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桃花依舊笑春風
雖說不是新婚,可沐婉覺得自己和慕容珩在一起卻比新婚夫妻還要膩歪,昨夜自然是一如往常抱著交頸而眠,卻仍守著禮節,總讓她覺著她的阿珩實在克制,有些迷糊地起身,不多時蘭心同蕙心便乖順地上前伺候她穿衣洗漱,鏡子里的自己因為昨夜同男人玩鬧得晚了,眼皮有些腫,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才梳著長發便聽見外頭有聲響,沐婉不住問道:“是阿珩嗎?” “是呢,趙王殿下他正在練劍?!庇脽崦頌殂逋穹竽?,蕙心只這般應著,沐婉一聽練劍便顧不上梳發髻了隨意地穿起外裳便跑到外頭看著。 “阿珩……” 男人正練劍見她出來了,一臉初醒的嬌憨姿態又帶著春光一般明媚的面龐便停下來將她摟在懷里示意她同自己一齊舞劍。 烏蓬蓬的長發還披散著,外裳之下是一件裹胸裙,卻是裹不住那對肥碩的木瓜奶,幾乎露出來大半,行動間顫巍巍的,比水蜜桃還要誘人。沐婉不住輕笑低聲道:“里頭沒穿束胸衣,舞劍費力氣……” 男人聞言輕聲道:“我幫你托著?” “胡說什么呢!”雖說婉拒著,終是拗不過男人,兩人便這么在庭院里舞劍練劍,身子緊貼在一起宛如湖中的交頸鴛鴦一般。 慕容珩的眼光一直追隨著她,從女孩長成千嬌百媚的女人,在自己的教引下,只花了二三月的光陰,他的婉妹便如同嬌艷的海棠一般,尤其這豐盈起來的身子,襯著那生來端莊柔淑的五官,卻像牡丹一般雍容,雖說自己很想早早將她采擷在手,卻不得不隱忍著。 “陛下您看,珩兒同沐婉真真如一對璧人,原先我也怪他壞了婉兒的名聲,如今看來亦是緣分天定?!币性诨实郾菹律砼?,麗妃只不住輕笑。 皇帝聽聞趙王珩同沐婉入宮為麗妃侍疾便忍不住過來了,瞧著麗妃不過是偶染風寒也放心了,卻不想瞧見沐婉同趙王在一齊在樹下練劍,不禁回想起年少時的光景。那個時候,他的宜淑皇后昭兒亦是這般嬌憨靈動,喜歡同自己在桃花樹下舞劍,沐婉同昭兒的五官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昭兒的眉毛要淡一些,目光要柔和一些,那時候他剛承繼帝位,朝政由攝政王把持著,只能裝出來一副游手好閑的模樣,甚至一開始還猜忌她,傷了她的心。 可他的昭兒從來對自己耐心,一直默默陪伴自己……不知不覺從大婚到現在已經十五年過去了,宮里的桃花開了一年又一年,眼前的沐婉亦是色若桃花,他的昭兒卻不在了……而如今這個長得像昭兒的女娃娃也要出嫁了。 “陛下?!蓖O聛聿虐l現皇帝陛下來了,沐婉忙把劍遞給慕容珩,一如從前撒嬌一般地上前行禮,皇帝陛下瞧著她汗濕羅裳,嬌喘連連,一對半露出來的乳兒隨著心跳劇烈起伏先是一愣,復又將她扶起來,取出巾帕想像她小時候那樣為她擦汗又覺得有些過了,便將巾帕遞與她,沐婉不禁輕笑,將巾帕拿給慕容珩。 “阿珩幫我擦擦?!蹦饺葭裣仁且汇?,后又點點頭,拿了一根蘭心奉來的流蘇發繩將她的長發攏好,綁得低低的,才緩緩為她擦拭汗珠,昨夜休息得并不太好,又舞了一會兒劍,沐婉只倚在男人懷里任由他為自己擦汗,那櫻桃小口不住合動又舔了舔唇兒道:“我渴了……” 一旁的皇帝陛下見她一如從前那般隨性便道:“你母妃剛讓人烹好茶,且把朕的份兒喝了吧?!?/br> “那謝陛下恩典咯……”咬著唇兒走過去將竹心端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沐婉又旁若無人地對慕容珩道:“阿珩,我餓了……” “去用早點吧……母妃陪你們父皇坐坐?!?/br> “是……” 瞧著兩小年輕離開,麗妃不住說道:“雖說沐婉單純可愛,到底疏于教導,那杯子從來是您方能用的,臣妾都不敢亂動?!?/br> “無妨,也是這般嬌憨,才讓珩兒中意不是?今夜朕就宿在你這兒吧……” 走在前頭的慕容珩聽見這話身體微微一僵,卻又被沐婉挽著手臂拉走了?!霸谙胧裁茨??” “沒……”他常常告訴自己在這宮中每走一步棋都要慎之又慎,希望他的婉妹能理解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