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就喝點，”徐笑天看著喬楊，“你倆睡到現在？也沒吃吧？”

    “不餓，”凌霄笑笑，“陪你吧?！?/br>
    “你到底怎么了？”喬楊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地半躺著，手沖凌霄招了招，“可樂?！?/br>
    凌霄從冰箱里拿了聽可樂遞到他手上。

    “我找不到洛軒了?！毙煨μ熳?，慢慢說了一句。

    “什么？”

    “他留了張字條走了?！?/br>
    屋里的三個人都沉默了，喬楊拿過徐笑天手上的紙條，看了一眼，遞給凌霄。

    字條上只有兩行字。

    我很亂想靜靜。

    這份感情注定是自私的，但代價太大，我們都需要時間來確定能不能扛得起來。

    “手機關機了，畫廊說他請假了，我沒有別的方法找他了?！毙煨μ煺f這話的時候沒有什么表情，聲音里卻滿是疲憊。

    “他這是什么意思？要退？”喬楊扭頭看著凌霄。

    “我覺得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凌霄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徐笑天，“現在和家里鬧得這么僵，以后怎么辦，這事總得想想吧，又不是孤兒對不?！?/br>
    “你他媽說話注意點啊?！眴虠钐吡肆柘鲆荒_。

    “實話?！绷柘龊攘丝谄【?。

    “我可能是急了點，”徐笑天盯著啤酒罐，指尖有點發白，“我不光是把自己bi到絕路上了，我把洛軒也bi得無路可退了?！?/br>
    “你打算怎么辦？”喬楊看著他。

    “不知道，我是不是按他說的，用點時間來確定一下？”

    “你還需要確定？”

    “我覺得不需要啊?！?/br>
    “那你不是說廢話么?！?/br>
    “……那你說我怎么辦，我找不到他，我這兩天還要安排客戶的會，還請了假了要回家看我媽?！毙煨μ彀欀?，覺得自己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焦頭爛額。

    “我不知道?！眴虠顕@了口氣，縮在沙發里。

    “還是??！”

    “我能……chā一句嗎？”凌霄一直坐在邊上看著他倆。

    “說?！眴虠蠲鰺燑c上。

    “就算你不需要時間確定，他也需要時間確定啊?！绷柘銮们闷【乒?。

    喬楊看著他，等了半天：“說完了？”

    “完了?！?/br>
    “那到底怎么辦？”

    “這不是該笑天自己么?！绷柘鲂π?。

    “我給他時間，我自己也想想，這幾天我也沒有辦法去找他，”徐笑天抬起頭看著喬楊，“我突然餓了?！?/br>
    “cāo，我去買吃的?！眴虠钫酒饋?，胡亂套了件衣服，拖著拖鞋出去了。

    徐笑天和凌霄面對面坐著，都沒說話，只是一口口喝著酒。

    又一罐啤酒下肚，凌霄看著徐笑天，終于開口了：“再不說，喬楊就要回來了，他就是到樓下飯店打包?！?/br>
    “我其實沒什么想說的，”徐笑天靠到沙發上，仰著頭，“我想哭，不想讓他看到?！?/br>
    “哭吧，”凌霄笑了笑，“我不告訴他，需要我的肩膀嗎?！?/br>
    “滾蛋，”徐笑天閉上眼，眼角滑出一顆淚珠，“我真沒想到，事情有一天會變成這樣?！?/br>
    “讓你再選一次，你怎么選?！?/br>
    “還是這樣吧……”

    “那就是了，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你要想的不是這些?！?/br>
    “我不知道洛軒是怎么撐過來的?！毙煨μ靽@了口氣，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

    “所以面對這些事，他算是過來人了，他的話肯定有他的道理?！?/br>
    “要是我確定了，他還是不出現怎么辦?！?/br>
    “去找他，現在要找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你只要不怕麻煩，朋友，同事，同學，他在哪你都能翻出來?！?/br>
    “我挺羨慕你們的?！毙煨μ煲е【乒扪貎嚎粗柘?。

    “有什么好羨慕的，都在冷戰，你爸脾氣沖點而已，撐著吧，我爸當初也差不多?！?/br>
    從凌霄家出來已經是夜里兩點了，徐笑天的腦袋有點沉，但是卻很清醒。喬楊要他不要走了，但他還是執意離開了，他想去洛軒家睡。

    洛軒家里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化，只是少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少了他在家里時的那種溫暖的感覺。這和洛軒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