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狩獵的少年 4
(書友群:537618645作者微博:若飲三千,歡迎各位觀眾老爺圍觀拍磚?。。。?/br> 人數的多寡并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木三千半年多以來的磨練已經讓他的技巧跟判斷能力提升到了相當的水準。 況且自木三千右手持刀左手握著戒尺的一刻,就注定這將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藏龍嶺的山寨里,蕭山貴無事可做便繞著寨子前前后后走了一遍,看著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諾大家業,蕭山貴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人生無常。想自己以前在軍伍里也是極為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戰甲披身,那會兒誰有能料到自己最后卻是做了一個常人不恥的山匪土大王。 巡視了過后蕭山貴便回了住處,可心里卻愈發不踏實起來,總覺得要有啥事。 終于在聽見山寨門口一陣吵鬧之后接著有什么東西坍塌轟隆巨響之后,蕭山貴心里不安的警覺還是得到了驗證。 留在山寨里的幾十個弟兄聽見動靜也都圍過去看個究竟。 山寨兩人高的重實木門被齊齊砍成了兩截歪倒在一邊,升騰起的迷蒙塵土散去才看得見蕭當家極為看重的朱三一步一踉蹌的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灰衣的少年。 “這就是你們在藏龍嶺上的寨子?” 木三千跟朱三他們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今兒卻是第一次到了山寨里。 朱三進了大門便停下腳步,面如死灰兩股戰戰,木三千手里沾染了鮮血還未干的樸刀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樸刀敲了兩下朱三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木三千站在身后四下里打量了一圈,這山寨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看起來不過是幾座木屋外加圍了一圈木墻而已。 “喂!你是哪兒來的野小子,敢闖進咱們藏龍嶺上來!” 木三千怎么看都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對于他們在場的人來說絲毫構成不了心理上的壓力,朱三被擒制興許只是那個小子走運。 于是就有人喝了一聲。 木三千也不說話,只是左手戒尺一指,憑著聲音判斷出的方位就是一道氣機噴射而出,用的正是路游師兄最早傳授的那一手。 也沒見有什么東西,說話的那人卻覺得耳邊忽然一涼,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和淋漓的鮮血。 再看地上,自己的大半個耳朵竟然被這一下硬生生給切掉! 殺豬舨的嚎叫從那人嗓子里喊出來。 其他人則被少年這一手猛的震懾住,像是無形中有什么東西攥緊了他們的心臟。于是紛紛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遠遠躲開,生怕下一個遭受不測的就是自己。 “朱三!” 蕭山貴遲一些來到了前門,朱三被一個拿刀少年制住,渾身上下衣衫襤褸滿是血跡,神情恍惚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然而蕭山貴絕對想象不到的是,朱三在山下都經歷了什么,眼看著同伴一個個的倒下,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早就讓朱三徹底崩潰。 “你就是藏龍嶺的當家的?” 木三千看見蕭山貴過來別人都主動讓開,就猜到來人便應該是藏龍嶺的大當家。 “正是在下。不知道咱們弟兄們跟少俠有何仇怨,手下的弟兄說自打半年前你就在山下傷了我弟兄的性命?!?/br> 蕭山貴也不是笨人,自己出身行伍雖然會些拳腳功夫,但他也還知道天外有天這個道理,江湖上從來都不缺奇人異士,被弟兄們叫做獵人的少年既然能殺得二十幾人片甲不留,那么他也相信眼前的少年絕對有能力把一個小小的藏龍嶺覆滅。 既然武力上難以抗衡,蕭山貴便從別的地方下手,不管如何先給他扣一個主動尋事的帽子,自己這邊占著理還怕他怎樣。 “離你們山寨不遠的村子里有個被人稱為果香娘的寡婦,大當家應該不會不知道吧?!?/br> 木三千收起了樸刀,一腳把已經渾渾噩噩的朱三踢開,自己則肆無忌憚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有所耳聞,不知少俠跟那位果香娘又是什么關系?” 聽木三千問起果香娘蕭山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這個棘手的小子難道跟那個寡婦還有牽扯? “我管那位果香娘叫香姐?!?/br> “原來少俠跟果香娘相識,手下人多有是新近才上山來的,一定是做事魯莽沖撞了果香娘,我這就讓人查出來是誰,非得綁了親自去道歉不可!” 蕭山貴姿態極低,要是這事兒能和氣的過去,別說給個臺階就下,就算折了他幾分面子也沒什么。 “哦,原來想要搶了我香姐來做壓寨夫人的不是大當家?!?/br>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這里面肯定有啥誤會!” 蕭山貴說的信誓旦旦一臉真誠,好像果香娘的事情他真就毫不知情一樣。 “要是有誤會那就算了?!?/br> 木三千嘿嘿一笑。 “省的我滅了你們魏老頭香姐他們還得惦記著恩情?!?/br> 此話一出蕭山貴如墜冰窟,看樣子這少年本就沒打算放過山寨。 “既然如此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畢竟是當過兵,蕭山貴見跟少年毫無回轉余地也就不再廢話。自己出身廣陵軍,雖說只是個偏支雜牌,可在軍中也還有幾個交情頗深的,大不了回去求求他們相幫,相信怎么也能把這個難纏的小子給擺平。 “你的人不都管我叫獵人么?” 木三千反問。 這邊話音未落蕭山貴便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他就是要趁木三千說話的空突然暴起發難。 蕭山貴雙手握刀一個跨步向前,接著就重踏步高高躍起,長刀舉過頭頂作勢就要劈砍而下! 一刀毫不拖泥帶水,蕭山貴出手便是最有把握的一招,這一下是在軍伍里練就,經過多年大小戰事打磨極具威力! 木三千右腳支撐,左腳輕點地面,身子輕巧的側開,蕭山貴一刀劈在地面泥土四濺。 木三千接著一腳踩住了刀背,抬起另一腳掄圓了就沖著蕭山貴的手臂踢去。 蕭山貴想要抽刀卻發現被獵人踩住竟然紋絲不動,驚訝之下只能迅速脫離,同時抬起小臂去抵擋獵人來勢洶洶的一腳。 一腳下去結結實實的踢在蕭山貴小臂上,頓時一陣麻木。 木三千如影隨形,不給其絲毫喘息機會就貼了上去,左手戒尺啪得一聲清脆響亮,蕭山貴右邊的面頰瞬間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蕭山貴繼續后退,木三千仍然緊貼不放,又是一陣脆響。 直到蕭山貴左右臉頰都給戒尺打的紅腫這才罷手。 蕭山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發懵,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都看不甚清。 “你可知道我出身自廣陵軍!廣陵軍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就連帝沙小國都輕易覆滅!” 蕭山貴已經開始恐慌,恐慌到連自己的出身都搬出來希望能嚇退那個少年。 “廣陵軍?” 木三千冷笑一聲,看樣子自己跟廣陵軍倒是有緣。 手中樸刀一閃,蕭山貴直接被木三千手里的樸刀貫穿胸肺,一回合喘息都沒有便死在了當場。 “藏龍嶺打劫來往商香罪責難逃,今日你們的大當家已死,若誰還敢在此做些下三濫勾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都滾!” 蕭山貴已死,山寨里其他人作鳥獸散,明哲保身才是要緊! 山寨里安靜下來,木三千卻沒有立刻離開。被蕭山貴臨死之前的一句保命之言給激起了許久沒有過的仇恨跟憤怒。 木屋的一角屋檐上掛著一串風鈴,山風吹過便叮叮作響。木三千抬頭看著那串風鈴出神許久,最后抬手一道氣機隔斷了繩子,風鈴掉落下來被木三千接在手里緊緊攥住。 “廣陵軍,欠的債也該有人要來償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