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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周難敢在芒貢動手,就是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就算不殺了周難,恐怕也要剝了他一層皮。 周難感覺到她情緒一時好一時壞,大約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舀了一碗蔬菜湯遞給她,朝她一笑。 香甜的蔬菜湯加上周難的笑容,這湯得有迷魂效果。 段絨小口小口的喝著,暫時把惡龍哥哥拋諸腦后,悄咪咪的看了周難一眼,大不了她到時候向哥哥懇求一下吧,讓周難入贅怎么樣? 周難可不知道她心里想到了這么遠,等她喝完了湯,夾了一塊魚放進她的碗里。 烤魚香酥可口,段絨理掉魚刺,嗷嗚就是一大口。 晚餐過后依舊要趕路,周難換了阿四,段絨依舊坐在后座,她看著遠方,金烏西墜,暗藍色的夜幕侵蝕了天空。 伴隨著車身的晃蕩,段絨慢慢睡去,周難從后視鏡里見她睡熟,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老板!” 周難將手機拿的遠些,聽那聲音漸小了,方才重新開始說話。 “約定的地點,五點的時候準時到?!?/br> 電話那頭的小靳有些委屈,老板去西南談生意,只帶了阿四不帶他,好不容易聯系他,多余的話也不和他說。 周難生怕吵醒了段絨,吩咐小靳后掛斷了電話。 夜風呼嘯過草地和叢林,這一片土地,養育了勇敢無畏的子民,也滋生了黑暗頹靡的惡之花。 周難開著車大燈,兩束強光之下,野草隨風搖曳,他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更遠處的黑黢黢的山脈,起伏著的,好似獸的鐵脊。 后座的段絨和阿四各據一角,周難透過后視鏡看段絨,她蓋著一條毯子,歪著頭靠在玻璃窗上,睡的很香甜。 遠方隱隱傳來馬達的轟鳴聲,野草低伏,段絨被這巨大的聲響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 周難拉開車門,他逆光而立,段絨還沒有適應光亮,有些不適地揉了揉眼睛。 “要背還是要抱?”他張開手問她,段絨還沒有醒神,手下意識的伸過去環住了他的脖子。 周難將她抱起來,走到直升機邊將她放下,托著她上了機。 “小姐你好!” 段絨讓這突如其來的招呼聲嚇了一跳,看著坐在駕駛座的機師,點了點頭說道:“你好,你好?!?/br> 駕駛飛機的正是小段,他是個十足的話癆,話起了頭就像水庫起了閘似的,恨不得一口氣倒個干凈。 周難看了他一眼,暗帶威脅的眼神讓小靳吞了話頭,阿四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戲。 直到螺旋槳再次旋轉起來時段絨才完全清醒,噪聲太大,她湊近周難的耳朵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周難撩起她的一束長發,笑著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br> 段絨也不多問,看著舷窗外也沒有了睡意,不知過了多久,橙黃的太陽從海平面上一躍而起,她想起從前看過的一部電影,絕望的男人帶著死去的戀人要飛越廣袤的撒哈拉沙漠,天際也是這樣的昏黃。 地面上的河流好似一條碧綠的綢帶,這是哪一條河? 是波瀾壯闊的瀾滄江,還是怒嘯奔騰的薩爾溫江,抑或是繁華喧囂的湄南河。 他們的終點會是哪里呢? 我這幾天腰疼,躺在床上動不了,實在抱歉。 電影是《英國病人》 聚果榕樹 泰國,春蓬 下了直升機后,周難拉著段絨走在前面,風帶來大海的獨有氣味,段絨攏了攏長發問道:“這里是泰國嗎?” 周難點了點頭說道:“這里是泰國春蓬?!?/br> 春蓬府,馬來半島最狹窄的節點處,西接緬甸,東臨暹羅灣。椰林連綿如海洋,碧水白沙似仙境,東南亞風情在這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踏上細軟的白沙,走過長長的棧橋,周難先上了游艇,一轉身將段絨抱了過來。 段絨惦記著有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他:“我能走,你讓我自己走?!?/br> 小靳和阿四知趣的走去駕駛室,周難將她放在沙發上,看她被船發動的慣性帶的往后仰,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段絨有些嚴肅的看了看四周,確認小靳和阿四不在身邊,方才和他說道:“你以后不要在手下面前和我太過親密?!?/br> 周難倒有些好奇,手搭在沙發沿上,笑著問道:“為什么?” 段絨雖然沒有做人老大的經驗,但是長期看著段繼堯的言行舉止也知道,在手下面前總是要端莊嚴肅一點的。