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酸梅湯倒好了。

    余兮兮端起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冰涼清爽，味道十分不錯。

    吧臺里，老板娘手肘撐桌面兒，聲音壓低，篤悠悠地問：“怎么樣？”

    她不住點頭，“挺好喝的?！?/br>
    老幫娘心情不錯，略勾唇，摸出一根細細的女士煙夾手里，慢條斯理地擺了擺：“今天開張第一單就做你的生意，有緣分。這碗免費送你了?！?/br>
    余兮兮愣了下，忙道：“不好吧。你一個人做生意也不容易，這怎么好意思？”邊說邊伸手掏錢包。

    “……”老板娘一哂，把煙點燃，抽了口，拿眼風兒斜斜瞥她：“你一大城市來的姑娘，還為三塊錢的事兒計較呢?！?/br>
    余兮兮動作僵住，也不好再堅持：“那……那就謝謝你了?！闭f著稍頓，又微笑著問她：“我叫余兮兮，怎么稱呼？”

    女人的眉輕微擰了下，若有所思地重復這個名字：“余兮兮？”

    她不解，“怎么了？”

    “沒什么?！迸撕芸旎謴腿绯?，垂眸點煙灰，語氣很靜：“我叫沈曼麗?！?/br>
    “沈老板……”

    “看你模樣應該比我小，叫沈姐或者曼麗姐都行?！?/br>
    “哦。曼麗姐……”余兮兮想了想，問道，“你這店，白天賣飲料簡餐，晚上賣酒么？”

    沈曼麗點頭，“沒錯?！?/br>
    “生意怎么樣？”

    “一般?！彼龘u頭，一絲卷發嫵媚垂在臉頰邊，“很一般?！?/br>
    余兮兮指尖兒叩桌面，湊近幾分，又分外嚴肅地問：“請問，你這店里除了賣酒之外，還提不提供其它……”豎起兩手，大拇指猥瑣地勾了勾，“特殊服務？”

    “……”沈曼麗被煙嗆得咳嗽兩聲兒，翻起眼皮瞟她：“你這姑娘找抽呢?！?/br>
    余兮兮語氣挺淡：“那我知道了?！比缓缶偷拖骂^，自顧自喝湯。

    話說一半兒，成心吊人胃口。

    沈曼麗用力吸了口煙，吐出來，終于忍不住追問：“你知道什么呀？”

    余兮兮轉頭瞧她，眨眨眼：“知道為什么你生意不好了?！?/br>
    沈曼麗皺起眉：“為什么？”

    余兮兮好笑：“你這店名兒起得那么污，結果人走進門一看……”她指了指周圍，低聲：“這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

    沈曼麗把煙掐滅，有點兒狐疑：“……是嗎？”

    “是?！彼嵵攸c頭，很認真：“老實說，我行走夜店酒吧也幾年了，掛羊頭賣狗rou的見過不少，掛狗頭賣羊rou的還真第一次見，生意能好才是見鬼?！?/br>
    “……”沈曼麗默數秒，又問，“那你覺得，我該把店名改了？”

    “嗯?！?/br>
    “改成什么？”

    余兮兮想了想，說：“改得文藝點兒吧……”說著余光瞥見墻上的掛鐘，頓時臉色微變，忙道：“這一聊差點兒耽誤正事兒。曼麗姐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照顧你生意！”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扯著包飛快跑出去了。

    沈曼麗也跟著走出來，細腰款款身姿婀娜，轉身，抬頭，環抱雙肩打量著，自言自語：“我這名兒不挺好的么?！比缓竽闷鹗謾C，調出通訊錄的一個號碼撥出。

    幾秒后，電話接通。

    對方語氣冷漠：“不是說過么，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不要跟我聯系?！?/br>
    “火氣別那么大呀?！鄙蚵愝p笑，低眸端詳手上的翡翠尾戒，“今天我店里來了個客人，你應該認識。猜猜是誰？”

    那人漠然道：“我數三聲，然后掛電話。一、二……”

    “真沒勁?！鄙蚵惖藗€白眼，“告訴你吧，我看到余衛國的女兒了?！?/br>
    “余凌？”

    “另一個?！?/br>
    對方沉默良久：“余兮兮？”

    “沒錯?！?/br>
    “你不是在石川峽么？”

    “對啊?！鄙蚵愓f，“我也納悶兒呢，那個大小姐怎么會跑這鄉下地方來?！?/br>
    “無關緊要的人，提她干什么?！?/br>
    “你這不是跟她認識么，我有事找你，順便就跟你聊幾句唄?！鄙蚵惷嫔系男θ萃时M，冷道：“好了，不說其它的。老板讓我問你，那兩個被抓的情況怎么樣？”

    那人靜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