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 章
:“我在后山看到有個丫鬟要對六爺投懷送抱被六爺勒了的脖子我怕六爺傷到手還要擔上不好聽的名聲便立刻撲上去阻止雖然救下了丫鬟但是好像惹六爺生氣了,嗚嗚嗚嗚……” 一串話說完,殷紅豆才喘了口氣,也開始后怕了,抱著廖mama的肩膀,眼淚漱漱地流。也不知道她造的什么孽,總是碰上倒霉事! 廖mama卻是松了口氣,溫柔地拍著殷紅豆的肩膀,道:“我果然沒看錯你!”她溫聲哄道:“別怕別怕,有我替你說項,六爺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稍稍下安心,殷紅豆噘著嘴,忐忑地問:“之前的四個丫鬟,廖mama替她們說好話了嗎?” 廖mama語塞,過了一會子才硬著頭皮道:“……說了?!?/br> 哦豁!那就證明,說了還是沒卵用??! 殷紅豆更想哭了。 時硯從內室出來,道:“紅豆姑娘,六爺叫你?!?/br> 廖mama拉著殷紅豆的手安慰道:“別怕,我跟著你去?!?/br> 二人一道進去,時硯攔下廖mama,道:“mama,六爺沒讓您進去?!?/br> “……” “……” 時硯最是忠心,即便傅慎吩咐他做傷天害理的事,他也只會聽從,眼下廖mama是不可能進去了。 廖mama沖著屋里柔聲道:“六爺,紅豆是個好丫頭,您待她寬宏些,否則一日三餐便沒有人做了?!?/br> 殷紅豆也只能祈求,傅慎時是個重口腹之yu的人才好,那她小命還能靠一手廚藝續一續。 惶惶不安地進了屋,殷紅豆繞過八扇的屏風,進了傅慎時起居之地。 屋子里陳設簡單,不過日常應用之物,都是紫檀木所制,十分貴重。 傅慎時背靠輪椅上,姿態閑散,揮揮手讓時硯退了出去。 殷紅豆正猶豫要不要下跪,跪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會不會太沒骨氣,便聽傅慎時淡聲道:“為何阻止我?” 殷紅豆肯定不能說我覺得你這死變態太殘暴了,便垂首道:“奴婢怕六爺傷著手……” 室內靜默異常。 傅慎時聲音低沉冷淡了兩分,道:“說實話?!?/br> 真的是不跪不行了,殷紅豆噗通跪下,挺直了脊背,道:“奴婢沒有說謊。一則奴婢恐六爺傷了手,二則……前四個丫鬟的事才過不久,若六爺再沾上什么不好的名聲,到底有傷六爺英名?!?/br> 殷紅豆態度真誠,言辭懇摯,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信以為真。 然而傅慎時只覺諷刺,他嘴唇上揚,jiāo握的雙手也不自覺收緊,問道:“我有什么不好的名聲?我又有什么英名?” “……” 真是沒法聊天了啊啊??!殷紅豆從沒碰過這么敏感又愛咬文嚼字的人,他娘的她就隨口吹捧傅慎時幾句,按照一般套路,不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此事就此揭過嗎! 殷紅豆突然好想念那些打官腔的領導,比傅慎時好伺候太多了。 到底是專業秘書出身,殷紅豆還不至于真被這一問給難住,她吸了口氣道:“若六爺再傷一個丫鬟,難免讓人覺得您苛待下人。六爺也是天賦異稟驚才絕艷之人,何苦為那等人傷了清譽,得不償失?!?/br> 傅慎時猛然捏住殷紅豆的下巴,他斂眸盯著她精致的臉蛋,聲音壓抑地問:“你在教我做人之道?” 三月天,傅慎時手掌心上的紅痕醒目,貼在殷紅豆臉上的手指冰冰涼涼。 殷紅豆的面頰被捏得嘟了起來,她嘴巴被迫噘得高高的,也委實有些疼,雙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傅慎時的雙手,她艱難開口道:“奴婢豈敢……不過忠于分內之事,愛……愛重六爺罷了!” 殷紅豆的手又暖又柔,她指尖松花糕的余香猶存。 傅慎時想起廖mama的勸,便松開手,用帕子擦了擦被殷紅豆摸過的手背。 殷紅豆大喜,回想著方才說的話,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中了傅慎時的良心,叫他泯滅的人xing竟然蘇醒片刻。她聯想到傅六連飲食喜好都不愿表達的猜測結果,難道是“愛重”二字?或者……是“愛”字? 傅慎時擦干凈手,仍不顧傷痕,冷聲問道:“愛重我?你不過才來重霄院一旬,緣何愛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