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的發末,它們輕柔得像羽毛,緩緩飄往一個方向。 順著細碎的發末,顧瀾生看到形狀類似小蝌蚪的小東西,那小東西也就和寫在紙張上的逗號大上一點點。 那小東西是……粉色的。 顧瀾生瞇起眼睛,怎么來形容它呢? 一個粉色的逗號。 那個粉色逗號烙印在女孩耳廓上,被鉗在近乎透明色的軟骨組織里層,再細看它又像是一只迷你小蝌蚪,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小小的蝌蚪上。 這可是一只貪玩的小蝌蚪,一個月夜,它無意間窺見柏樹的眼淚,太陽升起,柏樹的眼淚變成結晶體體。 結晶體經歷漫長歲月變遷變成琥珀。 又一個月夜到來,有人在琥珀里發現那只小小的蝌蚪。 第8章 平行世界(08) 藍色眼線女孩又多了一樣特征,耳朵長著形狀像小逗號的粉色胎記,鑲在幾近透明的軟骨頭組織里,像無意間被困在琥珀里的小小蝌蚪,很可愛。 可愛,纏綿。 列車繞著科拉港。 很多乘客在科拉港末端站臺下車,那三位老人也在這站下車,之前一直和藍色眼線女孩比劃的老人似乎還不死心,嘀咕幾句后朝女孩伸出手,老人似乎想通過握手表達什么,但女孩一動也不動。 最終,老人在朋友催促下一臉無奈離開。 有點傲慢呢,也對,隨隨便便就把價值五十萬盧布的戒指送給孩子,的確有傲慢的資本,顧瀾生心里嘮叨。 列車門關上,科拉港擦著列車尾巴遠去,伴隨列車往高地,變成一座逐漸下沉的城市。 過了科拉港就意味著,列車即將抵達終點。 藍色眼線女孩坐回她之前的座位,而顧瀾生則坐上之前方頭巾fu女的座位,挨著他坐著的是一位穿馬甲的大娘。 馬甲大娘很胖,而且還是南瓜身形,這導致于三人座位有些擁擠,顧瀾生盡量讓自己的肩線和女孩保持在三公分左右,也極力克制住,目光不再往女孩的方向。 那只是一個家里有點錢自認為長得還可以,不屑于周遭的傲慢女孩,這類女孩他見得多。 除了列車行駛的噪音,車廂就只剩下那位酒鬼的打呼聲。 倒數第二站。 女孩從座位站了起來,用描著藍色眼線的眼眸淡淡看了一眼周遭,姿態可以說高雅的如下凡的仙子在即將回到天上時才懶懶看了一眼人世間;也可以說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在偶爾清醒的情況下打量了自身生活的環境。 最后,視線落在顧瀾生臉上,很淡的一眼。 雪白的裙擺在地板上拖行著,下了一個小臺階,站在車門口。 列車門緩緩打開,科拉港的長風卷起女孩的長發,一張臉如數展露在墨藍色天光下,白得讓人看著心里忍不住懷疑,女孩長期處于暗無天日的環境里。 一個地下城堡?一座長期封閉醫院? 沒有來由,顧瀾生別開臉。 這一站又下了不少人。 列車門再次關閉。 車廂就只剩下他、馬甲大娘和醉漢。 在列車啟動之前,顧瀾生眼睛還是忍不住朝著一個方向,那件印有“列寧號”破冰船的夾克衫混在幾十名下車的乘客中,正往著列車行駛的相反方向。 風很大,長長的發在風中如一縷黑色布幕,被掀往空中,也就幾個眨眼之間,長發和那件夾克衫就被摩爾曼斯克的極夜吞沒。 藍色眼線女孩不見了。 那件夾克衫可是她從男友家里帶走?又或者是男友在清晨時落在她家里?那掛在眼角的藍色眼淚所為為何;無名指上的戒指對于她來說又象征著什么;又為什么會把它隨隨便便jiāo到一個孩子手上? nongnong的疲憊感襲來,顧瀾生閉上眼睛,手掌心貼在座位板上。 終于,列車抵達了終點,馬甲大娘第一個站起來,從車廂一側傳來的打呼聲就可以猜到醉漢壓根不知道列車已經抵達終點。 顧瀾生懶懶睜開眼睛,果然那位還在呼呼大睡,長馬甲大娘已經站在車門前,一副一旦車門打開就用她的南瓜身形往前沖的樣子。 還有十幾秒時間車門才會打開,這十幾秒時間應該足夠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