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彌好吧?！?/br>
    “無所謂了?！鄙倌暾f，“我只是覺得，這衣服挺好看的。至少比我以前的衣服要好看?！?/br>
    驅魔人無語。

    “你不是魔?！彼行╊j廢但是心甘情愿地承認，“我也沒辦法送你去往生。對不起?！?/br>
    “沒事?！鄙倌昕雌饋硭闪丝跉?，“明天你別繼續來煩我就好?！?/br>
    驅魔人：“……”

    聞樂：“噗?！?/br>
    備課鈴響后，無論驅魔人和聞樂的身份有多特殊，作為高中生他們就是得回教室去上課。臨走前，聞樂轉身回望了一眼，發現驅魔人同學正轉身回望著湖邊龍魂的背影。

    “你說他在等什么？”驅魔人冷不丁問出這么一句。

    “不知道。也許是曾經遇見過的某個人，也許是某個特殊的契機?！甭剺窇牙锎е鴷?，一邊走一邊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察覺到了什么似的說，“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他?；蛟S你感覺不到，他現在的神魂還是相當堅韌的，要徹底消散怎么也還得等上三五百年?！?/br>
    三五百年。聞樂言下之意是到那時你早就入土了。這簡直就像是蜉蝣在擔心大樹的壽命何時會終結。

    驅魔人：“……”

    他再次被扎心了。

    “那你呢？”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喪氣里又有些不服輸地接了話茬子，“就算你是人魚，你的壽命最多也就一百五十歲左右吧？在他眼里咱倆沒多大差別吧，為什么他只愛搭理你啊?！?/br>
    “別誤會。只要我愿意，我隨時可以活成一個老不死的怪物?！甭剺反蛄藗€哈欠，覺得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后實在適合打盹，偏偏到了上課時間，“至于他為什么愛搭理我……大概是我們比較投緣？”

    這不是廢話嗎。就算他是頭遠離大海的龍，這世界上也不會有任何一只龍討厭大海的。

    就憑她身上傳來的一波一波的海洋的氣息，龍魂對她的初始好感度怎么著也該是個和諧的綠名。

    而驅魔人……一定要有顏色的話，大概只是個灰名吧。

    ……

    放學時，聞樂在車上接到了mama的電話。

    “啊，去爺爺家吃飯嗎？”聞樂點了點頭，靜靜聆聽了一會兒那邊的聲音，對著后視鏡打了個手勢。孫池意會，重新規劃了行車路線，換了個行駛方向。

    陸北樓：“爸媽要帶我們去爺爺家吃晚飯？”

    “嗯?！甭剺窉鞌嚯娫?，回答，“好像是小姑姑回來了?！?/br>
    陸家雙胞胎的小姑姑、陸衡的親meimei，常年在魔都經營一家中大型影視公司的陸小姐，陸晴。

    “小姑姑啊?！标懕睒堑哪樕狭髀冻鰩追謶涯?，“她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彼耐暧洃浉嬖V他，這位開明活潑的小姑姑是個值得懷念的對象。不過很多年前，陸晴就自己的婚姻問題和陸老爺子大吵一架，然后就離家出走，逢年過節也不?；貋?。

    “等等，陸元熙也在么？”陸北樓忽然想起了一件關鍵的事。

    “你想什么呢?！甭剺氛f，“她當然在啊。這種場合她怎么會錯過？”

    陸北樓一噎，眼神里寫著“災難”兩個字。有些頹廢地說：“我們就不能請爺爺和小姑姑單獨來家里吃頓飯嗎？”

    聞樂笑了出來：“你可以試試看?！?/br>
    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功。

    其實無論是誰，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總是希望看見家庭合睦，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但陸老爺子就很特殊。說他不管事吧，他和陸晴一吵那么多年，誰也沒有松口；說他管事吧，每次陸北樓和陸元熙掐地天雷動地火，明顯不是親人間表示親密的打打鬧鬧，而是真的快要反目成仇那種——也不見他老人家出來做什么和事佬。

    陸老爺子每次都只是捧著杯熱水，眉目間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憂。

    聞樂有時試著揣摩他的沉默，但總是缺失哪個關鍵點一般，想不通。

    陸家老宅也不遠，過了四十分鐘后他們的車就安安穩穩停在老宅的車庫里了。與他們相鄰的是一輛紅色的跑車，流利的線條惹得陸北樓多看了好幾眼，或許他的夢中情車就是這一款的。

    “絕對是小姑姑的車?！标懕睒墙K于想起了自己為什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