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 章
但那人從未出現過正臉—— 有時是個少年的背影,挽起濕漉漉的褲腳,露出一段白皙細膩的小腿;有時是少年的側臉,眉眼掩在棒球帽的yin影下,唇角微翹,能看到從下頜到鎖骨的線條優美無比…… 當這個粉頭第一次看到大手的畫時,她就有一種直覺,這個大手來畫她們家小哥哥一定非常合適! “@搬磚小隊長:太太qaq,不知道您接不接商業稿?想拜托您畫一張我們家草莓nǎi油小蛋糕哥哥,可以有償的?!?/br> 大手沒有回答。 兩個小時后,大手發了一條微博: “不圖v:不接商業稿,不追星,不畫草莓nǎi油小蛋糕,只畫我看中的人,不用再問?!?/br> 【超遺憾,好想圖大大畫一下我們家的嗚嗚嗚嗚】 【講道理,我覺得圖巨佬畫里的人,和最近很火的那位,有些微妙的像?!?/br> 【姐妹別說了,圈地自萌吧,別給小哥哥招黑qaq】 . 方懷的手機上不了網。 他的藍屏老人機連聽個音樂都很困難,更不要說什么微博朋友圈的。也因此,他對網上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一無所知。 從那片空地跑走后,方懷找了塊空地坐下,給一群鳥兒包扎好傷口——但那只是表面的傷口,一群鳥兒還是病懨懨的。 方想了想,清清嗓子,隨意唱了兩句《桃花扇》: “我這里捧金杯略表誠敬,你本是青云客久負才名……” 唱這個時,他的聲音和往常干凈清冽的少年聲線并不相同,正經的旦角戲腔,音色清亮婉轉,尾音還帶著點低泣的顫。他跟方建國學過些唱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 半人高的荒草,灰撲撲的天幕下,方懷發梢翹著,被風撩起,他把自來水倒到毛巾上擦了把臉,淺琥珀色的眸子跟水洗過一樣,鼻尖泛著點紅,英俊的少年氣兒擋也擋不住。 當然,唱的什么并不重要。 在那歌聲中,病懨懨的鳥兒們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回復了健康。山雀依戀地蹭了蹭方懷脖頸,展翅飛向遠方的故鄉。 然后是畫眉、麻雀……等所有鳥兒一一飛走,方懷才輕輕出了口氣,停下歌聲。 他并沒有發現,每當有一只鳥兒蹭了蹭他時,他隨身佩戴著、用紅繩穿起的玉佩,就會發出一陣微弱瑩潤的光。 不遠處。 “我聽到有人在唱,在唱《桃花扇》,”一老者抖著嘴唇,在學生的攙扶下顫巍巍下了車,“很熟悉,這個唱法,這個咬字……” “董教授,”他的學生、著名昆曲表演藝術家李素無奈道,“我剛剛讓助理去找過了,沒人。那就是一片工地……您回車上吧,這風這么大?!?/br> 這么些年,也許是思念心切,董教授總會幻聽。 老者布滿皺紋的手緊了緊。 他站在原地,雙眼通紅地看向不遠處,好半晌,才重重嘆一口氣,回了車上。 送走了鳥兒,方懷回工地接著搬磚。搬完磚后方懷先回了一趟民宿。 下午還得去報名《恒星之光》。他其實知道,那個叫‘李春芳’的阿姨并不是很待見他,但他從沒想過放棄。 回到民宿,方懷渾身脫力地躺進小沙發里,忽然一愣。 ……他怎么感覺,有東西在發光? 民宿的小出租屋采光非常不好,即使是白天,也非常潮濕昏暗。小小的窗格透出一點光線,萎蔫的蝴蝶蘭耷拉著腦袋。也正因此,一點點微弱的光線變化都會顯得非常突兀。 方懷把方建國給他的玉佩拿到手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陣。 這玉佩,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方懷舉著玉佩,端詳了足足有十分鐘。粗糙的玉佩,雖然是白玉,但渾濁極了,給人一股nongnong的廉價之感。方懷認真看了許久,卻實在沒看出什么異常,最后只得作罷。 下午兩點。 星光娛樂大廈,大理石地板和旋轉門,來往的人行色匆匆。 方懷一邊想著玉佩的事情,一邊等電梯。 電梯門打開,他也沒多看就往里走——方懷甚至沒注意到,當他往里走時,身邊那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抱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