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的第一個吻。

    “去吧，”鄭知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等你?！?/br>
    “……別像哄孩子似的哄我?！庇螕褚幌铝塑?，關門的一瞬間說了句，“我比你大，是你哥?！?/br>
    他丟下這句話，快步走進了樓道里。

    鄭知含著笑看著他消失在樓道，心情大好地打開音響，一邊聽歌一邊等他未來的男朋友。

    他已經越來越有把握了，游擇一的天平已經向他傾斜了。

    早上游擇一把鑰匙給了他爸，到了樓上，只能敲門。

    門鈴壞了好久，沒人來修，敲門敲得震天響，過了好久才有人來給他開門。

    開門的是一起合租的一個男生，黑著臉給他開了門，抱怨道：“沒鑰匙就別回來了！”

    游擇一連連道歉，回房間的一路都在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br>
    他到了自己臥室門口，房門沒關，他剛站在那里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酒味兒。

    他皺著眉走進去，關好了門，屋里的男人只穿著條短褲坐在床上，用撲克擺什么陣。

    見游擇一回來，男人抬眼瞧了瞧他：“你租這什么破地方，屋里連個電視都沒有?！?/br>
    “沒有錢，”游擇一站在那里冷著臉對他說，“能找到這個住處已經不錯了?！?/br>
    那人嗤笑一聲：“我看你這就是個障眼法，給我看的?！?/br>
    游擇一皺了皺眉：“你什么意思？”

    “我看見樓下停的那輛車了，好車，”游擇一他爸把手里的牌往床上一丟，靠著后面的墻，抽著煙看他，“我兒子行啊，賣屁股賺錢，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吧？”

    “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庇螕褚荒樕絹碓诫y看，“我們沒你想得那么齷齪?！?/br>
    “得得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們怎么玩兒，我不管，給我錢就行?！?/br>
    “我沒錢給你，你把我的鑰匙和卡還給我，現在立刻從這里出去?！?/br>
    “怎么跟你老子說話呢？”

    游擇一厭惡極了他的這種說話方式，在監獄這些年，依舊沒能讓他學會做人。

    “我跟你沒關系?！庇螕褚徽f，“早上是因為公司門口人多，我懶得多和你爭執，從你進監獄的那天，咱們就沒關系了?！?/br>
    “放什么狗屁呢！”男人隨手抓起身邊的煙盒用力朝著游擇一丟過去。

    煙盒輕，沒打到他。

    男人不甘心，從床上起來，抬手就打在了游擇一臉上。

    “打完了？”游擇一躲都沒躲，直勾勾地看著他說，“打完了能走了嗎？”

    “走個屁！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趕我走，我就敢明天繼續去你公司鬧！你不是怕嗎？那行啊，我就找你相好的去，就你們捅屁股的那點兒破事兒，你們不怕別人知道是吧？那我就幫你宣傳宣傳！”

    “行了！”游擇一一嗓子喊得仿佛聲帶都破了，他恨極了，咬著牙對眼前的人說，“我是不是上輩子造了太多的孽，這輩子才攤上你這么個……”

    他不愿意說“父親”，這個男人玷污了這兩個字。

    “誰知道呢?！蹦腥擞肿亓舜采?，“但畢竟咱倆父子一場，怎么也有情意在，我這不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么?！?/br>
    他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來兒子，坐下咱爺倆好好聊聊?！?/br>
    “我沒什么跟你可聊的?！?/br>
    “那怎么能行呢？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我得好好看看你?！彼χ蛄坑螕褚?，“真是長本事了，連男人都被你勾得五迷三道的，跟誰學的??？”

    “我們能不說這個嗎？”游擇一咬著后牙槽說，“你說吧，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我真的沒有錢，跟他也不是那種關系，你不要打他的主意?！?/br>
    “我能打誰的主意？”男人把煙頭往前一彈，掉在了床單上，很快就燙出了一個黑色的窟窿。

    游擇一盯著那窟窿看，覺得那就是自己的生活。

    “你知道，你爸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出來了吧，也想好好過日子，有個賺錢的行當，再給你找個后媽?！?/br>
    “……你做夢呢吧？”

    “怎么說話呢？”男人不悅地看向他，“你都能找著男人，我就不能找個女人了？”

    游擇一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