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5 章
給柴米油鹽,輸給每一個為生計奔波的日日夜夜,輸給了看不到未來的明天。 夢中的男人漸漸變成陳深的樣子,那個女人,也長著和我一樣。 醒來的時候慢臉哈喇子和眼淚,把陳深的手抓得全都是紅痕。 因為到奧斯陸當天去特羅姆斯的飛機不一定有,所以我們干脆在那停留了兩天,下榻酒店,第三天才踏上去特羅姆瑟的班機。 雖然此時的奧斯陸并不下雪,但滿眼都是白色的雪景,一年的十二月到二月都是極夜,一天的日照時間只有短短六七個小時,往往是是十一點多太陽虛虛地從天邊探出一點兒苗頭,然后掛在天空,猶如一張糊了的荷包蛋,低云層,陽光晦暗地猶如中國夏天最后那八分鐘的余暉,到了下午三四時,太陽就像個白胡子的老公公,慢慢地掉下去,夜幕顯得格外漫長。 我做足了準備,即使腦子還有點酸脹,但還是歡欣鼓舞地踏上去奧斯陸市中心的火車,車外的雪景格外迷人,銀裝素裹,天空好像被滴入幾滴墨水,又灰又藍,似乎有一種能令人馬上安靜下的魔力,天空的與人的距離格外進,好像一伸手,就能撥開厚重的云霧。 火車會穿過幽靜的森林,湖泊,長長的隧道,緩緩地到達城市。 旅途的樂趣,就是靜靜地靠在鐵皮火車的座椅上,即使什么也不做,只聽車外呼嚕呼嚕的呼嘯聲和火車的車轍聲,就覺得幸福距離自己格外近。 我們在車上遇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老fu,臉上已經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但格外有氣質,穿著得體,身上披著披肩,頭發中長,微卷,她就坐在我和陳深的對面,饒有興趣地與我們這兩個“異國人”jiāo談。 挪威人和愛用挪威語,英語很少用,特別是上了年紀的人,一些發音會聽起來十分怪異,但此時...我這個學英語專業出身的人十分羞愧。 \' 因為我實在不是很聽得懂他們之間具體在講什么。(知道好好學習有多重要了不,以后和男朋友出去玩都聽不懂人在講什么)。 陳深的聲音既低沉又很有磁xing,英文咬字很清晰,語速又快,喉頭稍稍滾動,英文單詞像詩一樣流出來,也許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擁有這非凡的語言天賦。 他坐在我的左邊,雙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眼睛認真地注視著老fu,嘴角掛著禮貌的笑意,老fu則一邊jiāo談,一邊時不時地看著窗外飛馳的雪景,好像陷入了回憶里,看得出,他們聊得很投機,一句接一句,我則默默地打開保溫杯喝熱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啄飲。 老fu的目光突然轉向我,眼里流露出對外國友人的友好情緒,他對陳深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我聽懂了。 她說:“她是你的妻子,很漂亮?!笔欠Q贊。 陳深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淡淡地無奈,低聲笑了笑,然后摸摸我的腦袋,他說:“沒錯?!?/br> 受到夸獎的我心里暗喜。 陳深又與老fujiāo談了一會兒,不久后老fu到站,便下車了,直到她站起來的時候,她笑意宴宴對我說了一句話,慢而簡單,我也聽懂了,是這個意思:你有一個好丈夫。 說罷,她一瘸一拐地走了,這才發現她的右腿好像不太自然,走路很緩慢,好像受過傷。 我心里戚戚,問陳深他倆都聊了什么。 陳深回答我:“他說你很漂亮,讓我好好珍惜你?!?/br> 我不相信,便說:“難道不是叫我珍惜你嗎,我又不好看?!?/br> 他:“她很早的時候,發生過一次嚴重的車禍,丈夫去世了,她落下了殘疾,但他們之間擁有一段像我們現在一樣的過去,她說看到了你,覺得看到了過去的自己?!?/br> 我聽著,只覺得心里有些喘不過氣,老fu很有氣質,雖然現在芳齡已逝,但還是能夠猜到當年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便問:“她沒有再嫁嗎?” 陳深搖頭:“她覺得她的愛情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再嫁也沒什么意義?!?/br> 我脫口而出:“如果...不對,呸呸?!睘貘f嘴要呸掉。 如果我是她,我會怎么樣呢?我想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