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白市往事
妻子 “嘿!”恍惚中,有人拍了一下白市長的肩膀。他懶洋洋地動了動身子,睜開睡意nongnong的眼皮?!袄瞎?!去臥室躺一下吧?”他妻子趙芬站在身后,雙臂墊著椅頂,俯下身子,下巴靠上他右肩,臉貼臉,白市長聞到了一股淡淡地香水味,“秘書對我說了,你沒有吃一口晚餐。五十多歲了,飯一定要吃,不然,你的身子如何適應這么高強度的工作?!?/br> “嗯!”白市長拍拍妻子一雙皮膚慢慢變暗的手,“我知道??墒俏覍嵲跊]有胃口,我無法咽下一粒米?!彼叵肫痧B女一臉燦爛的笑容,時常到政府辦公樓來看望自己,對自己問寒問暖。然而,今天,在黑夜凄雨的凌晨,自己尋找了兩年的養女,反而一找上門來,就用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自己。那一顆冷峻的子彈,好像又從面前飛過,白市長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老公!喝一杯熱茶?!壁w芬松開手,倒來一杯熱氣騰騰地茶水,“趁熱喝下。那個……”趙芬遲鈍了十幾秒鐘,“我們的女兒,她一回到這座城市,就來刺殺你,這是為什么?” “目前,我們掌握的是女兒摻合了第三方刺殺機構,她為一個叫泰安保公司工作。警方正在加緊對她同伙審問,我希望得到更多更詳細的情報?!?/br> “我們白養她了,養育了三十多年,到頭來,她反過來要殺我們?!壁w芬憤憤說道,“一定要抓住她,要問個明白,否則,我們死了也不瞑目?!?/br> “芬!我們一定能挺過去。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我們建立的自由之城越來越好。那些陰謀不會得逞,廢除奴隸制勢在必行?!?/br> “希望是吧!” 剪刀門 (三十多年前的一天,炮火連天,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一場戰斗正在進行,整耳欲聾的炮聲、槍聲、*聲、車聲、飛機聲……響徹著寂寥地夜晚,大地為之一震。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戰爭中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智,變成了野獸,他們不分敵我,陷入了瘋癲地狀態。每個人癲狂地掃射,射殺著人,砍殺著人,狂笑著、吼叫著、驚叫著。 諸多城市、門派、第三方機構、聯合政府,它們聚集在一起,圍攻著“剪刀門”。 “剪刀門”是近三十年崛起來的一個機構,它宗旨:“為人類的平等戰斗!”諸多的科學家、理想家、未來家、平等戰士……他們無法適應將犯罪人貶為奴隸的制度,大家相聚一堂,成立“剪刀門”,象征著將人類世界修成“理想王國”。它的崛起影響了諸多人的利益,侵害了最高權利人。于是,這場戰爭發生了。 “剪刀門”的人數處于劣勢,然而,他們是一場有崇高理想的人,并且不乏科學家,很多新進的武器面世。本來,他們不希望動用自制的武器。此時此刻,他們作了一個簡單會議,決定啟用幾種武器,阻止圍攻剪刀門的人。 圍攻的人無視毀滅性武器,更加加緊了攻擊密度。 “剪刀門”眼看沒有出路,只能發射毀滅性的電子彈。整個天空亮起來耀眼的光,所有的聲音變沉默了,人們靜止了。光如舞動的彩帶,在這片大地飛揚著。持續了半個小時,天空遁入黑夜,大地安靜了。 嬰兒 白紅、趙芬和其他人趕到此處,這片土地已經沉寂了。凌亂的尸體,破碎的槍支,冒煙的汽車,墜毀的飛機。沒有失去生命的參戰人,睜著恐懼的雙眼,蠕動著殘破的身體。后來的人來來回回的將傷員抬上救護車,轉到最近的醫院。 “哇哇哇哇……” 從戰爭的邊緣地帶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白紅和趙芬開著車,向著哭聲出發。 微亮的曙光下,一個厚實的抱被中躺著嬰兒。他吮吸著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哭著。他好像不知道這片土地已經發生了一場浩大的屠殺。趙芬看看嬰兒下體。 “白紅!是女孩?!壁w芬抱在懷中。 “先上車,我們再到處找找,還有可能其他的人活著?!?/br> 白紅駕駛著車,打開汽車上尋找物體功能。趙芬一直抱著嬰兒。十多分鐘后,她看見抱被中還放著一個掛墜。她拿起來,原來是一把小型剪刀,刻著“白蓮”兩個字。 “白紅!這孩子的掛墜上刻著‘白蓮’兩個字?!壁w芬說著伸到他面前,“和你同姓?!?/br> “我們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既然她和我同姓,我們收養吧!”白紅沒有半秒鐘的遲疑,下了這個決定。 養女 白蓮躲在貨箱中,一直等著司機開走車子。警察已經對這個交流市場搜查了十多次,卻一次都沒有檢查這輛車。她每隔半個小時看一次手表。時間似乎比往常拉長了,折磨著她。工人裝貨的速度也被時間拉慢了。白蓮心中納悶為什么還有人再從事這種體力活,很多大件物品都有機器人承擔?!翱禳c,快點?!彼裏o數次的默念。她越想,車子越沒有啟動的征兆。 時間過得太慢了。巡邏的警察也靜止了一般,圍繞著這個交流市場轉。 在千呼萬喚中,車身有了抖動,響起了引擎聲。這瞬間,白蓮的心終于平靜了,緊繃的肌rou也舒張開來。 車輛沿著一條四米寬的道路走起來。白蓮躺了很長很長時間的身子,隨著車輛的啟動,可以活動筋骨了。她打開手機,定位她和東方明的車輛。不幸中的萬幸,車輛沒有被白市的警方查獲,還停在原來的位置。白蓮在車廂上撬開了一個洞。天還下著細雨,灰蒙蒙的。街道上,很多的警察在搜查。白蓮看見前方有檢查站,趁著前后左右排了很多車輛,她打開貨廂門,迅速的跳下,往他們的車子方向跑。也許是一身的平常行裝,也許是陰雨綿綿而灰蒙,沒有人留意到白蓮,也沒有警察追趕而來。 她安全的回到停車的小巷,順利坐進了隱藏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