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那一抹驚駭的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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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看房章撒酒瘋,保安隊長一揮手,眾保安就位,房章暗道不妙,這等于什么也沒做啊。 突然,門口一身影略過,只見那人扛著攝像設備,保安隊長見聞,心一驚,這要是被攝像傳播出去說安保存在隱患就壞了! 但著眼前還一個撒酒瘋呢!但轉頭一看,那貨已經倒頭大睡了! “把他抓??!” 眾保安答應一聲全部沖向門外,展廳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房章睜開一只眼,隨后爬起來中計了!但想起那個那攝像機的記者,他撓著頭自語道“我媽就生我一個???” 現在一寸時間一寸金,沒時間讓他想這些問題,他要把握好時間。隨手掀開一展臺的圍欄,沖著里面的崖柏就是一頓亂鋸,這東西比想象質地要密,切割十分吃力。 因為時間緊迫,最后房章為了加快速度,只切一個口子,看個大概,在房章高效率的作業下,多家店鋪已經慘遭毒手。 崖柏太多了,就算只切一個窗口,時間都不夠。 房章遂直接選擇標價最貴的或者是標記參加競標的崖柏,轉眼間展廳內狼藉一片。 眼瞅著保安已經回來了,房章將目標鎖定在展臺中間被紅布蒙著的標王上。他掀開紅布的一刻,只覺得一股凝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崖柏上布滿成流水狀的樹瘤,整塊料材大小足有一張四方桌那么大,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好東西。 但再一看粘在上面的起拍價房章直接將紅布又蒙了回去,90萬!自己傾家蕩產都買不起,他跳下展臺與其從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在切幾塊好的。 好奇害死貓,房章那顆好奇心又泛濫了,此時他覺得若是不給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來一刀,自己就如同吃屎了一般難受。 想到這里他跳上去,拉開紅布,順手就切了一塊天窗,果不其然,切口油量十分豐富,年輪細密,花紋絢麗。 房章感嘆一聲,錢到用時方恨少,想到這里恨意油然而生,抱著報復的心態,他發盡全力從中間來了一刀。 跳下展臺,房章被絆了一下,一看竟然是那2萬塊菜墩,此時他是來者不拒了,按照記憶反向的切了一刀。 房章踹開廢料,當他在抬起頭的時候,只見保安隊長愣在原地,他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臉色慘白,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這這這,不是真的吧” 隨即他抽出膠輥,指著房章,“住手!” 房章看只來一人,端起電鋸,cao著醉醺醺的口音,磕磕巴巴道“別過來,否則老子連你一起解了?!?/br> 這一說,那保安隊長真就不敢向前了,但還是瘋狂的呼叫支援。 就趁著這個空檔房章又連續解了幾塊,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不多時整個會展中心的保安都來了, 房章想都不想,扔下電鋸撒腿就跑,保安人多勢眾,對房章采取合圍,按照房章本尊的能力來說,完全可以用一句臺詞來描述,讓這些臭魚爛蝦來抓我是不是有些兒戲, 可問題是這不是房章的身體!這幅軀體似乎很少鍛煉,房章腿如灌鉛,保時捷的心臟搭配夏利的軀體,意識和身體根本就不同步,房章沒跑兩步就拌蒜摔了一跤。 但他還爬起來,并且借著一個空檔,推開一名保安,竄出門外。 身后保安緊追不舍,房章喘著粗氣,太累了,這貨天天就會吃喝玩樂么?100米就累成這樣,他一邊跑一邊扭頭看,不知不覺得上了馬路。 突然,眼前強光一亮,一臺渣土車呼嘯而來,隨著一聲悠長的剎車聲,房章徑直被撞飛。 騰空中房章甚至可以看清司機那驚悚的表情,“??!沒有仙豆了!” 此時,時間又一次停止了,房章停留在空中,突然表盤開始急速順時針旋轉,周圍景色聚變,天空由黑變亮,房章被傳送回之前的位置,眼前的由快變慢,直至恢復。 周圍一切都毫無變化,那些追逐房章的保安們依舊在哪里維持秩序,財神爺老金依舊在那邊吆五喝六的賣萌。 “哎,咱們再去那邊看看?!崩弦?。 房章恢復意識,與此同時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那撞擊而來的痛苦完全的傳遞了到了本尊上,那句善待寄主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可惜自己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 咦?不對啊,我特么跑什么啊束手就擒不就得了!此時房章心中涌現出無數羊駝,今日之劫完全都是自食其果! 看房章沒動地方,臉色慘白,老尹道“怎么了?不舒服?” 不舒服?老子五臟六腑都要爆炸了,這內傷受的有些嚴重,但還是挪著步,咬著牙追上那2萬買菜墩的男人,道“哥們,你這多錢?” 那人有些疑惑,“你是說那塊廢料你要收?” “是??!” 老尹滿頭黑線,道“你小子是不被騙不舒服斯基么?菜墩那邊超市就有?!?/br> 房章不理會老尹,強忍著劇痛,道“哥們,賣我吧?!?/br> 那人看了一眼房章,又看了看腳下的崖柏,開始猶豫了。這種人都是人精,他又蹲下從新審視這塊料子,密度松散,毫無質感,一滴油感都沒有,切一刀還有意義么? “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給我媽買個菜墩,你這大小正好?!?/br> 老尹道“菜墩你到這里買來?” 男人想了一會兒,遂問道“你給多少?” “200!” “哥們,這菜墩的置地從網上買也得1000吧,這兩半能做兩個,不算加工費也得1500了?!?/br> 房章此時意識正在漸漸消失,他懶得跟他墨跡,道“1000!不能多給了!” 他不在乎這500塊錢,但直接答應怕這人起疑心。 老尹道“1000買菜墩!孺子不可教也!” 男人想了一會兒,道“成,給你了?!?/br> 房章仔細檢查一下,確認無誤,將1000塊錢塞給了那個人,之后對老板道“幫我把這一半解了?!?/br> 老尹驚訝道“你特么不是要買菜墩么?” 房章咬著牙,極力讓自己保留意識,“我好奇心強,又改變主意了?!?/br> 老尹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可不想跟著逗逼從這里丟人現眼,自己怎么也算是本市在崖柏界有些名氣的認了,這要是一會兒被認出來就更被動了。 自己剛轉身,只覺得后背被人輕拍一下,一回頭老尹的臉就黑了,然后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呦呵,好巧啊,老騰?!?/br> 老騰,騰遠山與老尹同是本市崖柏界的泰山北斗,二人雖然齊名但是斗的卻很厲害,雙方都不會放棄令對方出丑的機會。 要是被這貨抓住今天的把柄,肯定晚節不保了,這會兒走是不行了,得跑了! 還未等老尹挪步,老騰先一步擋住去路,他可不想失去今天機會,竟然跟老尹客套起來,哪壺不開提哪壺是點炮的必要程序,老騰裝作一臉關心的問,“你開誠布公的賣贗品,這罪沒少造吧,打你那人沒少賠吧?!?/br> 老尹紅著臉,支支吾吾,“還好,還好,那次是意外?!?/br> 老騰似乎也不想痛打落水狗,道“行,身體好了就行?!?/br> “是啊,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闭f著老尹便繼續往人群外擠。 老騰拉住老尹,“干嘛去啊,你徒弟還在那里了啊?!?/br> 老尹使勁閉了一下眼睛,不會讓這貨看到了吧?但還是裝氣迷,轉過身滿臉疑問,“誰是我徒弟?我就一個人溜達來了,準備回家了?!?/br> 話音未落,只聽房章喊道“老尹,干嘛去了,趕緊幫個忙?!?/br> 騰老聽聞,嘴角一笑,“呦呵,不是一個人來的么?這料子是你給他看的吧?!?/br> 求子!這特么好了,臟水全潑自己身上了!老尹尷尬的解釋道,“不是我徒弟,這料子他自己挑的,我也是湊熱鬧的?!?/br> “我就喜歡你這謙虛,不過,我看著料子也還湊合,老尹果然是慧眼識才啊,看看一會兒能夠開出什么石破天驚的東西來?!?/br> “我都說了,不是我挑的!” 老騰會心一笑,小聲湊到老尹耳邊,“明白,明白,這種極低級失誤,確實應該讓小輩承擔!” 老尹已經無奈了,也不解釋了。 本來老板是不想在解的,太浪費時間,但看到二人也就答應了。 尹老臉色鐵青,湊到房章耳邊道“我讓你小子害慘了,你這菜墩解開的同時也就是老夫名譽掃地之刻?!?/br> 房章臉色慘白,豆大的汗往下淌,“信我一次!”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在另一半上小心的在上面畫了一個橫線,“沿著這個切就行了,千萬不要切壞了?!?/br> 老騰抱著肩,道“恩,不錯這線畫的很講究,最起碼直?!?/br> 房章是真的沒有精力跟著老東西斗嘴了,他只想印證一下藥效。 老尹臉色鐵青,握著機器遲遲不肯下手,這時候老騰湊到耳邊,“怎么,不敢切?我幫你!” “我是怕切壞了!”老尹道。 老騰哼笑一聲,心里暗道,切壞了?你丫怎么切都切不好! 老尹長吸一口氣,打開機器沿著那個切面緩緩的切下去。 “嗡嗡嗡”此時老尹的內心還在掙扎,所以下刀的時候非常的慢,刀口一毫米一毫米的往木頭里面切,開始鋸末飛濺,但切到五公分左右的時候,噴發的飛屑突然減少了。 老尹連忙關閉機器,只見刀片上滿是油膩,粘在上面的碎屑也不是單純的淡黃色更多的是一些紅棕色。 它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房章,房章面色慘白,點了點頭。 而在一旁的老騰臉色一黑,這東西他是怎么看都不能出油的,而且看著碎屑,難不成這老尹真是有備而來! 老尹將木頭抬出來,仔細用放大鏡觀察一會兒,之后又拿來粉筆,從新劃了幾條道,現在不能按照房章那么切了。但這料材畢竟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老尹一個人cao作有些吃力。 直勾勾站在地上的房章不是不想幫,而是他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這時候那邊吆喝的財神爺老金也擠進來了,他蹲下一看,道“我幫您!”說著一把將崖柏拖上切割機。 隨著嗡嗡的機器聲,切割又一次開始了,只不過這一次切割的更加小心了,老尹生怕切壞里面一塊料。 新的切面出現了,場上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個剛賣給自己料子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尼瑪假的吧。 只見縱切面紋理如同一絲絲火焰一般,而且上面還布滿了芝麻大的小黑點。 老騰失聲道“雀眼火焰紋!這不是真的吧!” 此時支撐房章的最后一口氣卸了,轉而是頭暈目眩,與此同時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激動的犯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