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棄婦11】你的畫
“穆先生?” 沈念好整以暇的轉過身,看到門口的高大身影,抬起手起掩微張的小嘴,故作驚訝道,“呀,堂堂總裁原來還有偷聽的癖好?” 穆柏忍了忍,“你哭慘聲音太大?!毖韵轮?,不想聽都沒辦法。 沈念嘟了嘟嘴,假意擦了擦眼角,“唉,有什么辦法呢。我一個被拋棄的女人,身無分文,無家可歸,除了哭一哭,還能做什么?” 穆柏心里想,你可不止會哭。 你這是會要錢。 不過一想到還有比他更慘的冤大頭被這個外白內黑的芝麻餡兒湯圓給坑了,穆柏心里就一下平衡了起來。畢竟這個療養院也算是東云市數一數二的,半年的費用算下來堪稱高昂。 反正比他那天錢包里損失的錢要多多了。 “走吧,我奶奶讓我接你回去?!?/br> 穆柏懶得和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爭辯,揚了揚頭,示意沈念跟上。 要不是奶奶千叮嚀萬囑咐,他才不會繞大半個城市,跑到這里來接人。 “穆奶奶可真好!”沈念甜甜的笑了,一邊將澆水壺放下,一邊從窗臺上摘了幾朵新鮮欲滴的梔子花,捧在手心,打算回去送給老人家。 “你的畫……” 穆柏見沈念去給床上的母親掖了掖被角就打算跟他離開,多嘴了一句,“不帶走嗎?” 他之前聽女人說會畫畫,以為不過就是平日里見到的那些標榜自己特立獨行的抽象派或是千篇一律的人物寫實。然而剛走進門,卻被半人高的畫布上從未見過的筆觸吸引到一瞬沒有挪開眼。 不知道女人畫的是哪里,大半的畫幅上都是陰郁沉淀的暗色色調——沒有光線的黑暗,泛著冰冷的巖壁,溝壑里流淌著紅褐的液體,令人壓抑又難以呼吸。 在宛若深淵的黑暗上方,是一點點被光暈染的亮色,自下而上延伸開去,直到頂端,明亮到刺目。似乎有柔軟的云朵和綿延的青山,兩只鳥雀劃過天際,帶來一串清脆而充滿生機的鳴叫。 這樣的視角,仿佛來自畫布上看不見的更深處,有人在仰望天空。 “不帶了?!鄙蚰罨仡^看了眼基本上完成的畫作,擺了擺手。 “現在的我不需要它了,”她笑得輕松,仿佛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放在這里更好……可以留給需要它的人?!?/br> 她早已從那段痛苦的歲月中挺過來,而原主的mama卻仍然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這樣的畫,該她看一看。 穆柏沒有說話。 只不過看向女人的眼中,多了些探究和復雜。 之前他一直以為女人哭慘是裝出來的,畢竟他見多了這樣假意掩飾自己欲望和貪婪的異性。 然而再怎么掩飾,有些東西也不會說謊。 譬如眼神,譬如歌聲,譬如筆下的畫。 夜幕降臨,回小區的路上,兩個人在密閉的車廂中,都安靜不語。 穆柏不是個多話的性子,而沈念雖然有心調戲再度不認識她的某人,但不知是不是原主的身體太過孱弱,這兩日衣服穿少了些,竟有些不舒服起來。 她閉目靠在副駕駛上,臉頰兩側有不正常的兩團紅暈。 廣播里,主持人正說著豪門八卦。 女主持:“說起來,最近蔣家又有了人員變動?!?/br> 男主持:“哦?難不成第四代有添新???” 女主持:“這倒錯了。這變動是來自前幾年才找回來認祖歸宗的蔣家大少爺蔣繼川?!?/br> 男主持:“聽說蔣公子已經完全接手了蔣家子公司云騰,這是一家面向家庭的電子產品制造與銷售公司,這兩年空調、電視、微波爐等家用電器迅速搶占了大部分市場份額,蔣公子的身家可謂是水漲船高呀?!?/br> 女主持:“是的是的,不僅如此,蔣公子的長相也是一表人才,許多女用戶都在哀嘆他‘英年早婚’?!?/br> 男主持:“是啊,幾年前他和沈氏的大小姐的婚禮到現在都讓人津津樂道羨慕不已呢?!?/br> 女主持:“然而就在前幾天,有內部人員向記者爆料,稱蔣公子已經與沈小姐簽署了離婚協議,如今正在走離婚程序?!?/br> 男主持:“什么???竟然離婚了?沈小姐那樣漂亮溫柔的一個人,曾經還接受采訪說,她與丈夫的結合與兩家的家世無關,結合前就簽署了不分蔣家家產的協議呢。我又不相信愛情了?!?/br> 女主持:“唉,誰說不是呢?!?/br> 男主持:“說起來,也有可能與沈家這幾年的下坡路有關,畢竟沈氏已在數月前宣布破產,當家人也因為負債不堪重負而選擇結束生命,剩下一大筆債務,本來夫妻債務蔣家需要同還,如今全部都落在了沈小姐頭上……” 穆柏瞥了眼身旁微闔著目的女人,伸手將廣播換了個臺。 沒想到,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慘一點。 沈氏地產的投資失誤他也有所耳聞,商場上瞬息萬變,如今沉甸甸的負債放在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身上,也不知她能抗多久? 車緩緩的停在了別墅門口,穆柏熄火下了車,卻見身旁的女人沒有動靜。 “喂。下車了?!?/br> 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沒想到車里的女人整個向他倒來,柔軟而帶著香氣的軀體就這么撞進了他的懷中。 穆柏:回到家,默默打開手機備忘錄,記下今日多耗的油費。 沈念:回到家,默默打開手機備忘錄,記下某人今日的毒舌。 HаìτайɡsんúωúっC⊙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