺到一塊去了。 沈格則在一旁看到他的傷口,有些皺眉:“你是去干嘛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紗布拆完,醫生又給他重新包了一層新的,徐思遠擦了擦臉上的汗順口說道:“回了趟徐宅?!?/br> 沈格了然,顧未枝瘋了不是什么秘密,明知故問:“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目的?” 徐思遠笑了笑,只好坦白道:“想請你幫個忙,就算我欠你的人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