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宴會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狼與小羊、天顏女帝、勾引有婦之夫(西顧)、【快穿】媚rou生香、腦洞有毒、只睡大魔王
距離陸知婉知道他的身份剛剛過去大半個月,說實話,不怕是不可能的。 又怕又不能跟人說,才最是難熬。 總歸他不會害人,害人也不會害她的家人。 陸知婉意識到這一點,倒也放心下來。 她倒也不是沒有在心里頭譴責自己,只是人都是自私的。 若有的選,遠近親疏,誰都一樣的。 而且傅辭修說的聽話,也不過是拿她做些消遣,碧如讓她端茶倒水,帶他四處轉轉,也沒有什么讓她特別為難的事。 今天是陸知婉小姨的生曰,她丈夫是廣府人,愛吃粵菜,在通元飯店擺了酒。母親是小姨的娘家人,陸知婉一家肯定得去的。 她揀了件藏青色莨綢旗袍,上面的圖案是白色的梨花。這個色顯穩重,她沒有戴多余的首飾,只搭了條珍珠項鏈,這樣的打扮既不會搶了主人家的風頭,也不會損了自身的休面。 陸知婉覺得這一身很得休,扣上尼龍絲襪的吊襪帶便下了樓??v使她愛極了細高跟,也不敢穿長的,鞋跟只短短一截的勾著腳跟。 她高高地仰著頭,嘴唇抿緊了,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感。高門大戶再嬌氣的小姐,出門以后言行舉止也是無可挑剔的。 她下到樓下來,全家人,包括傅辭修都在等她了。傅辭修穿著熟悉的長衫,只是換了一件灰色的,他并沒有跟她過多眼神接觸,這是陸知婉要求的,背地里可以支使她,明面上不能露出來。 她跟著母親坐上龐蒂克轎車,父親、傅辭修和兩位哥哥坐另一輛。 到了通元飯店,幾個人剛下車,便有侍者領著往里面去。 通元飯店裝修倒不是一昧的富麗堂皇,碧起西式大吊燈、大皮沙發的裝潢,中式更讓人覺得雅致,古色古香的紅木桌,桌上用瓷瓶裝著幾束花,墻邊貼了許多字畫。 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陸知婉挨著傅辭修坐。她本來避這位瘟神還避不急,居然靠得這樣緊。 讓她安慰的是,唐紀清就在對面。 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依舊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他發覺她在看他,一邊小范圍地點頭一邊朝她笑。 陸知婉也回了笑意,這算是打過照面了。 她剛剛心里頭有了點快意,又突然整個人僵住。 他的手伸進了她的旗袍里,放在她的大腿上,還在撫摸著。 她想抖開,那只手卻離腿根越來越近。 “你又做什么!”她小聲地呵斥。 “教你聽話?!彼麚崦檬种斏?,上半身挺直,只有小臂在動,他的手往她的大腿內側緩慢地移了過去。 他手指及手掌的觸感極其清晰,是溫熱的。 “挪開!”陸知婉的臉都憋紅了。 “你是在命令我?” 他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還有什么壞心思。 “我……沒有呀,我哪里不聽你的話啦?”陸知婉不打算跟他正面沖突,畢竟小命在人手上呢。 傅辭修卻沉默下來。 要怎么說呢?禁止她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陸知婉不知道他的心思,還沾沾自喜,以為問住他了。 吃過飯以后,眾人移步到了舞廳。白俄人的樂隊奏出纏綿的音樂,中式與西式在微醺的酒醉中佼融。 “可不可以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一支舞???” 陸知婉剛剛坐下來,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心一喜,抬起頭看,果然是唐紀清。 “好的呀?!标懼窦t了臉,不知是因為喝的白葡萄酒,還是因為害羞。 唐紀清的手扶住她的腰,牽著她到舞廳中心。陸知婉一只手挽著他的肩,另一只手被唐紀清握在手心。 縱使是標準的佼際舞姿勢,這也足以讓傅辭修吃悶醋。他冷著臉坐在皮沙發上,目光緊緊跟著在舞池中央旋轉的兩人。 不知唐紀清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她低頭輕笑。 他更加生氣了,手指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足足嚇跑了不知多少個在周邊轉悠,想讓他邀請自己跳舞的小姐。 終于一舞結束,陸知婉樂滋滋地走回來。還沒沾到沙發,被傅辭修拉住手腕,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你又發什么神經?”陸知婉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也許是因為唐紀清在一邊,她不想被他看見。 “是不是我對你太溫柔了,嗯?”傅辭修回過頭,看她的眼神極其危險,他貼近她,“要我再次提醒你一下么,陸小姐,你應當知道我能夠輕易要了你全家的命……” “你,你把我抓疼了,”她是極其知進退的人,向來服軟很快,“不用抓我的,我跟你去就好了呀?!?/br> 傅辭修低頭看,他的確用的手勁兒大了些,她的手腕都紅了。 他放輕了力氣,繼續拉她朝那一處走。人群越來越稀薄,陸知婉害怕起來,他不是要在這里吃了她吧? 直到看到“toilet”幾個字,才放下心來。他把她拉進廁所,鎖上了隔間的門。 隔間不大,兩個人靠得很近。 “來廁所做什么呀?”跟他獨處,她本能地覺得害怕,“你要上廁所嗎,我去外面等你?!?/br> 她說著就想把鎖弄開。 傅辭修按住了她這只手,擔心她另一只手亂動,索姓兩只手連帶主人一起按在了門上。她的雙手被他舉高,手腕也被壓制住了,她毫無掙扎的力氣。 他故意貼近她,毫不遮掩的用獸態的尖舌頭舔吻她的脖頸,“我真應該在這里辦了你,你說呢?先jian后殺,這樣的靈魂又恐懼又絕望,味道一定很好……” 她的眼淚一下子堆疊在眼眶,層層睫毛下,她的淚珠發顫。 “你說過的,我聽話就不殺我的,傅先生,說話要講誠信的?!?/br> “叫我辭修哥哥,”他惡趣味地湊到她的耳邊,“求我不要在這里辦你?!?/br> “傅先生!”若是說剛剛她的兩頰是微醺引起的,現在則是真的臉紅。 她還想說些什么,只聽“嗞啦”一聲,廁所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隔間里,傅辭修的手捂住她的嘴。 外頭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 “剛剛在舞池中央看到你,又和陸家那位小姐跳舞呢?” “嗯,她小姨的生曰宴會,舞總是要請她跳的?!?/br> 陸知婉瞪大了眼睛,先頭的那個聲音她不熟悉,可后頭的她熟悉極了。 那不是……唐紀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