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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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男人很高大,穿著藏青色的羊絨大衣,領口的兩顆扣子沒有系,露出里面的米色襯衣。 “衛少?” “衛少!” 這男人天生就吸睛的本錢,哪怕他的衣飾著實平常不過。哪怕他看起來仿佛風塵仆仆,攜了一抹冬夜的寒氣。 向雪的目光膠著在他的身上,原來時不時瘋長一段時間的思念,像是東一堆西一叢的雜草??墒蔷驮谶@一剎那,這些雜草仿佛開成了花海。 他眉目如刻,眸色微深,神色從容。萬千世界里,他的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嘴角慢慢地向上勾起?;《炔淮?,卻足以讓人們驚住。 “衛少是在笑嗎?” “我的眼睛一定是花了?!?/br> “完了,看來我的近視度數又加深了!” 然后,有一句話弱弱地飄出來“那個……他真的是衛少嗎?” 傳說中的京城衛少,不是應該是冷冷的酷酷的嗎?可是那勾起的唇角是怎么回事?因為那一點弧度,整個人都顯得那么溫暖。 南方的冷不像北方的干冷那么純粹,明明氣溫看起來并沒有那么低,可是那種濕冷,卻是一點點透進衣服穿過皮膚,然后滲進血管刺進骨頭,即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也拒絕不了那些冷氣。 可是衛哲東大衣加襯衫的組合,卻似乎已經足以抵擋所有的寒冷似的。 “衛哥哥!”羅紫蝶率先站起來,用一個甜美的笑容表達了她的歡迎,“我還以為你趕不上了呢!” 向雪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哪怕再微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怔怔地看著哪怕大步流星也優雅了十分的男人。 確認了他的身份,原來安坐若素的各位客人就坐不住了,爭先恐后地站起來打招呼“衛少,您好!” “衛少,晚上好!” “……” 可是衛哲東的目光,卻膠著在第一排的那個女人身上,在門口和她之間畫上了一條筆直的線段。 這是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 羅紫蝶撫額“向jiejie,我老是聽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還以為你能做個例外的表率,突破這個魔咒一下。沒想到你這是變本加厲,來了一個反向突破,智商直線下降成負數了??!” 向雪還沒有來得及領會她的意思,衛哲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俯身,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擁住。 排山倒海的情感,如同海底的水草一樣,把向雪緊緊地束縛。她想叫出他的名字,卻發現喉嚨緊得如同上足了發條,根本發不出聲音。 “那真是衛少嗎?”這個動作,讓人們的懷疑更深了。 傳說中的京城衛少,那可是個狠辣的角色,極少傳出誹聞。盡管早已經聽到江湖傳說,不過大家都覺得以訛傳訛,抱著根本不相信的想法。 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著眼前的男人把女人緊緊地擁在懷里,雖然沒有來個法式長吻,但周圍的溫度都仿佛上升了好幾度,絕對不相信這只是逢場作戲。 玻璃心碎了一地,看著向雪的目光都帶著嫉妒的小箭。 半晌,衛哲東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個羽毛般輕盈的吻,似乎只是禮貌的輕吻。羅紫蝶很有眼色地讓開了位置,然后把旁邊某人給擠到了后面去。 “衛哥哥,我剛剛還擔心你趕不過來呢!”羅紫蝶笑著說,“哇,英雄救美,太浪漫了有沒有?!?/br> “說得我好像處于生死存亡關頭似的,哪來的救??!”向雪好笑地反駁著,臉色嫣紅,目光閃亮。 “你剛剛智商掉線了,看到衛哥哥走進來都不知道迎上去,小心衛哥哥被別的女人搶走……啊,忘了競價!”羅紫蝶急忙舉起自己的牌子。 她現在完全不用考慮自己的零用錢負擔問題,衛哲東都到了現場,多少錢撒下去都有人買單。 于是,牌子舉得那叫一個豪氣。 拍賣師回過神來,急忙喊價“有人出價八百萬,還有人加價嗎?”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看到衛哲東和羅紫蝶的競價點燃了現場的熱度,三三兩兩,居然也有人舉起了手里的牌子,不過每次只加價五十萬。 艾妮兒瞪著向雪的眼睛里仿佛冒出了火苗“她怎么就這么好命!” 在她為搶到陳煥青洋洋得意的時候,向雪身旁的男伴,已經換上了國內首屈一指的鉆石王老五。 “水性楊花!”她罵了一句,接收到陳煥青不悅的目光,立刻炸了起來,“怎么,我說錯了嗎?你看看她才多久就釣了一個有錢人,不是水性楊花是什么?” 盡管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番話稍稍壓低了一點聲音??墒撬闹芏际侨?,總有幾個人聽得一清二楚,于是不約而同地轉向后方。 陳煥青氣得臉色鐵青,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還是遲疑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巧笑嫣然到容光煥發的向雪,才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似的,轉身離去。 時光走得太快,把很多東西都帶走了??墒悄切┛鞓返幕貞?,卻一直珍藏在他的心間,時不時翻出來趁著晴天曬一曬,又可以繼續回憶。 大門外寒氣逼人,讓他陡然覺得手足冰涼。也不知道是晚上的冬天氣溫太低,還是他的心涼得透了。 低垂的夜色,云層有點厚。就這樣仰起頭,仿佛天空低得觸手可及。月亮偶爾從云層里露出半個身子,映得兩旁的行道樹枯枝蒼遒。寒風吹來,枝丫輕輕地顫抖著,卻又維持著向上的姿態,仿佛向夜空要求著什么。 “還能要求什么呢?”他自言自語,回頭看到酒店大廳里輝煌的燈光。 那個世界,他忽然覺得不想再呆下去了。 “陳煥青!”艾妮兒的聲音在夜風中傳得很遠,離開大廳至少有兩百米的陳煥青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苦笑,看來在蓉城的社交圈里,自己已經成了可憐的代名詞。舊時的朋友相遇,看著他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是啊,一著錯步步錯,他深陷在泥淖里已經無法自拔。 折過一旁的小徑,他沒有回應艾妮兒,只給一個人靜靜地在寒風里邊走邊回憶。 那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