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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逝?,對朝政憂心忡忡,焦頭爛額。卻不料此時梁東籬竟帶著身懷六甲的煙花女子返抵梁家,說是要娶她為妻。梁老爺氣急攻心,暈了過去,現正臥病在床。她哪里有心思赴約呢? 且在茶會那日后,她既沒見到魏子胥,也沒有楊治齊消息。過了兩個多月,楊治齊才托了惜墨捎信,信上殷切地訴說想再見她一面的念想,說不論她是否真要嫁給魏子胥,他都想說清楚他的立場與心意。 想到此事,瑟瑟的頭就隱隱作痛。 經過兩個月的沉淀與思考,她對魏子胥的愧疚感已然消失,隨之而起的情緒轉變為對他的怒意。 心中腹誹魏子胥這混蛋說想娶她為妻,且從小到大調戲捉弄她數次,卻因為她一句氣話翻臉不認人,整個人消失無蹤,那算什么?他居然因為她一句氣話,氣她那么久?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惹得她這兩個多月心神不寧,時常想到往日的魏子胥。他的一顰一笑,鳳眸朗目,紅唇微彎,一身白衣墨發翻飛、傲然立在臨水樓閣;薙發后的他臨紙揮毫的颯爽,還有那日溺水時摟著她的力道與赤裸精瘦的上身,想得愣了,直到惜墨開口,才又回過神。 「我不知道…」瑟瑟踟躕不前。 「…小姐,不瞞您說…剛剛回府時,我在臨魏家那處荒廢花園見到楊先生還站在那兒。今日小暑,天候炎熱,他說他會等你,不見不散…」惜墨對楊治齊的印象極佳,他一請托,就算自己為難,也會為楊治齊帶句話。 「他這么說?」對于楊治齊,瑟瑟無話可說。 她對楊治齊僅有師徒之情,兄妹之義。讓他這么傾心,令她羞赧。 「是啊?!瓜c點頭,看瑟瑟有些動搖,又說:「楊先生人真的不錯,若小姐真的無意于他,不妨就當成是最后一次見面,讓他說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卻他的念想吧?!?/br> 「…好吧?!股肓艘粫?,才勉強答應。 瑟瑟與惜墨并肩穿越過廳之際,遇見了正臥在檐廊上乘涼的梁東籬與剛過門的妻子李紜姬。兩人正在對一個小丫鬟大呼小叫:「叫你端杯涼茶來,你端這是什么東西???還燙口??!」 012 飛椅怒砸癡鴛鴦 (2) 君許諾,傾三生 【民國】(簡)(時起雲)| 7610399 012 飛椅怒砸癡鴛鴦 (2) 惜墨瞧見正挨罵的是她的親meimei,趕緊趨前賠不是:「少爺、少奶奶,惜字剛入府,還不熟悉您們的喜好,請您們見諒?!?/br> 「惜墨,你是怎教她的?人家說惜字如金,但她竟敢頂嘴?!」李紜姬一掃入門時楚楚可憐的模樣,脾氣隨著孕期進入后期,更加毛躁,稍有不順便對仆役動輒打罵。 梁東籬面黃肌瘦,眼窩凹陷,冷眼瞧著李紜姬放肆,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道:「廢話這么多做啥?買你入府難道僅能暖床用?還不快去給爺換壺茶來?」 惜墨一聽,嚇得臉色蒼白。少爺性yin,除了流連花街外,府內通房丫頭也不少,只要看上眼,便會想辦法染指?,F在少爺這么說,就不知道才十二歲的meimei是不是已讓少爺破了瓜? 瑟瑟對這個同父異母、游手好閑的哥哥并不欣賞,從小也不親昵,感情極淡。尤其是父親又因他煩心惱怒病倒,對梁東籬夫妻的態度就沒了那分尊敬之意。 更況且,即使夏日酷熱,兩人穿著夏季常服盤扣敞開,露出胸口肌膚,著實不妥。更讓她瞠目結舌的是李紜姬挺著大肚子臥在羅漢榻上,裙襬撩得老高,露出雪白的大腿,顯得極端不莊重,讓瑟瑟要寒喧招呼都不知該是不該,或者就視而不見,擦身而過便罷? 瑟瑟將梁東籬那些話聽在耳里,知曉惜墨倏地臉色發白的原因,蹙眉淡淡地說了一句:「哥哥、嫂嫂好。惜墨,快將惜字帶下去換掉,讓總管派個辦事伶俐的大丫鬟來服侍少爺、少奶奶?!拐Z畢,便要跨步離去。 「小姐…」惜墨拉住瑟瑟的衣袖,滿心感激,卻也一臉為難。她理當陪著小姐出門,但又不能放著惜字不管,陷入兩難。 瑟瑟拍了拍惜墨的手,眼神示意她留下,低聲說道:「我去去就回?!?/br> 梁東籬瞧著受寵的庶妹態度高傲,不快問道:「等等,你要去哪?」 瑟瑟頓住腳步,卻沒回頭,冷冷地說了句:「哥哥出門時,meimei可曾過問?勸哥哥管好自己便好?!?/br> 梁東籬聽了大怒,站起身,卻沒料到一口痰嗆在了喉間,分不清東南西北地咳了起來,啞著聲令惜墨趕緊去取來痰盅,無暇再阻攔瑟瑟。 那座荒廢花園內有一堵傾圮磚墻,高度合適,楊治齊曾帶瑟瑟過來寫生過。今日坐在上頭,引頸期盼,癡癡地看著那道拱門,就盼瑟瑟能夠赴約。 自那日與魏子胥言語針鋒相對,過了十數日他才意識到不對勁。若是梁魏兩家真有結成親家的意思,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打探了消息,才知道梁魏兩家不知何故居然翻臉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且梁老爺病了,無暇顧及瑟瑟的親事。他不禁思量,瑟瑟與他是否有了重新再來的機會。 酷暑中,他汗如雨下,仍舊不放棄地坐在磚墻上等待。捎給瑟瑟的信箋字字真切,期待挽回瑟瑟的心,只怕瑟瑟不愿見他。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瑟瑟的身影出現在拱門那一頭,朝他走來。 瑟瑟來到他跟前,楊治齊難掩興奮欣喜之情,殷切地開口說:「瑟瑟!近來可好?」 「還好…」瑟瑟尷尬回答,她不能在外頭逗留太久,卻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