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終昔進了房間,心念微動,又將房門上鎖,確認妥當后才走到床邊坐下。 她恍惚的憶及那兩晚,分明不到平常的就寢時間,卻異常的困倦…… 終尋他—— 不,別想下去,任何事都和他沒有關系,一切全只是虛幻的夢境而已。 那兩個夢不是什么鬼預知夢,夢中情景從未發生于現實里。她本就應該遺忘,她必須盡快遺忘。 是的,什么都沒發生, 他們是兄妹,永遠的兄妹。 終昔無力的躺倒在床上,強迫自己忘卻終尋執念深沉的眼神。 她緊闔上眸,心緒紊亂不已,意識卻隨著疲憊感加深而愈漸模糊。 直到徹底陷入夢鄉的那一刻,一滴淚滲出酸澀的眼角,墜落于無盡的黑暗中。 / ——“親愛的君兮小姐,你也該收假收心,回來寫完《花開》后續了吧?” 終昔趴在窗邊,怔怔的凝望外頭一棵老榕樹的翠綠枝葉,對著手機平板的道:“紀詡,我現下實在沒心情和你討論這個?!?/br> 紀詡敏銳的察覺了她語氣的不對勁,“怎么了?有氣無力的?!?/br> “沒事?!彼瓷湫缘拇?。 “能拜讬你別敷衍我嗎?我好意關心你欸?!彼首鞑粷M。 終昔深吸一口氣,右拳握得死緊,指甲深刺入掌心,壓出一道道鮮明的紅痕。 “我沒事?!彼趶讲桓?,語尾的顫抖幾不可聞。 紀詡嘆息了聲,“你這樣憋著,遲早會憋出病來的。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這個朋友說?或許我可以就你的情況幫幫你啊?!?/br> 終昔沉默,雙睫輕顫。 不久,她聽見紀詡的低嘆,溫柔得像一片軟羽,尚未落地便化在她耳里。 她收緊了手指,屏住呼吸。 重疊了。 紀詡的形象和“那個男人”,在那一瞬間,重疊了。 終昔漸漸陷入迷茫,宛若在探不著底的海洋中載浮載沉,與紀詡的對話成了遠方翻騰的浪花,她望得見,卻不甚清晰。 直至掛斷電話,終昔才慢慢反應過來,她適才似乎是于完全心不在焉的情況下,答應晚點同紀詡一塊去看電影了。 盯著暗下來的手機螢幕半晌,她苦笑。 或許,這樣也好吧。 再次睜開眼,畫面切換,時間已快轉至夜晚十點多。 終昔佇立于家門前,凝視透過門縫滲出來的迷蒙光線,心下一片不知為何而起的忐忑。 興許她還是暫時別回家的好?干脆去住泱泱家或者隨便一間飯店。畢竟經過昨日的事后,他們應該都需要一點沉淀的時間…… 終昔無措的找著理由,即使潛意識里萬分明白,這些全是借口。 她在為自己的“不敢見終尋”找借口。 腦袋里一團亂絮,尖利的慌懼感自心尖高漲至喉頭,她甚至有點想吐。 然而,在她尚未決定該怎么做的時候,門板便先被里頭的人往內拉開了。 她雙肩一抖,霍地對上門畔男人黑沉的雙眼。 那眸深邃如常,其中卻蘊著飄忽的冰冷,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說不出是何情緒。 終昔下意識啟唇,“我——” 話未完,終尋陡然伸手箝住她的后頸,以極其冷漠強硬的力度拉她進屋。 終昔的大腦頓時宣告罷工,混亂的思緒遭全數抹除,只剩身體對外界最直接的各種感受。 終尋貼在她頸部的掌心溫度熱燙得嚇人、屋內刺目的燈光令她昏眩、轟然炸開的關門聲使她喉嚨一緊。 接著頸后的那只手轉至前方,背部一陣鈍疼,終尋開始出現裂痕的冷酷神色倏地于她眼前放大。他牢牢束縛她的咽喉,身軀不留間隙的緊貼著她,將她整個人死抵在門上。 眼中的零星冰雪融成滔天烈焰,他眼神狠厲,目眥欲裂。 “終昔,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到發瘋,你才會滿意?” 哥哥快發瘋了撒花花(?*gt;?lt;)? 大家我回來了!抱歉消失那么久,之前參加活動去了QQ 即日起每日會有二~三次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