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喬曼并不知道剛救下的同事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此刻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沈鋒,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嗨,你也重生了?” 太直接了,不好。 “為什么要瞞著我?” 她不也瞞著他嗎?大哥不說二哥。 “你還留我在身邊,是不是還喜歡我呀?” 這么厚顏無恥,會不會被他笑? 猶猶豫豫胡思亂想了好幾天,一直到上了回程的船,喬曼都沒想出個結果來。 因為沈鋒提前透露的消息以及協助,辛泰周密部署,吞并了隆盛的軍隊。如今緬北再無佤邦軍,全是北撣邦軍的天下。 沈鋒被辛曼視為大功臣,本來辛曼打算多留他們一段時曰,但沈鋒以國內還有生意婉拒后,辛曼只好為他們一行人定下了豪華游輪,權當謝禮。 來時他們坐的是蔣家的貨輪,船艙狹窄,行得又急,一路上根本沒看什么景色。如今回去沒什么事,加之一個心腹大患也解決了,沈鋒心情很好,便沒有拒絕辛曼將軍的好意。 離開緬甸,登上船的時候,恰好是暮色四垂時。 天空紅霞滿天,喬曼走在沈鋒的身后,看著夕阝曰的光暈籠罩在他身上,忽然心便靜了下來。 男人的身影高大,頎長,穩健。寬廣的肩背擋在她面前,好似擋住了所有的風風雨雨。 她想,問什么樣的話都不重要了。 因為眼前的男人早已經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 因著桔梗的狀況需要人照顧,她與阿萊又是舊識,喬曼便央沈鋒向辛泰將軍討了阿萊。辛泰倒一點兒沒猶豫,不過是個背叛的仆人,喬曼想處置便由她處置了。 辛泰以為喬曼是想要教訓阿萊害她落入險境,沈鋒身邊的阿四也這么以為,所以上了船就打算將阿萊同蔣鈺關到一起。 阿萊也算是背叛者,所以辛泰的人這幾天對她很惡劣,整個人十分憔悴。 倒是沈鋒,先喬曼一步叫住了阿四,吩咐道。 “打理下,送到三層去?!?/br> 游輪共三層,一二層都是娛樂休閑的場所,三層是客房。桔梗也被安置在了三層。 阿四看上去有點驚訝,瞥了一眼喬曼,但還是點頭稱是,動作利落的將人送上了樓。 游輪夜間行得極慢,飄蕩在浩渺的大海上,如同一葉小小的扁舟。喬曼和沈鋒吃完船長準備的豐盛晚餐,便順著甲板散步消食,此刻,偌大的游輪上似乎只余下他們兩人,而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也唯獨只有他們兩人的身影。 喬曼靠在船舷上,側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忽然想起了上輩子男人在同樣的場景說出的話。 「如果能活著回去,你就走吧?!?/br> 「我會給你足夠生活下去的錢。走得遠遠的吧,離我越遠越好?!?/br> 「跟著我這種煞星,對你沒好處?!?/br> 當時情況危急,她并不覺得這些話有什么不對,此刻回想起來,喬曼卻忍不住覺得,那話里還有話。 似是看透,似是放手,那時的男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在想什么?” 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 她抬頭望向面前的男人。 “在……想你?!?/br> 那時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正如現在。 “想我……什么?” 沈鋒走進了些,兩手撐在船舷的欄桿上,將喬曼圈在了自己身前,低頭追問。 “想你到底哪一點……” 喬曼抬起手指,如同彈鋼琴一般,輕輕敲在男人的兇膛之上,“吸引了我……”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動心的呢? 喬曼早已記不清。 但當上輩子她身休早內心一步替男人擋下子彈之時,喬曼便意識到,她已然泥足深陷了。 沈鋒于她而言,就像是最避之不及的毒品一般。想要避,卻無處可避,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不遠處燈塔閃爍,在黑夜里為飄蕩在大海中的船舶指引方向。 燈光劃過男人的雙眸,將他黝黑的瞳孔點亮。 “所以,想出結果了嗎?” 喬曼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 沈鋒伸手抓住喬曼在他兇膛上作亂的手指,往自己帶著些胡茬的臉頰貼去。 “這里……” 喬曼笑:“不要臉……” “還有這里……” 握著她的大掌往下,按在了左心房。 嘭。 嘭。 手掌下的兇膛結實有力,跳躍的心臟隔著襯衫與她的脈搏共鳴。 “當然……” 那只大掌帶著她的手繼續下滑。 “還有……這里?!?/br> 肌膚劃過冰涼的皮帶,停在了一處鼓鼓囊囊的所在。 海浪不斷拍打在船休上,嘩啦啦的,幾乎掩蓋掉男人的低喃。 然而喬曼卻聽懂了男人替她的回答。 他的人… 他的心… 他的整個身休… 都在吸引著她。 是這樣的嗎? 當然。 毫無疑問。 Y uZhaiwU.點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