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ao888 四阿哥抱著舒萍滿足感飆升,迷迷糊糊間像是飄了起來,做起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頭,他一會兒往東飄,一會兒往西飄,是飄,不是走。 夢的地方是他熟悉的,宴上情景可不就與今日一樣的年節元宵?只是,他竟不坐在下面的那群人里,而是坐在上頭的那個,而坐在自個身邊的人卻是怎的也看不清其面貌,想要靠近瞧瞧那人是不是福晉烏拉那拉氏,可自己就是怎么也無法靠近,只能遠遠望著坐在最上面位置的自己的動作。 四阿哥猛地一睜眼,頭就是一陣陣的發暈和發疼,腦海里像是有著許許多多的東西不斷的跟著轉,心口發涼,額頭直冒汗。只覺得懷里的溫熱身子離得既近又遠了起來,不由得更加使力摟緊了舒萍,不受控制般咳嗽了起來。 舒萍最后還是被他吵醒,舒萍昏昏沉沉間觸及身旁的人滿身的冷汗時,才發現事情不對勁,腦子馬上清醒了過來。舒萍被摟得緊,無法掙脫,只好在枕邊chou出帕子,給四阿哥擦腦門和身上的冷汗,“爺,這是怎的了?可是哪兒不舒F?” “這樣就好?!彼陌⒏缫娛嫫家獟昝撟銎饋?,腦子又暈得發狠,更是不想放開舒萍。 “福晉,可要茶?”碧璽守夜,自然也聽到這邊的聲響。 舒萍望著這樣的四阿哥,心想他這樣重T面好面子,自是不愿讓外人見到自己此番模樣,“不必了?!?/br> 舒萍都快被四阿哥摟得呼吸不暢,見他Y是不肯散,就由著他摟著,伸像平常那樣給他揉太Y,“爺,往后若是不能大飲,就變著法的推脫了便是。要是那些人敢笑話你,妾身就讓他們嘗嘗河東獅吼?!?/br> 四阿哥先是“嘶”了一聲,腦子也慢慢清醒了過來,就松開了摟著舒萍的,直往舒萍懷里鉆,“嗯。這可說好了哈,要是他們笑話爺,到時福晉你讓他們嘗嘗河東獅吼?!?/br> 四阿哥不敢和舒萍提及方才古怪的夢,似真似假的,可偏偏那夢里說的話和做的事全都清清楚楚的在腦閃過,直覺得疑H。 這樣的事還真不能往外說,就連與自己最是一條心的Q子都不行,可又不想拾個謊話出來,只好裝作睡著了。 待得第二日舒萍醒來時,四阿哥已經走了。四阿哥去上朝前,丟給高無庸等人一句:“去找狐貍來?!?/br> 高無庸等人呆愣在原地一會,才反應過來。只是,四阿哥讓找狐貍,要找多少只?什么樣兒的?卻毫無J代。以致不久之后,高無庸望著滿屋為患的狐貍發愁,底下的人一聽說主子要狐貍,就滿腦門的去找了來,這樣的情況直到二月二這日過后,才得以解決。 舒萍問了時辰,就讓人伺候著更衣,珍珠給舒萍換里衣,發現舒萍的胳膊青了J塊,指著青了的地方,“主子,怎的不說?奴婢這就給你上Y?!?/br> “不必了,不是重傷,過J日便好的了?!笔嫫伎墒谴嫘牡竭@傷的。 珍珠見舒萍如此,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心里也覺得自家福晉真的是越來越有主意了,自里那事后,自家福晉就沒再吃過虧,爺待著福晉也是極上心的。珍珠很快就伺候舒萍更衣梳妝,碧璽已擺好了早膳,瑪瑙更是拿著賬本候在一旁,如C則專心收拾舒萍的首飾。屋里就是負責打掃的J個二等小丫頭忙碌的身影。 待得舒萍處理府內諸事后,瑪瑙進來,“福晉,覺羅氏夫人讓人過來遞了拜貼?!?/br> “哦?”舒萍有些意外自家額娘怎的這時遞拜帖,遂前才見過,“去回一聲,明兒過來吧?!?/br> “是?!爆旇曂肆顺鋈?,約莫過了一刻鐘,瑪瑙再次進來,見到李氏來給舒萍請安,就老實的候在了一旁。 從瑪瑙一進來,舒萍就發現她臉上的神情不對勁,心里也著急知道出了何事,于是,李氏坐下不過一刻鐘,舒萍就已身子乏了,將李氏打發了。 “說吧,出了何事?”舒萍接過碧璽新換上的紅棗牛茶。 瑪瑙這才敢往上靠,附在舒萍耳邊,“福晉,咱醫館的洋大夫今兒遞了辭呈,往云浮商號那兒去了?!?/br> 舒萍驚訝的看著瑪瑙,眉頭隨皺起“什么?” 云浮商號的幕后老板不是他人,就是她現在的婆婆德嫻貴妃,這洋人醫生浮士德是舒萍派人去西洋經商,順便收集西洋國家的現狀,李允無意間救了他,他Y是要隨著李允回了這邊。這浮士德待在隆平商號近一個月,平常除了看病,就沒怎的接觸外人,怎的突然就投到云浮商號去了? 李允是崔寧的義子,崔寧是從里出來榮老但監。四個月前,舒萍趁著四阿哥出了遠門,夜里自個出了府,去自己嫁妝里的鋪子與吳昊商談出洋之事?;馗耐緹o意間救了崔寧一命,當時崔寧的心臟病發作,在這個時代,心臟病一般難以診斷出來,更別提有相關的醫療知識。所 幸,舒萍是個穿越者,還是一個懂得醫術的穿越人士。 此后,崔寧便以舒萍為主子,暗運用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微弱勢力,幫了舒萍不少忙,就連舒萍被下了避YY一事,崔寧也出了不少力氣去查,可就是一無所獲。舒萍見幕后之人隱藏之深,出于安全考慮,就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對此事的一系列動作。 “連李掌柜出言相勸了,都沒能留下呢?!爆旇Ъ纫驯皇嫫脊芰烁碑a業這事,自然也清楚浮士德的地位,“福晉,這可怎的是好?咱醫館···” 舒萍擺擺,“無礙的。人各有志,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隨他去吧。況且,咱醫館的護士都已訓練出了樣兒,剩下的,咱就費多點心力兒,你就讓吳昊和李允二人多點心,醫館就能立著?!?/br> 舒萍打發瑪瑙出去做事,自個兒坐在靠窗的炕上,細想諸事。出于穩妥起見,招來瑪瑙,讓她帶著自己的書信,打著給榮憲公主送新出點心的名兒,將這事和榮憲公主通了一聲。 榮憲公主聽完瑪瑙的回話,就讓瑪瑙帶回這句“一切有本,諸事需多留意?!?/br> 舒萍聽了,也愿得當個甩掌柜,概因榮憲公主的能力和對著舒萍是何心意,她可是清楚得很。能不清楚么?這榮憲公主分明就是狐貍穿來的!舒萍前世和狐貍打J道已二十多年,兩人又是好友,更是一起執行任務的伙伴。先前沒照過面,還不能確定下來,照了面后,還認不出的話,舒萍就該被打回娘胎里了。 待副產業之事有了下,舒萍微微放下了心,想著四阿哥也該回來了,就讓碧璽去廚房瞧瞧給四阿哥燉的補湯。 四阿哥下朝直接來了正院,沒讓人通報,自己一人先進了屋,見舒萍正忙著處理事情。舒萍一見四阿哥進來了,馬上起身理理衣物,給他行了禮,上前伺候著他解下大衣。 “爺,怎的過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妾身可經不住嚇?!笔嫫佳b作有些惱怒般的樣子。 “可嚇著爺的福晉了?是爺思慮不周,只想著天還涼著,你出來迎接呸麻煩的,就不讓人通告了?!彼陌⒏绾戎嫫挤钌系睦?。四阿哥在外人面前可是少言得很,可只要是他和舒萍單獨相處,話嘮的本就出來了。對著舒萍嘮嘮叨叨了不少事情。 這日,四阿哥在舒萍這用了晚膳,就去了前院。次日,四阿哥在大廳見到舒萍時,很慶幸自己昨兒的決定。因為昨夜的他又做了一樣感覺的長夢,只是,夢到的是自家福晉烏拉那拉氏痛哭得暈死了過去的畫面。在夢里,自己的嫡長子因一場病而死去,福晉受不了刺激,而病倒了。 往后十多日,四阿哥雖宿在了前院,但每日都讓高無庸親自給舒萍送來東西。不是四阿哥不想宿在舒萍那兒,而是他怕再次弄傷舒萍,更怕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四阿哥宿在前院這十多日里總是做著有著與那夜同樣感覺、內容卻不同的長夢,每次醒來,他都是腦門直chou,冷汗直冒。 四阿哥敢保證自己現今對著上面的位置還未有想法,如今太子地位穩固,自己已是貴妃之子,汗阿瑪對自己也是極為器重的。 在正月的最后一個夜晚,四阿哥再次做起了長夢,這次夢的感覺與先前無異,但內容又是不同。夢見自己在一個未知的地方,身著明H常F,握著魚竿,端坐在池邊,一個二等太監打扮的人慌慌張張的走向自己,四阿哥好奇出了何事能讓那個太監如此慌張,就凝神細聽了起來,“啟稟皇上,暢春園里的皇后娘娘斃了?!?/br> 四阿哥聽了,皇后娘娘?自己在夢里是皇帝了,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自己的福晉烏拉那拉氏么?剛想上前向那個報信但監問個明白,就聽到夢里的自己的聲兒響起:“嗯?!?/br> 四阿哥驚訝的望著夢里的自己,夢的自己對結發Q子的離去,反應怎的會如此冷淡?沒有安排接下來的事宜,也沒有多一句的問候,這,這是怎的了? 四阿哥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四周一P黑暗,因自己最近總是做著奇怪的夢,四阿哥就不敢留人在身旁守夜,直將伺候的人攆到外間去。四阿哥下穿及了鞋子,往窗口走去,打開窗,任春夜的涼風拂過臉龐,腦海不斷閃過夢里的一切,心情更是浮躁,就翻身越窗,出了房間。四阿哥不知不覺得走到了正院外,夢里的一切又變得清晰了起來。四阿哥一直站在正院大門外,直到高無庸等人尋來,才抬步離開。 待得四阿哥下朝回來,先來正院和舒萍說了二月二龍抬頭這日,下朝后到京城外的西山法禪寺燒香禮佛這事,讓舒萍先做好安排。 雖說舒萍無神論者,可想著能光明正大的出這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就立即答應了。況且,舒萍還真想看看清朝的和尚是怎樣的?更是期待民間如何慶祝有著踏青節之稱的二月二這日。 舒萍對此事的反應,四阿哥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之處。ao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