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著手里的涼墊。

    顧顯低頭看啟仙爾的睫毛，問：“你確定準備好了？”

    “好了?！?/br>
    “估計很快?！?/br>
    ——

    作為談判對象，王野倒是很準時。

    “秦歌，你坐我這兒?！蓖跻皝砹司妥分馗枧?，看秦歌倒水，自己也倒。

    羅家倒是笑著讓王野稍安勿躁。

    王野再看羅家，笑嘻嘻的臉上看不出來昨天還跟自己肛牛bi來著，就多瞧了幾眼，挺能忍。

    郝虔誠踹門進來的。

    “不好意思，哥兒幾個，談吧那?！?/br>
    一群不規不矩的人開了場規規矩矩的會。

    范博笑著對郝虔城說：“怎么不接麗麗電話？”

    “對不住?！焙鲁序е^坐下，嘴里趕話：“遇著事兒了，趕得巧”。

    范博也笑：“那沒事，知道技術忙，我讓麗麗多體諒體諒你?！?/br>
    看人來齊了，王野把自己的條件擺出來。

    “公司上市的話，我建議ab股?！?/br>
    羅家皺眉頭，沒說話，等著范前輩醞釀唾沫，“那照王總的意思，想持b股？”

    王野點頭，心里罵他傻子，凈說廢話。

    “不如公司jiāo給我們打理，再不濟我們可以對賭，我敢保證未來項目的盈利xing?！绷_家拋出一條建議，但是王野明顯不買賬。

    他根本不在意項目是不是賺錢，所以他連項目說明也不看，并且堅持不松口。

    郝虔誠倒是懶洋洋磨了一句：“修章走不通，雙股沒可能，對賭不買賬，要我說，散會吧，融什么資，還不如把羅先生公司賣了，咱不求人?！?/br>
    王野把杯子一摔，熱茶晃dàng出來，誰都以為王野要發火，卻聽王野說：“還是郝董明理，這樣兒咱們誰都別掰扯誰，羅氏不是還有小幺么，聽說給羅先生練手玩兒的？它的51%換兩千萬，合賬不？”王野添了句：“前提是董事我要做，財務和人力對半批?！?/br>
    秦歌原本低著頭聽這幾個人來回迂回，王野的話引著秦歌腦袋往上抬。

    買子公司的股份？

    還兩千萬？

    瘋了吧？

    除了羅家之外的兩位董事已經笑得合不上嘴了，瞇著眼在夾rou里憋褶子。

    投票的結果把羅家壓得死死的。

    秦歌都有點兒看不下去，羅家現在總部捏著的籌碼有點瓤。

    是不是該跳槽了？

    散了會，王野把人堵到廁所里了。

    “王董，去你辦公室看看？”

    “我公司還有業務，暫時不去了，秦狗晚上有空么？”

    秦歌不知道為什么王董總是喜歡在廁所里談話：“晚上沒安排?！?/br>
    “我請你吃飯?！蓖跻俺吨馗璧母觳舶讶送馔?，秦歌挺不矜持就答應了。

    夏天晚上除了熱就是潮，刮在臉上能把人黏在帶水兒的空氣里。

    兩個人都不講究，隨便下了個路邊館子。

    王野把西裝一扔，點了兩份寬面和一盤豬蹄。

    秦歌下不去嘴，想等著王董先吃。

    王野也傻盯著秦歌，不動筷子。

    “王董，光看不飽啊?！?/br>
    “你不一樣了?！蓖跻巴蝗磺碎_了一個頗為驚悚的開頭。

    秦歌摸不準就問：“哪兒不一樣了？”

    “你不夠愛我?！蓖跻巴绞帜闷鹭i蹄，往秦歌臉上遞，秦歌忍著沒歪頭，把嘴張開用門牙勉強摳了一口。

    王野腦袋耷拉著：“你以前都會直接說你不愛吃?！?/br>
    秦歌無奈：“那我不愛吃?！?/br>
    王野又嘆氣：“你以前也不會聽我擺布?！?/br>
    秦歌默默吸面條，拒絕再和王董說任何一倒胃口的句話。

    王野盯著秦歌的嘴角的油花咂吧嘴。

    夏天炒店門口嘩啦啦都是油煙，王野聞著煙癮上來了，摸出一根在指谷間點著。

    秦歌拿餐巾紙抹嘴，瞥見對方憂郁的眉頭，暗自琢磨還挺有男人味兒。

    對方察覺，也遞過來一根。

    秦歌推辭：“我不抽?！?/br>
    “怎么了？這好煙?！?/br>
    秦歌還是搖頭：“我肺不大行，老咳嗽，就戒了?！?/br>
    “什么時候的事兒?！蓖跻懊蛑?，把煙灰磕掉。

    “高中不會，到了大學學會就戒了?！?/br>
    王野默默把煙掐了，說了句知道。

    難怪。

    秦歌心里的事兒多著呢，王野想知道，以前他有多難為自己。

    兩個人草草吃了，肩膀碰著肩膀在馬路上走。

    秦歌有種實實在在談戀愛的感覺，感覺有點兒怪，自己這算什么？

    “王董，”秦歌想熱熱場子，“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