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開一個鐘點房?!?/br> 陸澤拉著林蕊,對酒店前臺說道。 前臺小姐陡然見這么帥的男人,臉色紅了下,但注意到男人旁邊纖細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 這年頭,長得帥的男人都是有主的了。 雖然心中遺憾,但專業素養還是有的,前臺小姐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很快為兩人辦理好了登記手續。 林蕊也不知道陸澤這時候開房是什么意思,難道想來一發?可惜剛才經歷了那些,她一點上床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沒有做聲,看著陸澤匆匆的辦完等級手續然后拿著房卡帶她上樓。 在電梯里的時候,陸澤的手機再次響起。 刺耳的鈴聲,如同催命一樣急促,可以想象到打電話人的執著不懈,簡直接近瘋狂。 就在陸澤帶她離開咖啡廳的一路上,這鈴聲已經響過無數次了。 “不接嗎?”林蕊輕聲問。 她能猜到,這電話是誰打來的,除了陸澤的妻子沈月還有誰。換做是她,丈夫若是當眾在她面前帶著小三一起走了,只怕比沈月更瘋狂。 “不接了?!?/br> 陸澤搖了搖頭。 他的臉色一路就沒有好看過,此刻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壓抑的平靜。 縱使沉穩如斯,可這電話不間斷的響起,他眼神里也不由得透露出些許煩躁。 這次,他干脆的掏出手機關機了。 擾人的電話聲終于沒了,耳朵頓時清凈。 這樣一來,只怕沈月會更加崩潰吧,林蕊心想。 可臉上的刺痛在提醒著她,不能去同情沈月,她今天這么狼狽都是拜沈氏姐妹所賜。 出乎林蕊意料的是,到了房間中,陸澤也沒有什么曖昧的舉動而是讓她躺在房間的沙發上,用包了冰塊的毛巾給她敷臉。 臉上火辣辣的疼被這冰涼的氣息包裹著,好像也沒有那么疼了。 陸澤的動作很輕柔,也很認真,生怕弄疼了林蕊。 那雙黑眸里倒映著她的影子,給她一種深情的錯覺。 陸澤見林蕊也不說話,就一直傻乎乎盯著他的臉發呆,也不知道看什么總之看的很入神的樣子。 他笑了,“我臉上有花?” 這是一路上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只不過是隨意的勾了下唇角,卻極富有迷人的男性魅力。 暴風雨終于云開霧散。 “沒有?!?/br> 就聽林蕊嘆了口氣,表情認真的說道:“就是突然感覺,你其實還不錯,要不是我有喜歡的人,可能真的要愛上你了?!?/br> 陸澤拿著冰毛巾在林蕊臉上滾動的手不知為何頓了下。 “你有喜歡的人了?”他狀似隨意的問。 “當然有啊,只不過……” “我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偏偏等我已經死心的時候,他才出現……太晚了?!?/br> 回想起那個讓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男人,那夜的在樓梯的告別,她的內心依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該說什么呢,祭奠她死去的青春和愛情? 林蕊這邊正感傷著。 聽聞女孩說已經太晚了的時候,陸澤嘴角翹了翹,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樣也好,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大多數都渴望愛情,為了愛要死要活,也最容易上當受騙了。等你以后就會發現,愛情并不能當飯吃,也不是生活的全部?!?/br> “有道理?!?/br> 林蕊點頭,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了,她現在對這些情啊愛啊莫名有些厭倦。 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陸澤:“我現在是不是特別丑?” 還沒有照鏡子,說不定她的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陸澤聞言停下了動作。 他居然還認真的端詳了女孩一眼。 女孩的頭發因為被潑過咖啡的緣故,劉海黏在了一起,右邊臉頰即使已經在用冰塊敷了可還是又紅又腫,唯有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了點分,客觀來說,確實形象不太好看。 最起碼跟以前在他面前那個打扮的美麗動人的林蕊相比,差距甚大。 但是他卻覺得莫名的可愛。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她更真實吧。 每個人臉上都有一層面具,而這一刻,他看到了那個最真實的她。 “挺好看的?!弊詈笏龀隽嗽u價。 “真的?” 于是林蕊滿含期待的從沙發上起身,跑去衛生間照鏡子。 一看鏡子,她整個人都沮喪了,鏡子里的那個女孩好丑啊。 她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也不知道她這么丑的樣子陸澤是怎么做到給她溫柔的敷臉還夸贊她好看的。 說實話,她平時還是很在意她的這張臉的,眼下成了這個鬼樣子,她心里不禁有些惱火與難堪。 越想越來氣。 她揚頭對外面的陸澤囂張的說道:“喂,你看我被你老婆她們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不該說點什么嗎?” 沒想到陸澤還真回答了, “不會有下次了?!?/br> 陸澤的語氣認真的連林蕊都愣了下,頓時囂張不起來了,“你、你說什么?” “我說,不會有下次再讓你受欺負了?!标憹捎行┖眯?,又有些心疼。 說到底,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林蕊也受了不少委屈。 “包括你老婆?” “任何人!” 陸澤話語里的溫柔顯而易見,林蕊的心顫了下。 原本只是單純的把陸澤當炮友的心思,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她甚至有點淪陷進這份溫柔里面。 她想了想,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說道:“要不,你今晚不回去了?” 雖然,這樣做很可能導致沈月發狂,但是,她就是這么的自私。 不可否認的,她貪戀陸澤的溫柔多情,迫切的想要把他留住,哪怕知道,會很短暫。 無關愛與不愛。 她只是,孤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