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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四叔在線閱讀 - HAiTangshUWu.ViP 分節閱讀_74

HAiTangshUWu.ViP 分節閱讀_74

    下告知皇爺爺,是孫兒欺瞞之罪。如今六嬸要說孫兒并非皇室子孫,孫兒也沒有有利證據反駁,但父王母妃卻待孫兒極為親切,之前也未見父王冷漠對待孫兒,皇爺爺也知,孫兒待父王是極孝順的……因此皇爺爺現在若要問是誰指使,孫兒實是不明白……”

    “孝順?”敬帝冷笑連連,“你小小年紀心機甚重,在朕面前百般討好乖巧,將朕瞞得滴水不漏!太子被你所欺瞞也非不可能!你如此心機,怎可不是他人指使?”

    “皇爺爺待孫兒極好,孫兒卻欺瞞皇爺爺,自知有愧,因此才以孝心侍奉皇爺爺,其余諸事,無不是為皇爺爺真的開心……這般心意,若被說為心機重,且是為他人指使,孫兒著實冤枉,更不知去哪里找那指使之人……一定要說,父王母妃在孫兒還小時,便教導孫兒要待長輩有孝心,尤其是敬奉皇爺爺時……”

    “胡、言、狡、辯!”敬帝氣急攻心,此時他是恨毒了翟羽的欺瞞,更越想越是懷疑,怎么看翟羽都是不順眼,此時恨不得又是一腳給翟羽踹去,卻被翟珮攔住。

    “父皇莫氣,好好審她便是,莫要氣壞了身子?!钡垣槍⑺鲋罄藥撞?,拍著他胸口給他順氣。

    顧清澄盯著臉色發青不住顫抖的翟羽,冷冷一笑,開口說道,“莫怪兒媳再推斷一句,琛王可是皇長孫的師父,這教導之責可是全交到琛王身上的。而且琛王為教導皇長孫不遺余力,朝夕相對,這要是沒發現長孫殿下是假鳳真凰,可也太粗心了些?!?/br>
    敬帝一哼,看著翟羽像是要就此定罪,緩緩說了一句,“琛王最是心思深沉,極為多疑,倒不是粗心之人?!?/br>
    “呵呵呵呵,”翟羽忽地大笑起來,她本是肺腑受創,此時笑聲甚是古怪難聽,像是下一瞬就要咳出血來一般,笑的眼睛都紅了,她才看著顧清澄說,“六嬸如今是要栽到四叔身上么?這敢情好,我與四叔最是不合,雖然我這次被歹人所劫,是四叔所救,但也不能抵消此前他數次罰我至暈倒之恨!你們現在說我狡詐多謀,說我父母混淆皇室血脈,甚至意圖篡謀皇位,毀了南朝國祚,那我便拉四叔下水好了!反正他是現在唯一留下的皇子,看上去也最為可疑,讓他以謀逆之罪和我一道被殺,看這南朝萬里江山由誰來繼,將來會不會拱手他人!”

    “你給我住嘴!”敬帝恨的又像是恨不得沖上去,親自將翟羽給打死,但卻被翟珮死死拉住。

    “羽兒,你就少說兩句吧!”翟珮皺眉相勸,又對敬帝說,“其實,容女兒說句公道話,以往羽兒待父皇的孝心,女兒看在眼里也是十分感動的。父皇還記得五十大壽那次羽兒獻的萬里雪景圖么?那次女兒入宮,看著羽兒忍受極冷的天在雪地里一筆筆練習描繪雪花飄灑的情景,這才有了那雪景圖上與眾不同栩栩如生的落雪啊。羽兒的手都是被凍的紫紅紫紅的,睫毛上都結了冰,讓人看了好生心疼?!?/br>
    “呵,她當時為了討父皇歡心,自是什么苦都肯吃的,”顧清澄不屑反擊,“再說剛剛說到的琛王一事,要知道琛王生母敏采女,可也是因私通大臣,穢亂宮闈才被白后處死,誰知道琛王是不是……”

    “你也給我住嘴!”敬帝瞪向顧清澄,喝止了她的話,直瞪的顧清澄匆匆跪下。

    敬帝又轉頭,涼颼颼地盯了翟羽半晌,才慢慢開口,“偽孝,假善,倒是哄得朕險些將南朝江山錯托一血統不清的女子!”

    說完,他拂袖轉身,一邊復向高臺上行去,一邊冷冷朗聲開口:“來人!將此賤人拖下去,杖斃。對外,稱皇長孫忽染急病,暴癥而亡……”

    71圈禁

    杖斃么?

    翟羽口中微苦,唇邊微嘲笑意泛出,可空蕩蕩的心口卻覺得安寧……

    要殺她的話,意味著就不會追究四叔和此事間的聯系了罷……

    只是不知道,杖斃……會不會疼的厲害……

    至少死狀也是很難看的……還好,他不在這里,關心她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在這里……

    殿外有侍衛進來,欲拖她走。翟羽身上無力,甚至無法跪下來“謝恩”,便干脆什么也不說,只聽之任之,由得他人架起她兩腋,將她往殿外拉。即使這樣觸動她肩胛骨傷,疼的她險些背過氣去。

    翟珮皺緊眉頭看著這一幕,實是不忍,便又出聲相勸:“父皇!杖斃太過殘忍了些,即便真要賜死,毒酒一杯也就罷了,畢竟羽兒她……”

    “朕心已決,拖走?!本吹垡琅f背對門口,仿佛連回頭看翟羽一眼都覺厭惡,語氣更是毫無商量。

    “父皇!”

    翟珮匆匆喊完后,卻不料顧清澄也突然開口求情:“父皇,方才是兒臣莽撞了,但現在請多聽兒臣一言,再做決定?!?/br>
    敬帝為此,才轉過身看向跪著的她:“哦?”又往門口一個示意,那些侍衛便暫且停下了動作。

    “父皇決定這樣處死翟羽,是決定將琛王撇在此事外了嗎?難道父皇就絲毫不覺得琛王可疑?”

    翟羽心中一個咯噔,明白她這是鐵了心要將翟琛拖下水了。她匆匆抬頭去看敬帝,只見他聽了顧清澄的話,神色又忽地凌厲起來:“若是為此,不要再提!”

    顧清澄頂著頭上莫大壓力,繼續搶言:“父皇,兒臣有一往事,對兒臣來講是極為不堪回首的……但今日為了南朝國祚,想不知羞恥說來與父皇一聽,”稍稍頓了下,便又繼續,“當初,兒臣本來是鐵了心要嫁給琛王的事,父皇可還記得?”

    她突然提到此事,敬帝也面露疑惑,重新坐回金座,抬抬手,讓她站起來,繼續說。

    “父皇一定好奇,為何當初兒臣本已如愿以償求得賜婚旨意,卻突然以命相逼要求悔婚?”顧清澄起身,瞥了眼翟羽,唇角弧度陰森而尖銳,她就帶著那笑容,繼續緩緩往下說,“因為,當初琛王對兒臣說,他喜歡的是我們的皇長孫?!?/br>
    翟羽霎時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笑意輕蔑的顧清澄,渾然不知該作何反應,腦中懵懵然一團,心跳卻一聲響過一聲。

    她實也好奇當年翟琛向顧清澄說了什么話,讓顧清澄轉變如此之大,卻不料……他竟是這樣說的。

    “胡說!”敬帝也愣了片刻,才出聲呵斥。

    顧清澄轉向敬帝,微微欠身,“此事事關兒臣聲譽,兒臣如何敢以此隨便造謠?此話的確是琛王親口所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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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臣彼時并不知翟羽為女身,也不知她并非太子親出,只覺叔與侄,且又尚的是斷袖之風,簡直荒天下之大謬,現在想來那晴天霹靂之感猶是十分清晰,如在昨日!由此,兒臣才寧死也不肯再嫁琛王……”

    敬帝呼吸沉重,看向翟羽的眼神更似是要吃人。

    見敬帝沒有打斷,顧清澄便又繼續:“正因為當年琛王之語,兒臣才懷疑琛王是否早知翟羽身世和性別,畢竟這樣說來,他對翟羽存那樣的心思倒不奇怪了……”

    “無人可證的一家之言,六弟妹今天說得已經太多,”翟珮冷冷出聲打斷,又抬眼看向敬帝,“父皇切莫聽她胡言?!?/br>
    顧清澄鎮定回問:“長公主如何說是胡言?琛王多年不娶也是證明?!?/br>
    “四弟多年不娶是因為對四弟妹情深難忘,此事連市井百姓也知。何況他一手教養羽兒長大,斷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正是因為一手帶大,又知她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并非真正叔侄,有這樣的情思才不奇怪?!?/br>
    翟珮不欲與顧清澄再辨,只看向敬帝:“父皇,且不論此話從六弟妹口中說出是否可信,即使四弟真說過這樣的話,一是有可能他對六弟妹無意,或已知道六弟對六弟妹很是上心,才說這話想逼退當時逼婚行為甚是瘋狂的六弟妹,”說到此處,她有意停頓加重,讓顧清澄面上很不好看后,才繼續道,“另外,他和太子哥哥素來親厚,即便是真提前知道了什么,也不敢貿然告訴父皇??!”

    顧清澄反問:“親厚嗎?怕都是假象吧!”

    翟珮簡直是忍無可忍:“那六弟妹的意思是硬要說羽兒的事是四弟一手促成,竟還瞞過了太子哥哥?這如何可能?”

    “我并未說太子殿下不知此事,只想說明琛王事先知情?!?/br>
    “那便如我方才所說,他即使提前知道,也因顧念兄弟之情,不敢告知父皇?!?/br>
    “別爭了,”敬帝終于出聲打斷二人爭辯,“他若是忠心于太子倒也無錯。太子被太子妃所迷,不該怪到他頭上?!?/br>
    顧清澄立馬爭辯:“父皇!也許正是他這般的忠心才是圖謀不軌!太子殿下再怎么想偏,也不可能會愿意讓一個女子承繼皇位。也許太子殿下后來疏懶于朝政,也是從另一方面避免南朝國祚有虧??设⊥跞羰沁@般成全太子殿下隱瞞皇長孫性別,定是另有他圖!否則,如今為何偏偏剩下他一位皇子?兒臣不信他于儲君之位無心!”

    敬帝目光森寒地看向顧清澄:“是他有心,還是你有心?”

    顧清澄嚇得立馬跪下:“兒臣不敢!晨兒還是襁褓嬰兒!”

    翟珮見敬帝起疑,譏諷一笑,立馬趁熱打鐵:“哼,襁褓嬰兒又如何?晨兒才出生,你便來此又是揭露長孫身世,又是構陷唯余皇子,不說居心叵測都沒人信!”

    “關于皇長孫之事,兒臣先前只是有所懷疑,證據不全,如何敢妄言?待到此時這般局面,兒臣聯想之前琛王言語,也才將一些事融會貫通,”顧清澄神色凄楚,哭的梨花帶雨,長袖掩面,抽噎著朝敬帝上呈,“如果說兒臣有何私心,也只是怕父皇被歹人所蒙蔽構害。父皇知道,晨兒這般小,兒臣母家也并不似之前勢力,萬事只能求父皇千秋萬載,福澤庇佑??!”

    敬帝聽了最后一句,倒覺在理與舒坦,一時便未再表態。翟珮一看立馬就急了,又指責顧清澄:“你怕父皇為他人欺瞞,卻也不能隨意構陷他人!以污圣聽?!?/br>
    顧清澄吸了口氣:“長公主,我也不過是推斷罷了。好,我承認,姑且不論之前情事,我也與琛王之間諸多嫌隙怨憎。試想,此次正是因為西里出兵在邊境躁動,拖住了朝廷大軍,王爺才會在對敵時因兵力不支,在康城……恰巧琛王生母偏是西里人,此之后,他便得了兵權,怎能讓人不生疑?”

    翟珮聽罷也朝敬帝跪下:“父皇,因四弟生母出身,你從來便苛待于他,自小兒臣看在眼里,你與四弟父子之情淺薄。兒臣也明白,父皇也因此對四弟總是多一分質疑與防備。此次戰畢,父皇并未立即召四弟回來論功行賞,反倒是分散他手中兵權并遣他去戍邊,便亦是證明??蓛撼伎磥?,四弟于國家朝政,都沒有任何出格妄行之事,這次他在諸多不利條件下平叛,又是立了大功。父皇若還對他加以懷疑,以種種不切實之事,定他莫須有之罪,怕是讓世人心寒,更也會逼功臣上絕路??!”

    “他若真忍得那么久,那又如何不能忍一世?越是表面無害,怕越是包藏禍心,”顧清澄輕嗤一聲,又微垂雙眸,對敬帝道,“兒臣還是認為長孫殿下此事與他脫不了關系,請父皇暫留翟羽一命,以怕斷了證據!更何況,如果琛王與翟羽如兒臣所說真有什么私情,將翟羽的命握在手里便是多了讓琛王顧忌之事,更令他不敢妄為?!?/br>
    翟羽忍到此時,終于出口:“六嬸真是好想象力,我和四叔那樣的惡劣關系也能被想成有私情?!彼讲趴吹那宄?,長公主翟珮如此維護翟琛,倒不一定是真的與他交好。只是一向寬厚之余,又看不慣顧清澄想置翟琛于死地的決絕。她想保住如今唯一的弟弟,才一直出言與顧清澄爭辯。而此時顧清澄死揪著自己和翟琛之事,若自己再不開口,敬帝怕真的會將自己留下以牽制于翟琛……如當真如此,又不知是何局面。

    停了停,見眾人目光又落向她之后,翟羽才又深吸口氣繼續言道:“如果他對我有私,為何罰我時全不論所謂私情,待我又苛刻至極?六嬸真是讓我聽了個好故事,好荒謬的故事。你欲說父王不理朝政,是為了怕我身為女子而即位,為何不說四叔罰我如此嚴格,甚至常常不顧我身體,是為了怕我為禍世間?何況,父王如不欲我即位,以后大可再生幾子,倒會用這般癡傻的方法自殘?真是不知道六嬸如何能推出如此不合情理之事?還準備用此偏頗之言引誘他人上當嗎?”

    說完這些話,翟羽已是嚴重體力不支,歪向一邊,重重咳出口血沫子來,翟珮見狀,忙接過她話頭:“父皇,羽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br>
    “強詞狡辯罷了,”顧清澄諷笑,“看你一心求死的慨然樣子便知其中不會沒有問題。何況,你如真恨你四叔,一言不發將他拖下水不是正好?”

    “回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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