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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什么?” 他轉回來搭上他的腰,借著夫妻的名義毫無顧忌的吃豆腐。等了半刻掌柜就把做好的扇子送來了。 “送你,請夫君笑納?!?/br> 葉歡把扇子遞到顧橫川手里,似實在害羞一樣快步走出了店,又停下來在店門口等他。 顧橫川展開扇子,見扇子上字跡瀟灑,寫的是:“顧盼生歡”。 顧橫川今天心情實在是好,鮮少有人能給他那么多驚喜,葉歡倒是一勾一個準。 他攬著葉歡繼續往前走,葉歡低頭躲在他懷里翻白眼。他想著為了讓顧橫川對他心軟,他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越發的沒皮沒臉起來。 結果剛走兩步,卻碰到顧橫川的熟人。來人膀大腰圓,說話粗聲粗氣,見了顧橫川就直接沖過來打招呼。 “顧老板好,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您。今天是去哪里消遣???” “隨便逛逛?!鳖櫃M川不咸不淡地和對面客套。對面卻是個沒眼力的,見顧橫川懷抱美人,想起最近的香艷傳聞,直勾勾盯著葉歡開口調笑。 “顧老板今天帶的人果真是身姿綽約,讓人一見傾心啊?!?/br> 被別人無禮地打量評價,葉歡心中不悅,用手帕假裝擦汗擋住臉。 “潘老板客氣了,潘家鋪子最近出的幾批貨都未達標,潘老板不在廠里忙生意,倒有空來淮陽路,顧某可能要再考慮考慮和潘老板續約的事了?!鳖櫃M川沒了之前的好脾氣,話里淬著毒就開了口。 “哎呀,唐突了唐突了,廠里的事安頓好了我才敢來放松放松,顧老板您慢慢玩兒,我這就告退,您別見怪?!睂γ孢B連擺手,逃也似的離開了。 之后的路上顧橫川一直冷著臉,葉歡心中暗叫不妙。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人轉眼又被得罪,再遇到兩三個這樣不長眼的,顧橫川估計再也不會帶他出來了。 兩人皆是一臉凝重的進了驚蟄館,要了間包廂隔著小桌子相對而坐。窗外傳來戲子悠長的唱腔,唱的是杜麗娘游園驚夢。 葉歡還沒想好怎么哄,便看到顧橫川開始用他送的扇子打拍子,幽幽看著他,伴著咿咿呀呀的胡琴,開口唱了一句: “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則怕的羞化閉月花愁顫?!?/br> 他聲音低沉動聽,不知唱的是自己的心境,還是在說葉歡招蜂引蝶,徒增煩惱。 葉歡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撿了顆花生往顧橫川懷里砸去。 “這游園驚夢可不是你我二人的故事,不如顧少為我點一折《長生殿》吧?!?/br> 那是皇帝和貴妃紙醉金迷,為愛一世癡纏的故事。 顧橫川答應下來,花重金要驚蟄館改了場次。臺上的太真與明皇執手相看,述說著綿綿情意。 葉歡把頭依在窗框上慢慢聽,終于等到自己想要的唱段。他把手蓋在顧橫川的手背上,招呼顧橫川去聽: “你聽,我的名字要出來了?!?/br> 臺上的太真淚眼婆娑,真真切切地剖白著心:“嘆生前,冤和業。才提起,聲先咽。單則為一點情根,種出那歡苗愛葉?!?/br> 單則為一點情根,種出那歡苗愛葉。 顧橫川再也按捺不住,返握住葉歡的手把他拉進自己懷里,抬手就把窗子關上。 三分真心就三分真心吧,管他是真是假,這場戲,他顧橫川要和葉歡演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 葉歡:“我太難了?!?/br> HΑíτàńɡSHùωù.Còм 出逃(劇情) 葉歡跟著顧橫川出門工作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里葉歡確定了三件事。 第一件,顧橫川的經商手段的確好得嚇人,每天有一大沓文件送進來,顧橫川總是能條理清晰地做下各種決策。辦公室里有顧橫川訂閱的各類報紙,葉歡從報紙上看出了葉家和顧家這半個月來的你爭我奪。今天是葉家搶了顧家生意,明天是顧家斷了葉家財路,看著勢均力敵,但憑借葉歡對自己家的了解,他爹可能正逐漸落到下風。葉歡著實想不透,即使顧橫川再怎么天才,在一拍腦袋決定和葉家撕破臉的情況下是怎么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就像是從來不會出錯一樣。 第二件,顧橫川真的是個變態。他太喜歡逗弄葉歡,給葉歡換各種各樣的耳飾,吃飯時把葉歡抱在腿上給葉歡喂飯,批文件累了就跑到屏風后把葉歡摁在沙發里一陣撩撥,甚至去開會前還要葉歡給他koujiao。 葉歡每天就在贊嘆顧橫川和應付顧橫川中分裂,還要抽空找機會計劃逃跑。 經過一個星期的觀察,葉歡終于發現了對他最有利的第三件事。 鎖著他的空間系異能并不屬于顧橫川,而是秘書聞梁的能力。他有一次親眼看到為了讓顧橫川和客人密談,聞梁架起了一個空間,而且能把空間壓縮在一個球里送人。 葉歡打定主意把聞梁作為突破點逃跑。雖然現在無法判定顧橫川的異能到底是什么,但葉歡打算先跑了再說。他和顧橫川廝混了快一個月,再這樣下去他估計撐不過兩個星期就要進入發情期。被匹配度百分百的Alpha永久標記,永遠只能聽令于顧橫川的后果葉歡想都不敢想。 這天,顧橫川臨時被顧家主宅來的人絆住腳,聞梁在門外留下來架設空間。葉歡趁著這個空擋趕緊釋放了信息素把聞梁催眠。他在聞梁的抽屜里翻找,尋了一個最合適的空間球就鉆了進去。 出了空間,另一頭人聲鼎沸,是最繁華的淮陽路。顧橫川還是謹慎,所有能通往雁歸區的空間球都沒在聞梁抽屜里,葉歡只能選擇人最多機會也最多的淮陽路。 他用在戲館里偷藏起來的賞錢叫了輛車去另一個街區,又從這個街區叫了黃包車進了胡同,再從一個院子里七拐八拐到了一個會所里。這里不是雁歸區,而是葉家在城中開的一個隱秘會所,兩個月前剛弄好,還沒開張。 經理見來的人是葉歡,很機靈地把葉歡迎到后屋密室里,馬上打電話去給葉家報信。結果他剛坐下一刻鐘,便聽到屋外一陣喧鬧。顧橫川竟然比葉謹之還先一步到達會所。 密室外經理連聲和顧橫川周旋說沒接到過葉歡這么一號人物。葉歡只能安慰自己,會所里機關十幾個,顧橫川不可能一找一個準。 事與愿違,沒過半分鐘,屋外的陽光灑進密室,那個男人背著光看他,臉上也不見動怒,伸出手,一把將他拖入深沉的黑暗中。 他們又回到了最開始關著他的那個房間里。葉歡完全不敢激怒顧橫川,身體僵硬的任由顧橫川給他整理被弄亂的衣服。他實在想不通,顫抖著聲音問顧橫川怎么找到他的。 葉歡完全不敢激怒顧橫川,身體僵硬的任由顧橫川給他整理被弄亂的衣服。他實在想不通,顫抖著聲音問顧橫川怎么找到他的。 顧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