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不講道理的搖號
天連山抱拳道“似乎有這么回事兒,不過李知行只是借宿在天一堂,不日就會離開,具體情況在下還真不清楚?!?/br> “呵呵,清不清楚都無妨,地蛇幫欺壓婦孺本就是我們救世軍要鏟除的社會毒瘤,李知行為民除害,好得很,好得很?!碧鹨暰€轉向站在樓梯口的彭闊,和顏悅色的問,“你說是吧?” 訓練兵團團長彭闊陡然一驚,這才想起自己的地蛇幫覆滅背后的推手正是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臉色微白,垂頭喪氣的道“統帥所言極是,李知行為民除害,是條好漢?!?/br> 廉正望著貴賓臺下人山人海,轉身請示“統帥,是否開始大比?” “開始吧?!?/br> “是?!?/br> 廉正身為維護云澤鎮治安的一把手,與鎮上百姓最熟,主持比武大會一事自然落到他身上。 只見他雙腿一縱,拔地而起,掠過十多米寬的等候區落到擂臺,雙臂抬起雙手向下虛壓,等上萬竊竊私語的觀眾恢復安靜,轉身先對外鎮三小幫派的幫主道“今年要不要挑戰天一堂、烈火派、大同門?” 單鷹、杜英豪、張大海三人立刻搖頭。 “懂了?!?/br> 廉正朝臺下招手,立刻有三名憲兵抬著不銹鋼搖獎箱來到抬上放下。 “今年和去年不同,輪空那人直接淘汰,誰讓他運氣不好,連個對手都碰不上?!?/br> 三位幫主聞言倒吸口冷氣,心中暗自祈禱可千萬別把自己花大價錢請來的游俠兒直接淘汰,不然那么多錢豈不是全打了水漂。 憲兵團團長打個響指,道“開始?!?/br> 一名憲兵握住搖柄開始搖動,只有兩個鞋盒大小的搖獎箱無聲轉動,向內響起一連串東西滾動的清脆聲響。 不多時兩枚貼著姓名的乒乓球從箱中掉出,落在鋪著紅綢的毯子上,另一名憲兵立刻取過姓名球道“第一場,天鷹幫初小五對紅星幫毛俊?!?/br> 等候區,兩名身材普通的漢子同時轉頭,朝對方怒目而視,想來就是馬上要登場的初小五和毛俊。 搖號并未停止,而是繼續進行,一個個姓名被憲兵報出,由第三名憲兵拿毛筆寫在一張兩張報紙大小的紅紙上,等七組對手全部搖出,又謄寫三份,分別張貼在擂臺下給百姓觀看。 這場云澤大比說起來并不嚴謹,十五名參賽者的姓名球全放在一起隨機搖出,極易出現同門內斗的尷尬局面,當然,這也是因為只有三個幫派參賽的關系,及時向合理安排也做不到。 那些已知道對手是誰的漢子或者姑娘在等候區彼此對視,殺氣騰騰,誰都不肯先輸了氣勢,對于觀眾來說,他們的比武可能只是大餐前的開胃菜,可對于參賽者本身,沒哪一場不需要拳拳到rou,絕不是開玩笑的。 至于那些要跟同門兄弟對戰的,則神態各異,有自覺實力更勝一籌,打算借機打敗對手在幫中地位更進一步者躍躍欲試,滿臉興奮者,有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想著等會上臺后怎么體面棄權,垂頭喪氣者,也有平日里感情不錯,想到等下要大打出手怕傷了感情的糾結者,各種各樣。 英豪幫幫主杜英豪的黝黑臉龐此刻十分難看,如同剛死了親娘,不只是因為幫內小弟初賽就有四人要同門對決,可謂運氣背到家了,更是因為…… “夏迎春?!绷齼芍笂A起最后一枚滾出搖獎箱的乒乓球,看向英豪幫中一個雙目如電的精瘦漢子,微笑道,“你因為輪空而被淘汰,可以走了?!?/br> 精瘦漢子明顯有身不俗的內功,聽到這消息略微睜大雙眼,轉頭看向杜英豪。 “唉,只怪我杜英豪今年走背運,怨不得別人?!倍庞⒑辣б幌氯?,苦著臉道“夏兄弟請自便?!?/br> “這次我沒能出一份力,很是慚愧,杜幫主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毕挠罕笆?,朗聲道“山水有相逢,后會有期?!?/br>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穿過擠擠挨挨的人群直向南門走去。 杜英豪見他走決絕,絲毫不拖泥帶水,心中不住跳腳罵娘“狗日的游俠,喂不熟的白眼狼,拿了老子三枚金幣半點力氣沒出拍拍屁股就走了,以后別讓我在云澤鎮碰上你!” “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金燦燦的金幣丟到水里,沒點水花漣漪都沒見著……” 一旁的張大海不忘借機挖苦,杜幫主的臉頓時轉為豬肝色。 三隊之中,有一高一矮兩人云淡風輕,目空一切,這高的是個漢子,身材胖大,將軍肚已經挺到懷胎十月的級別,正是天鷹幫花重金請來的游俠,江湖人送外號“小彌勒”的杜淳。 矮個之人是位女子,容貌普通看不出去年紀,約莫是在28到35之間,一頭齊腰長發扎成麻花辮垂于身后。 說她個矮是先對等候區一眾漢子而言,其真實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五之間,在女人中已經算是高的了。 杜淳伸手拖一下大肚皮,樂呵呵說“扈三娘,這場比武咱們早晚得碰上,到時還請三娘的尾后針能扎的輕點,我雖然看著胖,可是怕疼得很?!?/br> 江湖人稱“毒蜂后”的扈三娘冷冷看他一眼,不予理睬,只是心中盤算遇到小彌勒后要怎么破其一身橫練的金鐘罩。 對兩位實力已達到凌云一品的游俠而言,身旁這些尚未完成武道覺醒的門外漢,就是土雞瓦狗,瞧一眼都覺得白費力氣。 廉正此時道“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初小五和毛俊上臺?!?/br> 圍觀群眾等了半天,終于看到兩條神色肅穆的漢子登上擂臺,來了精神,紛紛拉著同伴輕聲討論誰輸誰贏。 現在是開盤口押注的大好時機,許多勉強吃飽飯便賭癮發作的賭徒立刻左右張望,等著坐莊的混混來收錢,可惜找來找去脖子都扭了,仍沒有一個熟悉的混混過來收單。 他們一興奮給忘了,鎮上那些靠開賭敲詐混飯吃的混混早就給崔敢當給打的下不了床,哪里還有人敢來開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