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一把金石般的嗓子輕聲地問他“不是嗎？”

    白鴿的腦子被鄰玨攪成了一碗糨糊，最后只能順著鄰玨的話頭說道：

    “是...阿玨...對...”

    鄰玨看著白鴿呆呆的的樣子，本來應該順著把他的糖推回去，但他握著那雙比自己粗糙得多的手，一時舍不得放下。

    第二十二章

    鄰玨的體溫比白鴿的低，白鴿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那雙附在自己手上的手也涼涼的，手指頭上有一些老繭，掌心還有一些燙傷的痕跡，也有繭，沒有自己的多，但也絕對不會少。

    雖然每次鄰玨碰到白鴿，白鴿總似像被燙到一樣，他卻仍不想縮回。白鴿慢吞吞地看了鄰玨一眼，嘴里的牛nǎi糖已經化了大半，在口腔中dàng著一股微甜的nǎi味，白鴿在口腔中轉轉舌頭，把糖給頂到一邊。

    阿玨給的糖真好吃。

    白鴿沒什么東西回贈給鄰玨，他鼓起勇氣：

    “阿玨...我...節目...表演...你看呀...”他舌頭都像打結了一樣，說了好久才把這句話給說順，他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自薦。

    鄰玨等他開口，就像被燙到了一樣，心虛一般地縮回手。手上還停留著白鴿那只粗糙的手的觸感，他也沒怎么注意到白鴿在說什么。

    “嗯...好...”鄰玨也難得地吞吞吐吐起來。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頭，像是在摩挲著白鴿手上的傷口一般。

    白鴿也沒想到他一說話，鄰玨就放手了，他愣了愣，緩慢地眨眨眼睛，所幸他還沒忘了要給鄰玨表演節目。也沒看出鄰玨的吞吞吐吐，神色飄忽。

    “三點...一...四...一...五...九...”白鴿和平時的說話不同，說是說得慢，但是口齒清晰，也沒有重復，他仿佛沒有在想。孩子一樣的拖音也短了很多，就像是一個聲音溫潤的成年男子在拖音逗著孩子玩。

    鄰玨在他表演到一半的時候就知道在他在干什么，他眼神復雜地看著白鴿。

    “你在背圓周率？”

    白鴿被他打斷，眼珠子往上翻看了好久，都沒有記起自己剛才背到哪位數了。聽到鄰玨在詢問他。他反應了一會，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對...圓周率率...派派!”聲音又是軟綿綿地，拖音長長。他張開雙手，就像在撒花一樣，激動且開心地說出后面的兩個字。

    “你怎么知道這個的？”

    白鴿還是很激動，但是和剛才的激動不同，他抓住鄰玨的衣袖，又覺得自己抓得太用力了，放松了些，松松地掐著，就像是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心事終于有人問起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訴說。

    “mama...不給吃...飯飯...”他做了個擺擺手的姿勢，又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再一次地抓住鄰玨的衣袖，連一直深藏著的自卑都忘記了。

    “痛痛...”白鴿雙手比了一個長度，大概手臂長短，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鄰玨，眼睛里淚汪汪地。

    “黑...長長...呼呼地...痛痛！”白鴿放開鄰玨的衣袖，眼淚就像要掉下來般，然后他撩開自己的衣擺，露出小腹。

    白鴿的皮膚沒有鄰玨的白，比鄰玨的要黃一點點，沒有照到太陽的地方卻也是瑩白的。他的小腹沒有小腩rou，應是長久做體力活，還有幾塊薄薄的腹肌碼在上面，身材可以說挺不錯。

    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小肚子，在腰側那個地方摸了摸，還指了指那里。鄰玨注意到白鴿的肚臍眼圓圓的，上圍還有一個小痣，不大，紅紅的，被瑩白的皮膚襯得分明，鄰玨還沒有看仔細，白鴿就把自己的衣服放下了。

    “痛痛...”白鴿重復這個詞，像是很委屈一般，扁了扁嘴，眼淚也一滴滴地掉了下來。他雙手絞緊自己的衣下擺，看著自己的眼淚掉到地上洇開一圈圈邊緣不規的圓。

    鄰玨嘆了口氣，摸了摸白鴿的頭，然后向前一步，緊緊地擁住了他。

    第二十三章

    鄰玨又是被白鴿給推醒的，白鴿鼓著臉，像是含著什么東西。

    他看著白鴿鼓起來的包子臉，今天的太陽挺大，白鴿有點出汗，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快要成熟的小番茄。鄰玨莫名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