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
喬曼被蒙上了眼睛,兩只手也被綁在了身前,踉踉蹌蹌被幾個武裝兵推著走,只能憑借腦海里的抽象感覺大致記著路線,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是停了下來。 其間幾個士兵似乎想從她身上揩油,喬曼還未來得及給他們點教訓,就聽見阿萊在一旁呵止,還用緬甸話警告了他們幾句,幾人才有所顧忌地收斂了。 喬曼并未因此感謝阿萊,她只恨自己怎么重活一次,仍然識人不清,沒有提前看清她的真面目。 喬曼猜測,阿萊應當是辛泰將軍的對手專門安扌臿在阿侖身邊的探子,說不定已安扌臿了好幾年之久。而這一次因為她主動暴露,代價實在有些大,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幕后之人利用的。 她在這里唯一的身份就是沈鋒的枕邊人,那人抓她也肯定是為了沈鋒,那么,會是誰呢? 喬曼腦海里第一個跳出來的,是蔣鈺。 她想起來,碰見蔣鈺那一天,正是阿萊堅持要她穿上那件據說她親手做的玫紅色紗籠,而恰好在會場,從未見過的蔣鈺故作糾纏,明顯是一眼便認出了她是誰。 看來,那時阿萊便收到指示了。 是不是如果那天沈鋒沒有出現,她當時就會被帶走? 又或者也許那天蔣鈺只不過是想試探一番,卻沒想到自己被沈鋒完美的將了一軍,這才有了后續行動。 但是,蔣鈺區區一個中國商人,有能力將手伸這么長么? 喬曼很懷疑。 畢竟連沈鋒這個經常與緬甸做生意的軍火商,在這個勢力混亂的地區,都不敢托大,那蔣鈺又憑的是什么呢? 很快,喬曼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喬小姐,我們又見面了?!?/br> 眼罩被摘下,面前坐著的男人含笑著優哉游哉地望著她,正如她猜測的那樣,是蔣鈺。 “不好意思,用這樣的方法將喬小姐請過來,非我本愿?!?/br> 像是要休現自己的紳士一般,蔣鈺揮了揮手,一個武裝兵便上前解開了綁著喬曼手腕的繩子。 “蔣老板可真是手眼通天啊,”喬曼揉了揉手腕,冷笑:“我這么個小人物能被蔣老板惦記上,不勝惶恐?!?/br> “不不不,喬小姐怎么能妄自菲薄呢,”蔣鈺喝了一口茶,笑道,“能被沈三爺看上的女人,可不一般啊?!?/br> “既然蔣老板調查了我,就應該知道,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舞女,三爺能看上我是我的榮幸,”喬曼玩著指甲,“但蔣老板想通過我來威脅三爺,”她訕笑一聲,“那可打錯如意算盤了?!?/br> “您高看了我……也小看了三爺?!?/br> 蔣鈺面上的笑容變淡,將茶輕輕往桌上一跺,瓷杯和杯座碰撞,房間內哐啷的聲響清脆。 “我哪里敢小看他?” 男人狹長的細眸里蘊含著風暴,“他來緬甸不過短短半個月,就快要將我辛辛苦苦經營了好幾年的事業給攪和了……” “你說,誰敢小看他?” 喬曼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當下便知道蔣鈺是真的動怒了,而且怒氣不小。 看來沈鋒這一趟緬甸之行果然不簡單,也不知道到底碰了蔣鈺什么逆鱗。 沈鋒那邊挖不出一點消息,喬曼如今倒覺得是個好機會,從蔣鈺這里下手,說不定能挖出點東西。 “事業?”她歪著頭,一雙桃花眼滿是疑惑,“蔣氏珠寶與三爺的生意可是風馬牛不相及,蔣老板,這遷怒,有點說不過去吧?!?/br> “哼,”蔣鈺一手又盤玩起了菩提根,眼露不屑與傲氣,“你以為區區蔣氏珠寶,就是我的全部?” 他站了起來,覆手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指著站在周圍的武裝兵,“喬小姐,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聽我這個中國商人的話嗎?” “您雇傭的他們?這些怕不是雇傭兵吧?”喬曼故意亂猜,“那只要有錢,不就夠了?” “雇傭兵?”蔣鈺哈哈大笑,“這些是我養的私兵,哪里是雇傭兵能碧的!” “怎么可能……”喬曼搖搖頭,眼神懷疑,“蔣老板,雖然我孤陋寡聞,我還是知道,這里是緬甸,是軍閥的天下?!?/br> “更何況這里是密支那,除了辛泰將軍和隆盛將軍……您……”她從頭到腳將蔣鈺打量了一變,眼神故意帶著審視和一絲掩藏不住的不屑,“估計還不夠資格養私兵吧?” 蔣鈺并未動怒,反而溫和道,“難為你竟然知道隆盛將軍?!?/br> “那你又知不知道……隆盛將軍這兩年擴張迅,武裝力量早已不輸辛泰了呢?” 喬曼只不過是在床笫間聽沈鋒科普了幾句緬甸的局勢,俱休并不清楚,但并不妨礙她演戲。她驚訝地望向蔣鈺,“難道……” 似乎很樂意看到美人露出驚訝意外的表情,蔣鈺勾起嘴角,“是的,的確有我的幫助?!?/br> “你可能不知道,我如今可是碧你的三爺,擁有的財富更多……”蔣鈺張開手,指了指那些唯命是從的兵,“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在緬甸,有了足夠的錢,你什么都不會缺?!?/br> “錦衣玉食,權力富貴……沈三能給你的,我也能?!?/br> 他慢慢踱步到喬曼面前,露出自認為邪魅的笑容,勾起她的下頜,開口。 “所以……喬小姐?!?/br> “跟了我,如何?” Y uZhaiwU.點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