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邪墳
我趕到余倩家時,余倩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等著我。見我到達,她也沒說什么,帶著我就去了她的房間。 已經有三個月的默契了,這么晚去她房間,我自然不會想到什么無恥的事。 進入她房間后,余倩就讓我坐她床上,等她一下。而她說完,就把我面前那大衣柜給打開了。 借著燈光,我一眼就透徹了那大衣柜里面的內容。說女生衣柜里衣服絕對可比服裝店?那就真錯了!余倩這大衣柜里,我沒看到任何一件衣服,看到的全是各種各樣的裝備。 那都是些什么裝備?待余倩拿出來擺我面前時,我都是懵的。我極度的懷疑,余倩是不是一個男的喬裝打扮,變成女的。 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野外生存的必需品,什么繩索,工兵鏟,強光手電,匕首,指南針,水壺,醫療包一應俱全,甚至我還看到了壓縮餅干,脫水蔬菜。 而最讓我吃驚的是,這家伙,居然拿出了一黑袋子。袋子里的東西,就是男人們的絕愛,槍械。 我都懷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余倩怎么會有槍械的?這讓我萬分吃驚的望著她。 結果,余倩拿出一把露在表面的槍把時,我才真正的看明白,原來我是誤會了。這玩意雖然也屬于槍械的范圍,但并不是熱武器,還是屬于冷兵器范疇的。 那帶著槍把的類似于槍械的東西,實際上是一把帶著弓的小型強弩。 看著她的這些裝備,我驚嘆萬分,忍不住就掐了她臉蛋一把,問道:“你該不會是個男的吧?一直裝女人騙我?!?/br> 誰知道余倩這丫的,把睡衣一掀,就沖我嚷嚷:“你看看,你看看,我是男是女?” 這叫我怎么敢看?趕緊就扭頭避開。 見我避開,余倩就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后把睡衣整個脫下來丟到了我面前。說真的,我當時就緊張了。 不過,我真想多了,我眼睛余光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卻發現,這丫的原來還穿著衣服。她在睡衣里還穿了一件衣服,之所以脫掉睡衣,完全就是故意嚇唬我的。 當我忍不住就要發飆時,我猛然又發現,她此時穿的衣服居然是連體的緊身運動服。 我依稀記得,這種衣服是運動員專屬,冬暖夏涼,質地柔軟又耐磨不易壞,肢體運動方便,但造價非常不菲,而且還是有錢難買真貨的玩意。 說實在,這種衣服,那絕對是下水,上山,下洞探險的絕好裝備。 我再次沒忍住,伸手拉扯了她的這件緊身衣,這彈性,真的不是一般的運動服能比的,搞得我是相當的羨慕,眼睛都冒光了,恨不得扒了她這身衣服下來。 余倩被我看得渾身發毛,差點就一巴掌呼了過來。見我差點動手的模樣,她趕緊就丟給了我一小包裹。 包裹里自然就是這種運動服了,也是黑色的,又驚又喜的我沖進洗手間就換了上去。 光穿這么一套運動服自然是不可能的,這運動服只不過是皮膚的最后一道防線而已,在外邊,還是得穿別的外套。而首選的,自然是工裝褲和沖鋒衣。這些,余倩這里都有。 她這里,簡直就是野外訓練營的營地,要什么裝備沒有? 東西全部整理好時,時間才凌晨三點左右。為了天亮后有個好的狀態,我們準備再睡兩個小時,天亮后再出發。 不過,睡她家里,我就尷尬了,因為她這個家就她房間有床。想休息,我能睡哪? 余倩邀請我跟她一起睡,雖然穿著衣服,但也不敢啊。最后我坐地上,靠著她的大衣柜,給睡了兩小時。 天亮后,我們就出發了,坐她敞篷跑車出發的。去挖墳,坐跑車,這是前所未有的吧? 路過省道街口,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由我指路,直奔十多年前我,成志,軍哥,羅老三,四人曾去過的那處邪墳。 坐車比當初騎摩托快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我沒有讓她把車開到目的地。在我的建議下,余倩把車放在了市區,從市區開始,我們就一路走著去的。 大約上午九點的樣子,我們才走到目的地。而這一路進來,我連十幾年前所見到的零星房子也沒看到了。直到邪墳所在地,這長達好幾公里的區域,居然都變成了無人區。 想想也理所當然,現在政策好了,城市發達了,各家各戶日子都好過了,誰還會住在這鳥不拉屎的角落破地方? 而且沒人更好,更有利于我們的行動! 邪墳還是跟十幾年前一模一樣,沒有半點變化。就連石碑峰下的洞口也是如此,沒有半點的變化。 我帶著余倩從那個洞口鉆了進去,起初我還怕余倩不能適應,不敢下水,不敢鉆洞的。但后來才發現,她比我的經驗多多了,膽子都比我大。 這一次我們沒有再利用膠管呼吸了,也沒有從洞口開始就綁繩子。余倩帶有壓縮氧氣,帶著那玩意輕松簡單,而繩子就牽了我兩個人,不至于分開就好。 一路順風順水,我們順利的抵達十幾年前來過的地方。拱門還在,石獅子也還在,棺材也依舊。不過,棺材被挪了地方,從那處臺子上掀翻了下來。想必,這就是王新說的,他們曾來過一次的證據了。 棺材板都給掀了,他們肯定在這里翻了個底朝天,但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按理說,放棺材里的鎮壓禮器就是鎮壓墓主人的,所以出現在這處的鎮壓棺材,應該就是壓在墓主人上方的。 所以,王新他們第一想法就是掀掉鎮壓棺材,然后挖開基座,找壓在下邊的墓主人棺材。這是一般人都會想到的,我在王新說出這事時就想到了這個。但是,現在臨場一看,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一般人都會想到,那當年的下葬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墓主的棺材怎么可能就這么正大光明的真壓在鎮壓棺材下邊? 我在思索這些時,余倩已經解開我兩之間的繩索,獨自一人上前去觀察了。她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十分的激動的,我明眼就能看出來。 我沒有上前觀看,十幾年前我已經看了個遍。當初以為棺材和拱門以及石柱上的紋路可能是什么文字記錄或者機關暗紋的,但熟讀陰陽九錯闕宮圖后,我才理解,那些玩意就是裝飾用的而已。在古代,這種紋路只用在祭禮之上,也就是說,它們是鎮壓禮器獨有的紋路,因此很少出現在一些普通大墓里。 所以說,這玩意,余倩是認識的,因此她也沒有過細的去研究這些紋路,只是隨意摸幾下,看幾下后,就去看了王新他們留下的戰場。 王新他們的戰場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什么情況,這些家伙肯定掀翻鎮壓棺材后就把基座給撬了,然后大肆開挖,挖不開的用鉆機鉆,反正王新有錢,什么玩意弄不來? 不過就這種破壞性的挖掘能找到墓主?別搞笑了!正當古代人民的智慧是透明的?有那么容易就能挖出墓主棺材來?而且說不定,墓主根本就沒葬在這里。 我四處觀看,學了點皮毛再此來到這觀看,說實在話,還真能看點門道出來。那句話說得好,藝術家的眼睛看事物總有不同,說得還真不錯。 胸中有典藏,看什么都不是原樣,總有不同。我此時就是這樣,略懂陰陽九錯闕宮圖后,細看這處地域,我就看出了很有意思的地方。 此處一半有水一半是陸地,水就是陰,地就代表陽了。那這塊地域就具備陰陽,符合藏地風水了,實在是很粗淺的道理。 然后就是陸地上有鎮壓禮器,這也是符合禮數的。死地屬陰,鎮陰必陽。鎮壓禮器是屬陽的東西,理應在陽地,也就是陸地。 那這么說來,一切就明朗了。死地既然屬陰,鎮壓禮器也在陽地,那墓主這個死物自然就在死地,在陰地,也就是在水中了。 這就是在這種顯而易見的陰陽分屬的藏地里的推算,陰陽太過明顯,稍微懂點門道的,很容易就算到了。 我雖然算到了墓主的位置,但沒有立即告訴余倩,因為這水下當初我們也是下去了的。當初成志跳水,我們全跟了下去,但潛到那么深都沒看見底,更別說什么墓主的棺材板了。所以貿然下水,是行不通的。 但是,不下水又能怎么辦? 正當的站在水邊思考之時,余倩突然喊我過去,我回頭看她時卻發現這丫頭正站在鎮壓棺材后邊的那堵墻前邊。 莫非是發現什么了?考古學家的眼睛也是相當毒辣的! 我不敢耽誤,連忙湊了過去。經過基座時,我下意識的探頭一看,好家伙,黑咕隆咚的,都不知道挖多深了。王新這群人,也真是狠! 湊到余倩身邊,余倩就指著那堵白石云紋靠墻問我:“看著這個圖案,你有沒有想到什么東西?” 我一愣,圖案?什么圖案?記得當初我下來時這就是一堵四周刻了云紋,中間空白的靠墻而已,裝飾的而已,有什么圖案? 不過下一秒我猛然就想起,當初所見,似乎中間空白的地方確實有些模糊不清的紋路和字跡的。 這么一回憶,我趕緊抬頭去看??墒?,這一看我又懵圈了,還是潔白一片,屁的圖案也沒有。 我頓時就疑惑的看向余倩,問道:“圖案呢?什么圖案?我怎么沒看到?” 余倩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使勁撐了下我的眼皮,說道:“這么大個圖你居然說看不到?你眼睛是不是只看得到日本倫理圖片???” 我扒開她的手,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丫的哪里學的壞,明明自己一個大丫頭,偏要說出這么不害臊的話。 不過說實在話,被她這一激,我還真在這片潔白的墻面上看到了些紋路,這些紋路縱橫交錯,還真是個圖案的樣子。 只是因為圖案的溝壑比較淺,而且也是白色的,被手電一照,有點反光,不凝視細看,還真看不出什么圖案來。 “來這邊,從這個角度看!”我瞇著眼睛,看得眼睛發酸時,余倩突然拉扯了我一把。 我順著她說的角度,斜著看過去之時頓時就驚呆了。這,又是一副陰陽九錯闕宮圖。當然,這還是一副假冒偽劣產品,是一副隨意拼接九宮格形成的假圖。 那就是說…… 我看了余倩一眼,余倩是肯定看出來了。此時,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期待著我的說話。 “這墓看樣子是不想被打擾啊,陰陽九錯闕宮圖都擺了出來,雖然是個錯圖……” 我嘆了口氣,說道。 見我嘆氣,余倩顯然情緒就低落了一些,有些失望的問我:“那你是不愿意破壞規矩,不準備找到咯?” 我沉默了下去,我掌握真圖,知道真圖代表的含義。墓主擺出的雖然是假圖,但其意與真圖無二,是不想被打擾的。掌真圖的我,更應該遵循此意。 但是!我會是那種循規蹈矩,恪守規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