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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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的婚姻關系之于他的作用就是分散注意力,減輕失戀的痛苦。通俗點說就是療傷。 無論找怎樣冠冕堂皇的借口辯駁,他乃至周家上下都利用了易暉,這是不可否認的。不同的是周家利用得光明正大,他利用得不動聲色,對比之下,反而是他更卑鄙些。 以后還是對他好一點吧,周晉珩想,到時候真的分開,也不至于愧疚難安。 何況小傻子那么好哄,每個月多回幾趟s市的家,他就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小傻子找回來。 剛才那通電話的最后,楊成軒提醒他可以回想下最后一次跟小傻子見面或者通話是在什么時候,周晉珩努力回想,想到頭疼也沒一點頭緒。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只記得自己喝了不少酒,腦袋不清醒,在這之前似乎答應過小傻子要一起過,后來接到一個電話…… 想到這里,扔在床上的手機適時鈴聲大作。 又是大舅哥,程非池。 捏了捏眉心,做了兩次深呼吸,周晉珩坐到床邊,按下接通。 還是那頭先開腔:“易暉回家了嗎?” 周晉珩平時跟這位身居高位的大舅哥無甚來往,彼此談不上了解,按理說他私底下應該是個挺隨和的人,不然小傻子也不會跟他這么親??蛇@位名義上的大舅哥一旦轉過來面對自己,態度立刻急轉直下,一點親戚情分都不講,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不加掩飾的冷漠。 周晉珩的態度自然也好不起來:“沒,我托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br> 程非池反問:“你不去找?” “我找了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周晉珩沒好氣道,“誰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程非池沉聲道:“這話該我問你?!?/br> 周晉珩險些氣笑了:“怎么,他離家出走之前是知會我一聲,還是給我留什么線索了?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蟲,鬼知道他出家門之后往東還是往西,上天還是入地?” 話說得理直氣壯,心里卻漸生疑竇。 他隱隱意識到事情不對。 易家在s市勢力浩大,就算易家老爺子懶得管這個傻兒子,大舅哥也不會放任不管。然而程非池給他打的這通電話,代表他也沒找到人。 本以為那頭的人聽了這番話會毫不客氣地掛斷,結果并沒有。 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約摸半分鐘后,周晉珩剛要問他最后一次跟易暉聯系是什么時候,電話那頭先開腔:“半個月前,也就是我出國的前一晚,易暉給我發了條短信?!?/br> 周晉珩不由得豎起耳朵:“他發了什么?” 又沉默了兩三秒,程非池一字一頓地說:“他說:‘哥,他對我很好,以后你不要再管我了’?!?/br> 第八章 繪畫比賽在市郊的一所高校的美術大樓舉行。 上午九點的比賽,一家三口七點多就到了。門口正在拉橫幅,趁人不多,江雪梅帶著兩個孩子在橫幅下合影留念,說要洗出來帶回去掛在家里。 早餐在附近攤點買的,每人三個包子加一袋豆漿。 易暉把袋裝的豆漿拿在手上研究半天,不知該從哪里下嘴,江一芒拿過去利索地咬開一個豁口,chā上吸管遞回來:“這兒沒人認識你,別裝斯文啦?!?/br> 易暉沒喝過這種袋裝飲品,猶豫地接過來,又觀察了一會兒才湊過去吸了一口,江一芒問他好不好喝,他咬著吸管點頭道:“好喝的?!?/br> 江雪梅難得見兒子夸什么東西味道好,要把自己那袋給他,順嘴一問:“你以前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易暉嗆著了,捂著嘴猛咳,江一芒邊拍他后背邊代他解釋:“劉醫生不是說他可能會變嘛,口味跟從前不一樣也不稀奇啊?!?/br> 母女倆都是大大咧咧的xing格,江雪梅輕易地接受了這套理論,讓易暉進去好好發揮,出來一起去吃甜品。 這次的比賽倒也談不上什么發揮,主題是一早就定下的,雖是現場作畫,參賽者有足夠時間提前做準備,大多都有具體的構思了。 再說也不是什么正規比賽,易暉知道江雪梅只是想尋個由頭帶他出來走走,所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