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47 章
的春風得意給氣得厥過去。 在原上家抱著狗睡了一天,他本就復雜的心情現在更加復雜了,純粹的難過憤怒悲傷都不好說,但絕對是非常想給原上臉上掄去一拳的。對方能把自己bi到這種程度就連喬治呂自己都很意外,要知道他可是在如此苦大仇深的經歷后重逢陳震宵都沒有動手的知識分子。他現在一看到原上就忍不住想起對方和秦霍親吻時用眼神驅趕自己的模樣,對方在他心目中原本追求藝術堅韌不拔赤子之心的形象全然崩塌了。 原上的厚臉皮超乎他想象,非但對他的不滿渾然不覺,還能義正言辭地搬出公事公辦的合伙人嘴臉,詢問他秦霍撞上的那個黑衣男人是否是陳震宵。 意識到自己之前給原上主觀加上的人設確實是想太多,喬治呂十分無奈自己看人的眼光,被騙到這個歲數居然還以貌取人真的是沒救了,他對自己智商質疑的聲音一度蓋過了發現原上和秦霍兩人情侶關系的詫異。 但想想其實也沒什么可詫異的。 原上表里不一。 那位平日里表現得成熟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秦董,在自己家里的形象同樣很讓人想要戳瞎眼睛。 只有威風是條好狗,干凈乖巧,油光水滑,毛也不臭,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乖乖的壓在被角上,早晨用舌頭喚醒人時的力度也很溫柔。 喬治呂很喜歡它。 原上毫不意外地在訪客名單看到了陳震宵的名字,畢竟對方能從灣島找到這里,必然不可能對喬治呂的現狀一無所知,原上工作室就是那座跑不了和尚的廟,喬治呂避而不見,對方就直接摸上廟門了。 原上打量這位讓喬治呂哭得賴在自己家抱著威風睡了一整晚的男人。陳震宵光看外表就是和喬治呂完全不同的人,假如說喬治呂的氣質是偏向干凈純粹的藝術家的話,這位他昔日的伙伴就毫不違和能稱作一位事業有成的商人了。想來也是,一個能在灣島混到“一場牌局叫來半壁江山”的作曲家怎么也不可能是個終日埋頭沉迷創作的形象,原上倒覺得他的氣場同秦霍有些相像,從一個和喬治呂同樣懵懂的青年成長至今,對方顯然不可能是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 但這位男同學不想說自己的故事,與在喬治呂面前連說話都低聲下氣到近乎哀怨的模樣不同,面對別人時,陳震宵另有其他面貌。 他原本還想擺出自己業內知名制作人的咖位給原上施壓,要求原上給出喬治呂的聯系方式之類的。以他的身份和人脈,站在一家小工作室老板跟前確實很該有底氣,然而在原上表明了自己同喬治呂私jiāo甚篤的關系后,他原本強撐著的氣焰一下便消散得干干凈凈了。 他好像被抽空了力氣,終于安分地在辦公桌對面坐下來,定定地望著自顧自轉動戒指的原上,表情風云變幻,像是有很多話想說,又投鼠忌器不敢開口。 原上猜測著對方第一句會問什么,陳震宵卻沉默了很久才啟齒。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朋友……剛才太著急了,希望你沒有生氣?!?/br> 這句嘆息般的道歉讓原上總算有點出乎意料,他停下轉動戒指的動作對上對方的目光,入眼就是一張疲憊到難以言表的面孔。 陳震宵嘴唇翕動著,強勢的氣場如同潮水般褪去,從眼神到佝僂的脊背無一不寫滿了示弱:“你能不能讓他見見我?” “見面了又怎么樣呢?”原上對他的態度也略微尊重了一些,甚至為他倒了一杯熱茶,“他不想見你,強求也沒什么好結果?!?/br> 望著杯中沉浮的茶梗,陳震宵有些恍惚:“當年……我……他……” 磕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他也意識到了問題根源所在,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我昨天問他,他沒有回答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原上拿起桌上一張之前發給環球的律師函的附件在手上疊著玩,沒有回答。 是了。 陳震宵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傻bi,他放下茶杯,被熨得發燙的手心捂在面頰上,狠狠地搓了幾把。 那樣的經歷,放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