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客氣。榮景笙不耐煩地掙脫他們：“我自己會走?！?/br>
    他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旁聽這場聽證會，特地穿了一間寬而皺的藍色短袖襯衫、灰色的過膝短褲——腳上還踩著一雙超大號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進了總統休息室的門，李遠哲把他朝剛剛坐下休息的榮啟元推過去：“啟元，你為什么不向動物園借個籠子把他關起來？”

    榮啟元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兩腿jiāo疊，手叉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吹剿麄冞M去，有些疲倦地點點頭，“我和他說幾句話?！?/br>
    等李銘哲和特工都出去了，榮啟拍拍自己身邊，命令道：“過來?！?/br>
    第11章 吃醋第二波

    榮景笙拖著步子走過去。榮啟元又命令道：“坐下?！睒s景笙離他遠遠地坐下。榮啟元轉身過去，摘下榮景笙那副遮去了半張臉的墨鏡：“我們贏了。別這樣不高興?！?/br>
    榮景笙的表情有點錯愕。榮啟元接著說：“你來聽我演講，我很開心。不過你以后你最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發現你在聽眾里的時候，險些忘了演講詞?！?/br>
    總統休息室內的氣氛很詭異。仿佛是拔河比賽中，裁判員還沒來得及吹哨，就有一方先松了手投降。

    榮景笙在那里考慮了很久，才做出了恰當的反應。

    “恭喜?！?/br>
    榮啟元咳嗽一聲，故意嚴厲地審問：“你今天是怎么來的？誰給你開的車？”

    “我自己從月亮宮的大門走出來，然后走到馬路對面搭公jiāo車。這里離月亮宮又不遠——”

    榮啟元按按太陽xué。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他還以為榮景笙既然知道叫王總管派車送許寒山回家，至少也該知道叫王總管派輛車送他出來。

    他已經能預想到他會在今天的晚報上看到什么了。

    榮啟元教訓道：“以后你要出門，可以叫王總管給你派輛車，而且要事先和安全處打招呼?！?/br>
    榮景笙摸摸鼻子：“總統的家人為私事動用月亮宮的人和車，是要自己付錢的吧？我付不起?！?/br>
    榮啟元：“他們會從我的薪水里扣，你不用擔心?！?/br>
    “怎么好意思——上次開歡迎晚宴，你的薪水已經預先被扣了三個月?！?/br>
    榮啟元微怒，先不管這消息是誰透露給他的：“就算預先扣掉一百年的，我也要先保證家人的安全！”

    榮景笙嗤地笑出來：“你還想當一百年的總統？”

    榮啟元：“……”

    他原本想創造點和諧友愛的氣氛，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毀掉了。

    榮景笙轉身向門口走去，“你回去嗎？順路帶我?！?/br>
    榮啟元揮手叫他：“先等等，我還要去個地方。你跟我去。規矩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能說話，不能亂吃東西，不能亂碰別人，除非有我的同意?！?/br>
    榮啟元帶著他出門。李銘哲還在外面，“大家都在等呢?！?/br>
    李銘哲在前面帶路。他們三個和兩個特工一起搭電梯下去。李銘哲推開了一扇門，探頭進去：“各位，總統先生?！?/br>
    里面寂靜無聲。李銘哲側身讓榮啟元先進去。他前腳剛踩進去，便一陣bàozhà般的歡呼聲bào出來。有人鼓掌，有人尖叫，有人敲桌子，有人吹口哨，熱鬧得像新年派對。

    那是一群非常年輕的人。榮啟元看著他們，眼角微微有點濕潤。他走過去，和他們每個人久久地擁抱。

    “辛苦了，大家辛苦了?！?/br>
    所有的人都很激動。他們只差沒把榮啟元拋到半空。

    李銘哲小聲向榮景笙說：“他們是廢除墮胎禁令工作組的成員——你爸爸還是國會議員的時候，他們就在為這個議案工作了。你知不知道知道我們要改變一樣東西有多辛苦？”

    榮啟元把在場的人都抱了一遍，回頭向李銘哲張開了雙臂。年輕人們再次鼓噪起來，沒命地吹口哨。李銘哲聳聳肩膀，走過去和他抱在一起。

    他們抱了很久。

    榮啟元放開李銘哲的時候，就看到榮景笙黑著臉站在那里。他招手：“過來，給你介紹一下——在這里的都是全沙羅最優秀的年輕人——”

    榮景笙扭頭就走，“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